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医院这边,姜柚赶紧逃一般的回了家。
到公寓里匆匆冲了个澡,没凉快上几秒,就把长裤长衫穿好去学校了。
因为她身上各处惨不忍睹,刚刚洗澡才发现,就连那处也是肿的厉害。
这一天给她疼的坐立难安,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一轮又一轮。
所幸,这样的遭遇也不过就一晚而已。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下午快放学时,她忽然有些低烧。
邻座有位女同学见她脸色不好,赶紧关心询问。
“同学,我看你脸色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姜柚趴在桌子上,浑身无力的有些发飘,“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我趴一会就好了。”
女同学还是不放心,伸手探了一下她额头,发现有些烫,“呀,你发烧了!”
“快,赶紧起来,我认识楼下给新生讲座的教授,他也是个很厉害的医生,我带你去找他看病。”
她茫然抬头,“啊?我们金融系有医生讲座?”
女同学有些焦急,“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反正你信我,那个医生很厉害的。”
说话间,她人已经被拖到楼下的新生班级,正好因为下课了,班里没剩几个人。
女同学拉着她径直朝讲台走去,她难受的全程根本抬不起头。
“小……那个老师,您好,我这边有个同学发烧了,听说您医术高明,想请您帮忙给看看。”
低头间,姜柚只看到对方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西裤,还有那双精致锃亮的皮鞋。
“我只是外科医生。”
男人清冷的嗓音犹如夏日淬冰,惊的她浑身一紧。
“身上有外伤吗?”
话落,那只温凉的手已经覆上她有些滚烫的额头。
女同学见她愣住,用手肘轻轻碰她一下,“同学,问你呢,身上有伤吗?”
姜柚脸颊突红,点了点头,又紧忙摇了摇头。
茫然的样子和昨晚别无两样。
宋清野眉头微紧,看她浑身上下穿的严严实实,大抵能猜到为什么。
他收拾了一下讲台上的东西,若无其事道:“是有些低烧,这里没有诊室,我无法诊断具体病症。”
“那怎么办?”女同学担忧的问,“她都烧成这样了,你得治啊。”
宋清野,“正好我要回医院取些资料,让她跟着去医院开药。”
女同学高兴点头,“那好,先谢谢啦。”
姜柚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女同学塞进宋清野的车里。
车内清冷的木质香调,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紧方向盘,熟练的回轮再打正,轻而易举将车驶出车位,直奔医院。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尤其姜柚,屏气屏的极其难受,像是要晕了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她临时打起退堂鼓。
“不好意思,那个……我好像没事了,麻烦你了。”
她转身欲跑,却被他不容置喙的叫住,“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确定要等着晕倒后被送进急诊,让所有人知道?”
她怂了,只好乖乖跟着宋清野回诊室。
万幸他下午不出诊,就连诊室门口的走廊都空空如也。
一进门口,他关好门,指着隔断间的检查床,语气低沉,“躺好,衣服脱了。”
姜柚刚要往里走,听到这话又猛地停住脚步,瞪大双眼。
宋清野不以为意,“要不我帮你叫个别的医生过来。”
她暗自踌躇,算了,还是只让这一个人看吧!
片刻,宋清野戴着口罩和手套进来,工作时不掺杂任何私欲,专业又认真。
一番检查过后,他淡然转身,“撕裂伤,吃点药,用点药,过几天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