他们沈家在南都豪门圈是金字塔塔尖的存在,沈笙胤更是整个亚洲金融板块的最大庄家,他随便跺跺脚,亚洲的股市都会震上三震。
这些年,沈笙胤还在东西方的咽喉之地A国布局了世界最大港口和地铁站,可以说以后所有东西方流通的货物,沈笙胤都会拥有将近一半的利润。
这样的沈笙胤,无疑是天之骄子。
现在却被林嘉棉比作路边不值钱的杂草。
真是岂有此理!
“你……”沈夫人开口就要把林嘉棉骂个狗血喷头,林嘉棉动作利落干脆地,“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反正以后都要离婚了,现在主打的就是一个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
林嘉棉哼着《爱情买卖》准备上楼。以前觉得这歌俗,现在觉得真带劲。
刚抬步,就迎上了沈笙胤幽深沉邃的目光。
他站在二楼下来一点的台阶上,穿着灰色睡袍,腰间松垮地系着要带,麦色的胸肌和结实的腿部,在睡袍下隐约可见。
黑色短发湿漉漉的,看起来刚洗完澡。发尖的水滴,偶尔滴落几颗在泛着青筋的脖颈。
整个人慵懒散漫,却又充满了性感的张力。
林嘉棉愣了愣,不得不说沈笙胤是很有让女人着迷的本钱的。
两人刚结婚的那一个月,每次沈笙胤洗澡穿上浴袍出来,林嘉棉都很喜欢。和沈笙胤在床上亲热时,也特别有感觉。
但是,想到沈笙胤西装外套上的女人香水味,林嘉棉就有些犯恶心。
她飞快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走过沈笙胤旁边。
“你说谁是草?”沈笙胤纹丝不动,像个大佛似地挡在台阶的中间,嗓音凉凉。
林嘉棉挤在栏杆边上了楼:“人有自知之明,草没有。”
沈笙胤嘴角抽了抽:“你跟谁学的伶牙俐齿?”
林嘉棉哼了一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沈笙胤下楼,将威士忌倒入酒杯,又加了很多冰块。
一个电话进来,他接起来,听筒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他站在落地窗前,慢条斯理地喝着威士忌,耐心地听电话那头的女人说着什么。
当沈笙胤喝完酒上楼的时候,林嘉棉已经洗漱好,躺在大床的边缘,似乎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说。”林嘉棉坐起身来,被子下的手微微攥紧。
离婚的事,该提了。
沈笙胤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声音懒懒淡淡:“没兴趣。睡觉。”
话音刚落,他就将灯关灭,卧室里一片黑暗。
两人明明同床共枕,却又如楚河汉界一样非常分明。
明明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但心却像隔着银河那样远。
林嘉棉盖着羽绒被,依然觉得很冷。
她将自己蜷缩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她被温暖的云包裹着,云之上,还有灿烂的太阳,非常温暖。
林嘉棉不由得靠了过去。
第二天林嘉棉醒来时,身边空荡荡。昨晚沈笙胤躺下的地方,早已经凉了。
仿佛昨晚他只在这儿睡了短短一瞬。
洗漱好下楼,罗嫂已经把清粥熬好了。
这次罗嫂有眼力见了,没有准备沈笙胤的西式早餐。
林嘉棉坐到餐桌前,不紧不慢地进食时,明显感受到一旁的罗嫂几度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嘉棉舀了点鸡蛋羹。
“少夫人,二公子这次好不容易回来,您应该抓住机会和他升温感情。外面觊觎二公子的人那么多,您不多花心思,二公子迟早会被别的女人抢走的。”罗嫂苦口婆心。
林嘉棉啜了啜鸡蛋羹:“沈笙胤是酒吧里抢手的头牌公关吗?抢什么抢?”
罗嫂面色白了白,沈笙胤身份矜贵、资产富可敌国,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敢把沈笙胤类比成头牌的,大概只有林嘉棉一个。
“可他毕竟是您的丈夫啊。”罗嫂叹息。
“能被别人抢走的,就不是我的。”林嘉棉放下勺子,准备出门上班,“再说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丈夫不行咱就换,主打一个竞争上岗。”
“……”罗嫂看着林嘉棉离开的背影,目瞪口呆。
林嘉棉到了医院,脚不沾地地忙了一天,快下班的时候,同科室的苏安梨请吃饭。
苏安梨是院长千金,前天刚从A国回来。
这顿饭算是接风宴。
在酒店包厢坐定后,大家闲聊起来。
“苏医生在A国名牌大学攻读了三年的医学博士,A国一定有很多offer任你挑选,怎么会想着回到南都呢?”有同事问道。
本来低头百般无聊划着手机的林嘉棉,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也是三年,也是A国,也是前天回国。
好巧。
“因为我未婚夫回国了,他准备在国内铺设商业版图,我夫唱妇随。”苏安梨面带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