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话音刚落,病床上的简宜婷就伸手紧紧抱住江涉川的腰。
哭泣又惶恐:“涉川,他们都说我们分手了,我不信,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和我分手?”
看着相拥的两人,夏枝龄手指掐进掌心,整个人都险些站不稳。
她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涉川,推开她呀!快否认呀!
可江涉川没有推开,也没有否认。
“嫂子,是他们开玩笑,吓你的。”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其他人也纷纷开始附和。
“就是就是,江军长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和你分手。”
简宜婷抱着江涉川破涕而笑。
在江涉川的默许下,大家编织着“善意”的谎言。
只有夏枝龄被隔离在欢声笑语之外。
而江涉川,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夏枝龄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站在病房外,只有手臂上的疼痛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
哪怕疼到面色苍白,她也不肯走,也不去换药。
她在等,等江涉川转身看她一眼,等江涉川想起她。
可没有等到。
天渐渐黑了,夏枝龄的心也随着夜色彻底跌落谷底。
江涉川终于在安抚好简宜婷后转身,走出帐篷,见到她似乎有些诧异:“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夏枝龄嘶哑着嗓子:“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你明明和她已经分手了,现在是我的对象。”
夏枝龄盯着江涉川的眼睛,想看清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江涉川避开了她的眼神,看向别处:“以后在宜婷面前,别提起我们的关系。”
她鼻腔发酸,登时红了眼睛,仓促地低下头,眼泪跌落在地面上。
“你……是想和我分手吗?”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
好一会,江涉川只说了一句:“别多想。”
“救援任务已经完成,你早点回帐篷休息,今晚我留在这。”
说完,他重新走了进去,隔绝了夏枝龄的视线。
夏枝龄没走,依旧静静站在原地。
灾区的环境并不好,她能清楚地听见简宜婷正在和江涉川撒娇,而江涉川用温柔的语气让她小心伤口。
夏枝龄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伤口崩开了,鲜血渗透了纱布,心里一阵苦涩。
又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江涉川带着大部队启程,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员进行收尾工作。
回到战地医院后,江涉川都在以简宜婷对象的身份去病房探望简宜婷。
什么鸡蛋,水果,罐头这些稀罕物件都往简宜婷的病房里送。
明明她也受伤了,但江涉川却一点也没发现。
更没有来看过她。
直到这天,夏枝龄接到母亲的电话:“枝龄,今天是中秋节了,晚上带涉川回家吃团圆饭吧。”
夏枝龄也想回去,可想到冷漠的江涉川,不想母亲担心,只能拒绝。
她扯了扯嘴角,干涩的回:“妈,医院缺人手,我抽不开身。”
夏母听后,难掩失落,却还是嘱咐她要多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对了,你和涉川的结婚报告交上去了吗?审批下来没?我最近看了好几个黄道吉日……”
听着夏母的话,夏枝龄觉得胸口更发闷了。
简宜婷的出现让她不确定,江涉川还会想和她结婚吗?
一瞬间,深深的无力感压来。
夏枝龄顿了顿,才压下内心翻涌回:“妈,回头再说吧,有患者来了,我先去忙了。”
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下班后,夏枝龄回到大院。
江涉川没在,家里冷清的不像话。
她想到母亲白天打来的电话,走到房间,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放着她和江涉川的结婚戒指。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也不方便戴上,也怕弄丢,索性就给收起来了。
夏枝龄打开盒子,想看看江涉川亲自为她挑选的结婚戒指,寻找一丝慰藉。
可里面却空空如也!
知道她把戒指放在抽屉里的人,只有江涉川。
夏枝龄本能不安,拿着空的戒指盒,回到了医院。
病房门是虚掩地,隔着门缝,夏枝龄一眼就看见简宜婷和江涉川站在窗边,十指相扣。
而他们的中指,带着的赫然是她和江涉川的结婚戒指!
夏枝龄脸一片惨白,再难控制情绪,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江涉川,这戒指是怎么回事?”
两人听见声音转头看向她。
简宜婷更是皱起眉头,显然很不满夏枝龄打扰了她和江涉川的二人世界。
“夏医生,请你不要借着医生的关系,知三当三。你要知道,破坏军婚是要受处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