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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呼吸的盛知秋大口喘气,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两年。
盛爷爷与陈爷爷是过命的至交,又是一同参加抗战的老兵,敌人突击时,陈爷爷用生命换来了盛爷爷活下来的机会,更是临死之前立下遗嘱,希望两家喜结连理,了却陈爷爷的一桩夙愿。
而盛知秋,从大学时期就暗恋陈清焰。
如愿以偿嫁入陈家后,才发现是噩梦的开端。
陈清焰不爱她,甚至厌恶。
即便盛知秋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好,事无巨细,但依然换不来陈清焰的青睐。
苏绾绾上前意图扶起盛知秋,故意露出食指上明晃晃的戒指,这婚戒原本是陈爷爷生前找人订做,专门给盛知秋的,此时却待在苏绾绾手上。
那是因为陈清焰说过,她盛知秋不配戴,就是给路边的阿猫阿狗,也不会给她。
“姐姐别坐在地上了,地上凉,伤着身体可就不好了。”苏绾绾假意关切,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得意与讽刺。
“谢谢,不必了。”盛知秋觉得恶心,她避开苏绾绾的触碰,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见状,陈清焰嗤之以鼻,冷哼道:“天天就知道装柔弱,装给谁看!”
盛知秋挤出一个笑,郑重其事说:“我们离婚吧陈清焰,我会从这里搬出去。”
他愣了半晌,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
陈清焰指着盛知秋,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羞辱:“你哪儿来的口气说这话?”陈清焰被气笑了,口不择言:“盛知秋你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穿的吃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我陈家给你的?”
说着,陈清焰抓住盛知秋的手,一路拖拽至镜子前。
他甚至撩开盛知秋的衬衫,露出里面的内衣,讥诮道:“就连里头的遮羞布,也是用老子的钱买的,这样的你,除了留下来继续给我陈家报恩当牛做马,你还有什么用?”
陈清焰的手抚上盛知秋的眼睛,更是讽刺道:“就连两年前你意外失明,寻找合适的眼角膜及手术,都是我给你找的大夫,给你出钱。”
“离婚?真是可笑,你出了陈家大门,活得下去吗?”
陈清焰肆无忌惮在盛知秋的伤口上撒盐。
欺辱她的一切,践踏她早已破碎的心。
盛知秋拼命挣开陈清焰,一双杏眼冷清又倔强,即便眼尾通红,硬是不让眼泪落下。
她认真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会一件一件,一样一样把所有受你恩惠的东西还给你。”
陈清焰权当盛知秋在开玩笑,他笃定她离不开陈家,离不开他,轻蔑一笑,道:“真当我是傻子吗?这两年里类似的话说多少遍了?想勾引我,也得换个方式,腻不腻?”
盛知秋深呼一口气,胸口压抑的难受。
不管陈清焰信与不信,她这次会说到做到。
打动陈清焰的路,盛知秋走了两年,她突然惊觉,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这场互不相欠的倒计时,从第一件事——净身出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