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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柜子,搬出装满女儿遗物的木箱。
可当我打开箱子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蹿上头顶。
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摆在最上面的那条小裙子不见了。
这条裙子是孩子周岁时,我母亲拖着病体亲手绣制的。
而女儿也最喜欢这条裙子,哪怕长大了也将这条裙子挂在自己的小衣柜里。
母亲和女儿离世后,这条裙子便成了我最珍贵的念想。
发现裙子不见,我情绪瞬间失控。
疯狂地在家里四处翻找,却一无所获。
慌乱中,我突然想起家里安装了监控,我双手颤抖着调出监控画面。
却看到令我心碎的一幕。
上周五下午,我去墓园看女儿。
而那天下午,霍景深带着楚瑶来了家。
看着监控中楚瑶翻着女儿的遗物,甚至将东西随意地甩在地上,我的心止不住地抽疼。
最后楚瑶带走了那条小裙子。
我强忍着泪水,发疯似的冲到楚瑶的别墅。
到了别墅,发现门虚掩着。
我直接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无比珍惜的裙子被楚瑶做成抹布,正在擦着桌子上的油渍。
楚瑶见到我,扯了扯嘴角。
“什么风把霍太太你吹来了。”
我双眼猩红盯着她手上的抹布。
“把我女儿的东西还给我!”
楚瑶听了,眼神讥讽。
“你说这个啊?我觉得它花色不错,刚好我家缺一块抹布。”
“一块抹布你都不舍得啊?”
我死死盯着她,心中怒火沸腾。
楚瑶分明是故意的。
她怎么可能缺这一块抹布,不过是故意拿我女儿的遗物膈应我。
“楚瑶,你别太过分!”
听着我的话,楚瑶冷笑。
“我过分?不就是你那死掉的小杂种的衣服吗?”
“给我家当抹布,我都没嫌晦气呢。”
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我向前几步,干脆利落地给了楚瑶一巴掌。
这巴掌我用了全力,楚瑶脸迅速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很快就反应过来。
我的右手受过很严重的伤,虽然现在可以干一些事情。
但是还是会时不时地剧痛。
楚瑶也知道我这个弱点。
直接抄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就往我右手一下一下的砸。
我的右手瞬间鲜血淋漓,满是玻璃渣子。
我忍着疼,想要还手。
下一秒,身后传来一身爆喝。
“江暖暖!你在干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霍景深就一把将我拉开。
随后霍景深弯腰将楚瑶横腰抱起,满脸心疼。
楚瑶挤出几滴眼泪,假惺惺地开口。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这件衣服对你很重要。”
“我只是觉得上面的刺绣很好看。”
霍景深看着我,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江暖暖你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你私闯民宅,暴力伤人是要坐牢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中被裁成抹布的裙子,泪如雨下。
霍景深冷眼看着我,声音和淬了冰一样。
“女儿都死了五年了,你因为一块破布伤人!”
说完,霍景深抱着楚瑶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这一句话也让我彻底死心。
我一个人回了家,默默地把伤口包扎好。
将东西收拾好,我拉着行李箱头也没回地离开。
我注销了所有的证件,住在了曾经的老房子里。
整整三天,霍景深都没回过家,也没发任何信息给我。
直到第四天,我看着监控里霍景深终于回了家。
见家中空无一人,霍景深才拿起手机给我发消息。
“老婆,我回家了。你在哪里?”
“那天的事情,你和瑶瑶道个歉吧。”
“别生气了老婆。”
我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消息,将霍景深拉黑。
霍景深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他冲进房间。
发现我的物品早已搬走,而桌子上是我留下的离婚协议书。
他颤抖着手拿起那份离婚协议,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霍景深发疯一般打电话给我。
看着疯狂震动的手机,我内心毫无波澜,直接将手机关机。
监控画面里,霍景深眼眶泛红将离婚协议书撕成碎片。
突然电话**响起,开着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他发小急促的声音。
“景深,大事不好!刚刚我看监控,我们讨论事情的时候,嫂子在门口!”
霍景深身体猛地一僵,手机差点滑落。
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不可能,你肯定弄错了!”
“监控里显示清清楚楚,就是嫂子。”
“嫂子好像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