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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栀一睁眼,却发现裴慕川正在她床前撑着手看她。
宁栀的窗户一直开着,就是给裴慕川进来的机会,可是今天这么早出现,在她印象里还是头一次。
如果是以前,看见裴慕川守着她醒来了,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她的心里无比的平静。
「怎么今天这么早来?」
宁栀坐了起来,淡淡的看着裴慕川。
裴慕川捏了捏宁栀的脸,腔调散漫。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
宁栀撇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看见宁栀这幅表情,裴慕川才说出了来意。
「今晚有旧友前来,我要设宴接风,晚上不能来看你了。」
宁栀点了点头。
得到宁栀的肯定后,裴慕川暗暗松了口气,又轻车熟路的从窗户翻了出去。
目睹裴慕川离开的侍女冷月一脸担忧的走了上来,给宁栀一边穿衣物一边说:
「奴婢刚刚得到消息,侯爷要见的旧友好像是一位女子,好像叫什么沈......」
「沈知瑶。」
宁栀轻轻的回答。
「对!就叫这个。」
冷月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晚上也去食鼎楼用膳。」
她倒不是想上演什么捉奸的戏码,只是单纯想看看,裴慕川的白月光,是什么模样。
到了食鼎楼,她特意选了一个离裴慕川很近的位置,微微一侧头,就可以透过屏风看见里面的情景。
她等了一会儿,那个沈知瑶终于出现了。
宁栀并不认识沈知瑶,只是那位女子一进来,本来吊儿郎当坐着的裴慕川突然僵直了身体,站了起来迎了上去,那副热络的模样饶是宁栀也没见过。
这一刻宁愿就确定了,那位女子就是沈知瑶。
她微微侧头打量着,发现这位女子的眉眼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如果之前她还抱有一丝侥幸,那她现在就是已经确定了。
自己只是裴慕川白月光的替身。
看着裴慕川与沈知瑶亲昵的画面,宁栀只觉得无比的刺眼。
「走吧,回府。」
桌上的菜她已经没有胃口继续吃下去,回到府里,她开始着手收拾这些年她和裴慕川的书信,还有他送自己的东西。
猛然间一抬头,她看见了自己床头挂着的香囊,心中一阵酸楚。
她与裴慕川刚在一起时,她就心血来潮给裴慕川做了一个香囊,想要他挂在腰间。
可裴慕川却说:
「我的好殿下,这个挂在我身上不就是证明了我已经与女子定情了吗,但是我们还未准备好告诉世人,旁人问起来,我当如何回答?」
看见宁栀不高兴,裴慕川又继续说。
「这样吧,你想给我做香囊的时候,就做一个挂在自己床头,就相当于给我了,如何?」
当时宁栀喜欢裴慕川的紧,听他这样说,也只能作罢。
宁栀一把把床头的香囊都扯了下来,焚了一个火炉,把与裴慕川有关的东西都扔了进去。
火舌迅速蔓延,连同他们的回忆,一起化为灰烬。
就在东西烧尽的下一刻,裴慕川的声音突然出现。
「咳咳,怎么这个时候烧起了东西?」说完裴慕川环顾了一圈,脸上有些讶异。
「香囊呢?怎么没挂在床头了?」
宁栀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不是说今晚不来吗?」
今天的裴慕川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他没察觉到宁栀的异常,宠溺的拉过宁栀的手。
「这算不算一个惊喜?」
距离拉进,宁栀明显的闻到了裴慕川身上不仅有酒味,还有一股陌生的香气。
估计是沈知瑶的吧。
宁栀皱了皱眉,想和裴慕川拉开距离,却被他一把抱入怀中。
「栀儿,我们好些日子没有亲密过了......」
裴慕川今晚似乎格外的热情,估计是偷腥后的心虚,让他的动作更加的迫切。
宁栀没空和他演什么情深戏码,直接把裴慕川毫不留情的推开。
「栀儿,你......」
第一次被宁栀毫不留情的拒绝,裴慕川脸上满是不解。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是裴慕川的贴身随从。
裴慕川正要发作,却在随从和他耳语了几句后,面色变得凝重。
随从离开后,裴慕川又重新拉过宁栀的手。
「栀儿,我知道你对我有怨,再等等好吗,我一定会自己去和陛下说清楚我们的关系的。」
等?她等了三年,已经等不起了。
「栀儿,我这次是真的有事,要出城一趟,明天是真的不能来看你了。」
估计是沈知瑶出事了吧?
「可是明日......」
宁栀张了张嘴,却被裴慕川打断。
「栀儿,听话,别闹脾气。」
裴慕川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可是明日,是她的生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