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这时,文书兰被两人搀扶着走来。
“书兰!你怎么就起来了!你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赶紧躺回去休息!”
文书兰看着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我,眼露得意。
“学长,知棋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没见识,不知道没病装病会耽误其他人救治。”
“她一定是担心你过去救她会受伤,结果你先救了我,知棋姐姐吃醋了呢。”
她娇声说道,看似替我鸣不平,其实是将我架在火上烧。
“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她不过是我家给我养的童养媳,都什么年代了,我的婚姻还要听凭家里摆布?”
“我不承认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就什么都不是!”
他说着走过来,用脚碾了碾我的腹部,血越渗越多,染红了他的鞋头。
“脏死了!”
他对着我的肚子踢了两脚,神情暴怒,将带血的鞋头伸到我的嘴边。
“谢知棋,别演了,鬼知道你流的红色液体是什么玩意,该不会是你的月经血吧?脏死了!你现在给我舔干净!”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头顶的灯光让我目眩,心已经疼到麻木,感知不到周遭的一切。
林肃,我和你在一起十一年,你一定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你不承认孩子是你的,是因为被文书兰钻了空子,李代桃僵。
那晚陪伴你一整夜的人是我。
如今孩子没了,你想让我也跟着一起去死吗?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纷纷拉着林肃不再让他踩着我。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他却不依不饶:“谢知棋,你睁开眼睛,你这是心虚不敢看我了?”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的戏台!赶紧给我滚出去!不要再打扰书兰治病了!”
一旁的值班医生听了这话直皱眉,正要说话,被文书兰的痛呼声打断。
“学长,我的头好晕啊,我是不是会死呀?!”
林肃赶忙丢下我,转头将文书兰一把横抱而起,大步走向急诊室。
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谢知棋,书兰要是有什么万一,你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也比想好过!”
我的双眼已经无法视物,只看得见一个非常模糊的背影,那冰冷的话如尖刺一样将我的心洞穿。
为什么朝夕相处的人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
身边好心的医护人员赶忙将我合力抬上病床。
有人用手轻轻将我的眼泪拭去,我想说声谢谢,却无法开口。
嗓子已经被灼伤,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急促呼吸着。
“病人呼吸急促,赶紧先上呼吸机!都让开,先送手术室!”
“病人家属呢?快点联系,病人呼吸衰竭必须马上开胸廓插管,不然马上要窒息而死!”
意识模糊中,有人掏出我的手机急忙拨打我设置的一键拨号。
这个单独置顶的号码归属人是林肃。
可是现在却根本无法接通。
医生焦急说道:“怎么办,打不通!”
“再找找其他号码,必须打通让病人家属赶紧过来,在不动手术病人生命要保不住了!”
“通了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