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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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见到了十九岁的齐世凤，我站在对面，望着这个女人满头大汗的在给客人装着热腾腾的包子，她始终笑容满面的招呼着匆匆路过的人，是镇上出了名的包子西施。

我出生那一年，我娘才二十四岁，她死的时候我刚刚记事，容貌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疼我入骨。

如今的她头发乌黑浓密，肌肤雪白，与我印象中的容颜憔悴，了无生气的齐世凤像是两个人。

我就站在对面，看着她……

2

她还会将皓郎的旧衣服给我。

我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仆人丫鬟了，生活过的还不错，我知道，此时家里靠她一人支撑，很是艰难。

便是旧衣服也是拿不出几件的。

有一天，我发现她给客人递包子的时候，我发现她手臂有好几道於痕，

我拉过她的手，有些焦急的询问她。

她看我比划的着急，眼神有些闪躲，只是告诉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3

他穿着上等面料的绸衫，与我娘的粗布衣衫，截然不同。

众人的恭维他很是受用，全然没有注意到我娘进来。

直到我娘唤了声：「阿宣。」

他才回过头，走向我娘。

他牵起我娘的手，诉说着对她这么多年的感激之情。

众人无不称赞这位新科进士重情重义。

一连几天，包子摊都没有开门。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

4

大夫诊断出怀孕的时候，我娘喜不自胜，每天都笑盈盈的给未出世的二姐准备各种小物件。

高兴到就连大哥皓郎在学堂里闯祸，我娘都不怎么生气，只是轻轻斥责几句，若是以往，定然是狠狠打一顿的。

她时常拉着我问这个虎头鞋好不好看，那个毡帽好不好看。

我总是笑着点头，朝她比大拇指。

她更欢喜了些。

原来，她真的好喜欢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5

此话一出，王老爷对安姨娘更是怜惜，对我娘的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当晚，王老爷就去了安姨娘的房间歇下。

我伺候完我娘，替她掖了掖被角，有些不高兴。

她反过来安慰我：「蠢孩子，这个世上，女子都是这么过的，不要伤心。」

我红了眼眶，不敢再看她已经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转身离去。

我坐在月下的围栏边，月光拉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