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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是顾清时从江南战场带回来的孤女。
她父母都死在了战场上,所以顾清时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两人有时虽然会在一起很久,但是对于顾清时我一直是很信任的,从未想过两个人干如此大胆的苟合。
「不仅里衣想给你撕坏,还想把你吞了。」
「不要在这里,我才不是池晚音那个不检点的女人。」
外面传来低吟声阵阵,还有茶杯碰撞的轻微声响。
「清时,谁在外面?」
我冷不丁的醒来,顾清时被吓了一跳,茶杯掉落被摔碎。
他很快就整理好自己,不紧不慢的回道:「副将,公军中的事。」
跟我说完的下一秒,他的手便攀上了阿念的臀部,用力地捏了捏,惹得阿念腿软瘫在顾清时身上。
两个人所有的小动作都被我收入眼中。
我不想再看他们之间放荡不堪的互动,便干脆闭上了眼睛。
任由无数种情绪将我淹没。
可惜屏风不能隔绝声音,细微的娇喘还是能传进我的耳朵里。
一声一声,如千刀万剐。
这样的顾清时,太脏了,我不想要了。
没一会儿,屏风外传来关门声。
我从床上起身。
现在已经入夜,他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打开窗,大雪顺着风飘落在我的手上,让我清醒过来。
看着手中我用金丝绣了大半年绣的婚书,将它放起来。
我连夜进宫,去找了父皇。
「父皇,晚音想搬回宫住。」
半夜被我吵起来的父皇顿时清醒,语气中带着担忧:「朕的小公主,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摇摇头,声音染上了哭腔。
「父皇,一个月后的月圆夜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晚音想在离开之前多陪陪父皇。」
很小的时候,父皇忙于政事顾不上我。
等他注意到这个最小的公主的时候,壳子里已经换了人。
五年前他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能走出书里的时候,第一时间为我准备好了所有。
父皇不想让我蹉跎在这个世界。
但是我舍不得顾清时,也答应了他去哪里都带着他,我想带着他一起走出这里。
所以即使父皇一遍一遍的催,我也没有离开。
那天后,父皇安排宫人迅速整理了我的寝殿,并决定过几天举行回归宴后,我再正式搬回宫中。
我回到公主府已然是深夜,顾清时在大雪中等我回来。
他身上已经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和廉价的熏香味,想将我搂进怀里。
小时候我在雪天磕掉了一颗门牙,闷闷不乐好几天。
自那以后,每每等到下雪天,他都要亲自将我送回寝殿才安心。
今天我躲开顾清时伸过来的胳膊,自己回了寝殿。
你看,我早就不是当年磕掉门牙的小女孩了。
次日一早,我醒来看见掉落在桌角边的耳铛,那是我从不会戴的样式。
想到昨天他们的动静,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我让人将耳铛丢进池塘。
不知是否是昨晚我的态度让顾清时察觉到不对。
已经几年都未曾陪我堆过雪人的顾清时,一大早起来去堆了一个雪人。
我看着雪中歪七扭八的雪人,转过身回了屋,没看他和那个雪人。
不久,公主府外传来娇俏的女子声。
阿念披着我前不久新给顾清时做的披风,我的视线顺着衣领往下看若有若无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
阿念抱怨着昨天顾清时走得太急,她跑出来追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
顾清时嘴角挂着笑意,眼神暧昧的向阿念望去,「改日我让人给你做几套新衣服,弥补你。」
我从书案里抬起头,两个人话里话外的暧昧如此熟练,恐怕早就苟合在一起了吧。
两个人在一起聊了很久。
顾清时才发现那雪人我根本就没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