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在花一般年岁之时,以私生女的身份入了那深宅大院的京城齐府。自入府之日起,她以声希味淡为常态,以沉默是金为信条,只为在这勾心斗角的大院中独善其身,待到合适之时便功成身退。可惜天不遂人愿,前有腹黑狠鸷的帅堂哥,后有刚硬冷漠的大司令,个顶个的,对她温柔如水,照顾有加。喂喂喂,别这样,女尊什么的,这不是她的最初人设啊。况且,她还有个必须的任务要完成呢。祈安一面捂着乱撞的小鹿,一面默默的在心中祈祷,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最终落得个两手空空的下场。
隆冬,大雪。
汽笛长长的鸣了一声,车头喷着白气,拉着长长的车厢缓缓驶入车站,等待的人们搓着手,嘴里哈着白气,或期待或兴奋的看着即将开启的车门。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手里举着牌子,正跺着脚仰着头来回张望。
少年穿着对襟的灰布棉褂,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下人的打扮,可领子口却又缀着一圈儿灰白大毛领,隐约透出点奢华的味道。
那少年看着鱼贯而出的人群,……
一路无言走到主厅,还未进门便感受到了迎面扑来的压抑。齐梓言先一步跨过门槛,右手半伸出去,似是想到什么,又即刻返了回来。祁安装作没看到,径自一步跨了进去。
主厅里静的可怕,女眷们站在桌旁,手里不停的绞着帕子,摔碎的汤碗四分五裂,孤零零躺在地上,旁边跪着一众下人,个个低着头,脸上毫无血色,惨白的瘆人。
齐梓言没叫人,恭敬的垂首退到一旁,祈安见他这样也不开……
副官姓徐,是位四十不到的中年人。此时他提着半只血淋林的兔子出现在主厅,着实让祈安恶心了一把。她无比庆幸由于自己从下了火车就没吃什么,所以现在胃里空荡荡的状态,否则她一定会大吐特吐,吐到天昏地暗。
祈安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抚着胸口暗暗的顺气。
她不敢深呼吸,空气里都是浓浓的血腥气,混着泔水桶里陈年的菜汤味。祈安看着提着兔子一脸淡定眉头都不皱的副官,心里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头的书房内,齐连瑾半倚在软榻内,手里拿着张相片,看了片刻又烦躁的扔到地上,齐梓言推门进来时,笑靥如花的少女恰好落在他脚边,他俯身捡起,食指不动声色的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父亲,”他道,“司令和齐祁安已经住进东偏院了。”
“别这么早给她冠上齐姓!”齐连瑾直起身,大怒道,“还不知哪里来的野种,都是二弟欠的糊涂风流帐!……
祈安在房里睡了整整一天。
齐梓言中途来过一次,手捧汤盅,足足叫了一个时辰的门。他担心祈安出事,又怕强行破门而入惊了他的小堂妹,只好十分猥琐的趴在门上探听房里的动静。
祈安轻微的鼾声透过木门传进他耳朵里,偶尔带着不安稳的嘤咛,像只幼猫的小爪子,一下下挠在他心上。
齐梓言意味不明地苦笑两声,将汤盅放在门口,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
醒……
作者:笔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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