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顾浔屿结婚后,他恨我入骨。
因为我逼走了他的白月光。
为了侮辱我,他甚至把我送上合作商的床。
可他不知,我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1
顾氏酒店里,我发丝凌乱地被人扯入包厢内。
冰凉的液体迎面而来,身上的白裙被浸湿一片。
上衣的领口被人扯开,整瓶香槟一贯而下。
周遭传来一阵阵调笑声。
所有人都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
给我灌酒的人叫徐楚,是顾浔屿的合作伙伴。
「宋知意,**装什么清高。整天跟那群男人厮混在一起的女人,能干净到哪去?」
「实话告诉你,就是顾浔屿让人把你送给我们的。」
我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酒渍,只觉得头晕目眩,眼睛更是**辣的灼烧感。
徐楚顺势捏紧我的下巴。
一个手势,包厢里嬉闹的众人被挥退。
只留下我和他。
从他看我的第一眼,我便知他对我心怀不轨。
后来顾浔屿有段时间胃不好,我时常到公司给他送饭。
徐楚总能轻而易举地在电梯里拦住我。
他笑而不语,可手上却动作不断。
刚开始时,他只是不经意间摸过我的手腕。
到后来却越发放肆。
我气不过,抬手扇了他一掌。
可他却舔舔嘴唇轻笑,
「宋知意,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你向我求饶的那天。」
我曾不止一次地向顾浔屿提起过这件事。
可顾浔屿只会厌烦地看着我说。
「宋知意,你以为是个男的都会喜欢你吗?」
2
我被徐楚连拖带拽地带进了套房里。
感觉到身上的动作。
我被灌了不少酒,有些神志不清,可我知道再不反抗就没有机会了。
他作势要亲我,我偏过头躲开,膝盖狠狠向他腹部顶去。
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使不出一点力气。
绝望和恐惧将我层层吞噬。
徐楚勾起我的发丝嗅了嗅。
「怎么,小意你这是在跟我调情吗?」
他开始解我的上衣,笑得猖獗。
「小意,你放心,顾浔屿他不爱你,可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我用尽全力挣扎,可却被他死死抵住。
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映入眼帘的是顾浔屿的微信头像。
我伸手企图去够手机,只要顾浔屿接通了电话,他就一定会来救我。
可手机却先一步被徐楚拿了过去。
他笑得阴沉,「哟,是顾浔屿的视频电话。你说他要是看到你一脸妩媚地躺在我床上,他会是什么感觉?」
我挣扎着去抢手机,可他却先一步接通了视频电话。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宋知意,你还知道要回家吗?」
我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我害怕顾浔屿看到现在我的模样。
徐楚漫不经心回应。
「顾总,你老婆喝醉了,现在在我这儿呢。今晚估计是回不去了。」
转而徐楚将我的手钳制头顶,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床上的我。
「顾总,要一起吗?」
我心慌意乱地偏过头去,不敢看电话里的人。
可徐楚却紧紧捏住我的下巴,摄像头直接怼上我的脸颊。
我狼狈不堪的模样被顾浔屿一览无余。
他薄唇轻启,看我的眼神如同垃圾。
「不了,徐总。我嫌她恶心。」
电话瞬间被挂断,套房里安静得可怕。
男人无情的话语回荡在脑海里,心脏像是被反复蹂躏一般,如同钝刀割肉。
可眼前的境地让我无暇悲伤。
我拢紧身上的衣服,想要逃跑。
前一秒还在痞笑的徐楚,下一秒就狠狠揪住我头发,整个人变得阴暗可怖。
「宋知意,我他妈就是个神经,你最好别惹怒我。」
3
再次醒来时,徐楚已经离开。
身下的疼痛和脖颈处的青紫痕迹都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从凌乱的衣衫中摸出几颗糖,一下全放进嘴里。
很甜也很咸,甜的是舌尖上的糖,咸的是往下淌的眼泪。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难以相信,顾浔屿竟恨我到如此地步。
回想起当初刚嫁给他的时候。
宋家**与他自幼定下婚约,可宋知意却在婚礼将至的前两个月因为赛车事故陷入了昏迷。
她迟迟未曾醒来,所以利益熏心的宋家找到了我替嫁。
婚礼办得不大,只宴请了两家亲友。
可就是这样一场简单的婚礼,却让我在两家人面前颜面尽失。
婚礼仪式将至,新郎却迟迟未到现场。
我握着手捧花站在台上,一旁的司仪也尴尬地攥紧手中话筒。
直到大门被人从外推开,顾浔屿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牵着一位穿着雪白婚纱的少女跑进礼堂。
女孩提着裙摆羞涩地跟在他身后。
那女孩我也认识。
夏笙笙,他们圈里出了名刁蛮任性的夏家小千金,也是顾浔屿爱了六年的白月光。
顾浔屿脸上洋溢的,是我初见他时才有的笑容。
两人不管不顾地跑上舞台,好似一对打破世俗眼光的璧人。
台下早已充满众人的窃窃私语。
我面色惨白站在原地,捏紧手捧花的指节也泛起青白,心脏难以控制地骤缩。
两人走到我面前,顾浔屿夺过司仪手中的话筒,向众人宣誓。
「我顾浔屿今日要娶的新娘只能是夏笙笙。」
而夏笙笙看我的眼神,更是写满了无可畏惧的挑衅。
台下顾父顾母的两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汁。
直到夏笙笙的父亲赶来将人带走,一场闹剧般的婚宴最终落下帷幕。
那天之后,夏笙笙的父亲就将人送去了国外。
走的那天,顾浔屿被关在家里。
向来没给过我好眼色的他,第一次求我,却是为了让我带他去见夏笙笙。
回想起两年前那个隔着防护服,与我绅士拥抱的少年。
我心软了。
机场外,两人紧紧相拥,脸上都挂着失而复得的浅笑。
而夏笙笙的笑容里似乎还带着些炫耀的意味。
我如同一个旁观者,眼看着自己的新婚丈夫被旁人霸占。
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他啊,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4
