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凌死了,自刎于囚牢里。她静静地躺在血泊里,钗环尽散,衣裙染血。姜国的长公主死得悄无声息,像花一般枯萎殆尽时,她满心爱慕的那个男人与昔日故友正把她的皇妹如珠如宝呵护在手心,墙倒众人推,谁也不在意她死活。重活一世,盛气凌人的美艳公主,不再痴恋弃她如敝履的那个男人,不再殚精竭虑为皇弟保驾护航。而是离经叛道,将那冷峻的影卫推倒在床榻之上。朱罗红帐,姜若凌第一时间便将对方踹下了床。看着影卫不复平日冷漠,娇羞着面庞,小心翼翼红着眼说,“公主,奴,求公主。”美艳的公主骄矜地扬起下巴,来不及施恩开口,驯养的疯狗狗胆包天......直到那个男人亲眼撞破身份卑贱的影卫在床榻上,他嫉妒红了眼,“长公主这些年的情义,难道都是做戏?”影卫却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将长公主拥入怀中,目光挑衅。姜若凌只冷冷道一句,“自请离去吧。”
早春下着大雪,鹅毛大的雪花飘飘洒洒,整个季府都被皑皑白雪覆盖。
酉时,锦苑里传来‘唰唰’的竹帚扫雪声。
里屋厚重帘子掀开,自内出来一青衣侍女,手里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脚水,浇在外头雪地上,冲外头扫地丫鬟道:
“这个时辰扫什么地?扰得公主不得安宁,若是没事回屋里待着去,莫要出来寻晦气。”
被训的丫鬟唯唯诺诺,离开院子便抹起眼泪……
入内便闻两声咳嗽,穿过珠帘行至床榻前,年过半百发鬓灰白的皇帝坐在床上,一双浑浊的眸子扫过二人,落在二人牵着的手上,神情缓和了几分。
“赐座。”
殿内公公忙搬来椅子叫二人坐下。
“你二人近来感情可好?”皇帝问。
季鸿青牵着她手未松开,神情平淡回答道:“回陛下,一切安好。”
皇帝视他,冷哼一声,“即是安好,为何朕听闻……
入夜,姜若凌沐浴完,裹着衣衫到床榻,将欲睡下,见烛台火光微动,窗外站着绰绰人影。
她没有理会,吹灯入榻。
窗外檐下悬着照明的灯笼,菱窗上的人影反而更为清晰,一动不动好似雕塑。
她虽与左恒有肌肤之亲,却也不会任由他为所欲为,今日此番举措,无非是警醒他,叫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当夜也只有守夜的秋菊知晓左恒在门外站了多久,于天蒙蒙亮……
行在御道上,姜云妍还在做愁苦状,说道:“今日春花宴,本是想咱们几个好好放松一下的,没曾想搞砸了。鸿青哥哥是有急事才匆匆离开的,皇姐莫要介怀。”
她说着叫她莫要介怀,却是明里暗里将当她自己与季鸿青捆绑在一起,好似姜若凌才是个外人。
想到左恒成了事,她一直念叨着的婚事要作废,晚些怕是高兴不起来了。
只要她不高兴,姜若凌就高兴。……
姜若凌刚出养心殿,就见不远处树下站着一位大宫女,她再熟悉不过,是皇后身边掌事的容月姑姑。
见她出来,容月姑姑迎了上来,说道:“长公主,皇后请您去凤仪宫。”
皇后会来找她,她一点都不例外,毕竟刚才姜云妍是受了委屈回去的,皇后自然第一时间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
她应了声,跟随姑姑一同去了凤仪宫。
于殿外,就能听见姜云妍低声啜泣,又……
作者:本台记者宇文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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