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练想要我用「换血之术」救上官芷。可他知道，若非我自愿，成功的几率将不足一半。他不敢用上官芷的命去赌。见我沉默不语，裴长练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唉……」无奈的叹息声传来，我心中顿时涌上一阵悲凉。
「二少爷救我！」
趁我愣神，那丫鬟自我掌下逃脱。
红肿着脸跪在裴长练脚边哭诉。
「阿清，这是怎么了?」
裴长练皱眉，明知故问道。
我同他说，这丫鬟太聒噪，吵得我头疼。
裴长练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
他命人把那服侍了他多年的丫鬟，拖下去拔了舌头。
「沈姑娘，我错了！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
那日，我亲耳听到裴长练说。
我在他眼里，不过是颗救人的肉灵芝。
上官芷被这形容逗得「扑哧」笑出了声。
「阿练，我就知道，沈清她如乡野农妇般无知粗鄙，你又怎会真的喜欢上她?
「你为了我，强迫自己与她相处，可我却不愿你再受这委屈。
「沈清现如今喜欢你得紧，我看『换血』一事，你倒也可以尽快同她说了。」
上官芷刻薄的嘲弄声传入我……
裴长练依旧没有放我离开。
我身边的下人换了一批。
吃食也变得精致丰盛。
可我知道，这些虚情假意。
不过是我的催命符罢了。
我决定破罐子破摔。
「告诉裴长练，若他非逼着我救上官芷，我就自行了断。
「反正横竖都是死，有上官芷陪我，我黄泉路上倒也不孤独。」
新来的丫鬟见我并非说笑，退下时慌乱地打翻了碗筷……
「我的玉……」
胸骨好似被一掌击碎。
我无力起身，只能艰难地伸着指尖，触碰地上的碎玉。
裴长练一眼认出了那玉，瞬间有些晃神。
可又在听到上官芷的啜泣时。
抬脚，将我的手腕狠狠踩在了脚底。
「啊!!」
剧烈的疼痛让我惨叫出声。
「沈清，我果然不该对你心软。」
裴长练眼睫低垂，逆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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