从酒店出来之后,我没回顾浔屿的别墅。
而是去医院看了宋知意。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来她这里坐一坐。
我和她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个赛车场的打工妹。
她是赛车场的常客,雷厉风行,又睿智果敢。
赛车比圈里的很多公子哥都开得要好。
后来,我和她成了朋友。在她的引荐下,我进了娱乐圈。
刚起步总是艰难的。
可偏偏我最争气,我慢慢从龙套演到了配角。
尽管如此,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没人见得你好。
昔日相伴的好姐妹,成了恶言相向的仇人。
排挤我的人也不少。
那时的宋知意总爱开玩笑,说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不过就是来娱乐圈体验体验生活的,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我。
有她罩着后,来招惹我的人确实少了不少。
后来宋家找到我做替身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时送顾浔屿去完机场后,我又去医院看了宋知意。
她还安静地躺着病床上,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
她那样恣意热烈的赛车选手,就应该在赛场上驰骋疆场,不应困在这方小小的病房中。
我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伪装语气轻快。
「宋知意,你再不醒,我可就要嫁给你未婚夫了。」
「到时候我跟他两情相悦,你找谁哭去。」
可酸涩却在心里肆意疯长和蔓延。
现在一如当初。
我承认我曾对顾浔屿抱有幻想,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把宋知意最爱的向日葵**花瓶里。
随后我俯身靠在床沿,嗓音嘶哑。
「知意,我好累啊。三年了,他的心我都没捂热。」
5
等我再回到别墅时,顾浔屿已经在家。
他眸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冷冷开口。
「宋知意,两天没回家,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我没理他,踢掉鞋子后直接蜷缩在沙发上。
念念跑过来摇尾巴围着我转,我把它抱进怀里。
顾浔屿冷哼一声。
「这狗吵死了,你什么时候能把它送走?」
我微微蹙眉反驳。
「不喜欢?不也忍受了三年吗?」
念念转头朝他吠了两声,只是脖子上的铃铛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叮当作响。
念念是我和顾浔屿结婚那年,在草丛里捡的流浪狗。
当时的它小小一只,浑身脏兮兮地缩在花圃里瑟瑟发抖。
我蹲在一旁轻声细语哄着它。
「你要是跟着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可动物向来是有灵性的,我往前走一步,它就畏畏缩缩地跟一步。
后来,我就收养了它,还给它在脖子上挂了个铃铛,并取名叫念念。
因为我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现在铃铛丢了,再怎么念念不忘,也不会响了。
就像我和顾浔屿一般。
没有了期许,自然也不会再有失望。
顾浔屿攥紧我的手腕,就往楼上带。
随后,又不顾我的阻拦,动作粗暴地把我扔在床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奋力挣扎,可他的力道却大得可怕。
直到我的衣服褪到胸口,他才肯作罢。
露出的肌肤上,从锁骨到前胸遍布了暗红色的痕迹,有些还隐隐透露青紫色。
他鄙夷的目光扫在我身上。
「宋知意,你可真脏。」
我眼眸氤氲上一层雾气,沙哑着哭声质问他。
「顾浔屿,你**。明明是你把我送给徐楚,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瞧不上我?」
顾浔屿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着开口。
「那也是你自甘**。」
眼角划过泪水,我抬手给了他一掌。
「顾浔屿,脏的人是你。」
6
夏笙笙回国了,是顾浔屿去接的人。
恰巧那天是宋知意父亲的生日。
此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顾浔屿一同带来参加他的生日宴。
可我的话在顾浔屿眼里如同耳旁风,他转着车钥匙扬长而去。
我只能无力垂下眼眸。
大厅里,宋知意的父亲宋建山和后妈唐允如恩爱有加地穿梭在人群里。
看见我回来之后,宋建山就将我拽到了楼上。
他微不可闻蹙眉。
「怎么就你一个人,顾浔屿呢?」
脑海闪过两人久别重逢的画面,我淡淡回应。
「他没空。」
空气陷入死寂。
直到宋建山冷着脸把桌上的烟灰缸砸向我额头。
「夏栀,你连自己老公都拴不住,真是个废物。」
玻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我的额头也高高肿起,通红一片。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房内落针可闻的压抑。
直到清脆的掌声在房里回荡,我抬手甩了他一掌。
「宋建山,靠女儿求荣,你也挺无能的。」
如果不是为了宋知意和心底那份期许,我根本不会答应替嫁。
不欢而散后,我拖着疲惫身体,回了别墅。
客厅的灯亮着,三年没见的少女出落得越发动人。
她坐在沙发上,揽着顾浔屿的手臂亲密低声耳语。
顾浔屿转头亲了亲夏笙笙的脸颊,少女娇笑且羞涩地躲进他的怀里。
明明劝自己要学会释怀,可心里的酸意却做不了假。
三年夫妻关系,也许早该结束了。
我打算默不作声上楼。
顾浔屿却叫住了我。
他一眼便瞧见了我额头的伤痕,眼里满是戏谑。
「宋知意,你还真是到哪都不受人待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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