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种植的植物,没有其他任何观赏或者价值,唯有一点,就是生命力顽强。
我希望在以后的某一天,时深看到这些植物的时候,能感受一些生命力。
时深虽然嫌弃,但说不过我,也随我折腾去了。
唯有林伯,抱着他精心培育的十八学士,给我的狗尾巴草挪位置,表情欲言又止。
当少奶奶的感觉真不赖,我想。
忘了说件小事。
不知道时行用了什么威逼利诱的手段,他把自己和时深关在书房里谈了半天,出来之后,我和时深就到民政局把证领了。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进行下去的时候,一个消息从天而降。
时深喜欢的人回国了。
正确来说,应该是时深的前女友。
那天,我正在院里给我的狗尾巴草修剪的时候,我听到了两个年轻的女仆人在讨论。
“你听说了吗?许**要回来了?”
“什么?她回来干什么?小时总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我看未必,你看我们这位少夫人,哪一点配得上小时总?我看等许**回来后,这少夫人的位置,怕是要挪一挪了。”
这消息对我来说,确实挺震撼的。
我在被赶走和自己卷铺盖之间犹豫不决。
晚饭的时候,我看着正吃得慢条斯理的时深,再次感叹,怎么会有人,连吃饭都能做到这么赏心悦目。
全然不似我这般狼吞虎咽。
我长长地叹息一声。
时深终于抬起头,眉心微蹙看了我面前丝毫未动的菜肴,一贯波澜不惊的声音带着怀疑。
“苏浅,你不舒服吗?”
我想着,自己在他面前向来没个正形,突然做出一副黛玉妹妹的伤感模样,怕是把他吓得不轻。
我连忙收回愁绪,故作轻松地说道。
“没什么。”
我又随口问道。“时先生,如果我不能留在这里,时总的钱,我是不是得全部还给他?”
我这话刚一出口,时深握着勺子的手一个不稳,径自掉在汤里了。
“哎呀!”我心疼地叫了一声,那可是我最爱的鸡汤。
时深抬起眼,漆黑的眼眸一片猩红,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激动,还有些失控。
我怀疑地看着他,我离开这件事,就这么让他高兴吗?
值得他喜极而泣,语不成句?
想想我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荼毒,又觉得他渴望自由的心情,可以理解了。
我换了把勺子,给他盛了一碗鸡汤。
语气尽可能让自己听起来更可怜一点。
“我来的时日虽然不长,但也知道你向来看不上我,时先生大概也很希望我离开吧!”
时深扫了一眼我浮夸的演技,“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我忍着性子继续说道。
“我晓得你向来看不上我,想赶我走,我也不是没有自尊的人,只不过还不上钱,若是时先生能帮忙,帮我把这笔钱解决了,我立马麻溜地收拾东西走人。怎么样?”
时深看着我急切的表情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怎样,250万,少一分都不许走!”
我寻思着,时深大概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已经要回来了。
若他知道,只怕是恨不得立马让我离开,好给他喜欢的人腾位置。
我当即下了决定,留或不留都可以。
唯有一点,还钱是不可能的。
我有种预感,我和时深喜欢的人,见面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我终于见到了时深喜欢的人,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