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那年,我从暗卫营被挑中,指派给慕容月当暗卫。
我自小打筋熬骨,经历过尸山血海,所以流亡那十年,能护慕容月平安无恙。
不过我的腿在给慕容月引追兵被捕时敲断了,至今未愈。
我无法再执行高危任务。
辗转多番,我成了阁楼里病**的家奴。
这次不用刀山火海,比较日常。
我见到了我的新主子。
倒下的轮椅遮住她大半个身子,她赤脚蜷缩,紧握匕首,一双眼睛死盯着我。
再次见到这种场景,我仍是呼吸重了一下。
「出去!」
李云挽挥舞着匕首,指向我。
我把她抱回轮椅上,拍了拍她头。
李云挽身子僵直。
匕首抵在我的脖子,她语气森冷:
「你就不怕我手滑么?」
「**做的很好,可以试试。」
「你……」
我知道李云挽不会尝试,很久以前,我说过同样的话。
她们努力叫自己看着凶狠些,在我眼里,只像是张牙舞爪的受伤野猫,外在的攻击性,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吓走敌手罢了。
李云挽和那时候的慕容月就很像。
「我不会害你的。」
「但你是专门来监视我的吧。」
我顿了顿,倒也没有否认。
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家奴也不可能仅仅是家奴。
她被圈禁,而我确实是来盯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