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衬衫一百万,对他而言并不贵。
“我只是在上面泼了牛奶,那件衣服又不是不能要了?谁家干洗费要一百万?”
“我的衣服是一次性的。”霍斯年冷笑出声。
他的衣服很少有穿第二遍的。
“你脱了我给你洗行吗?”
这是宋今禾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办法。
霍斯年瞥到她那双皙白漂亮的手指,**的过分。
最主要的是,这双手抓过其他的。
想到这一点,霍斯年喉结滚动,倒是答应的爽快,“行。”
宋今禾抿唇,她今天脚腕疼的尤其厉害。
右脚脚踝处传来像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感。
霍斯年瞥到她紧促的眉头,丢下两个字,“上车。”
两人如今是债主关系,宋今禾不想上车。
就看到霍斯年眉眼微抬,眉眼桀骜,“需要我抱你上来?”
两人还在外面,免不了被其他人看到。
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宋今禾打开后座的门就想坐上去。
带着深沉的嗓音已经从后面传来,“拿我当司机?”
宋今禾脚步微顿,她又把后门关上,这才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车内暖气很足,宋今禾刚坐到副驾驶,就感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微光从窗外照进来,界限分明的勾勒出他精致立体的五官,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整个人立体矜贵。
两人谈恋爱时,她就喜欢趁他睡觉时,拿着手指细细摩挲他那张脸。她承认,对着这张脸,没有人会不喜欢。
“把鞋换了。”
霍斯年眉眼轻抬,瞥到被她竭力隐藏的那双脚,声音没什么感情。
“不用。”
两人早就没了关系,她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
“需要我动手?”
霍斯年嗓音微冷,她那双脚出过车祸,气温下降后就有一股钻心的疼。
下了雨,他都是把那双脚抱进怀里给她暖。
这才多长时间,大冬天的连高跟鞋都给穿上了?
顾时霖那个废物就值得她那么费心?
愿意给他穿高跟鞋?
看她没动静,霍斯年直接把车子停在路边,作势就要去拉她的脚。
他这人兴致上来时向来不管不顾,性子嚣张跋扈。
“我自己换!”
宋今禾急忙打断他,自己快速脱了鞋子,换上了那双棉拖鞋。
她刚准备把自己的鞋子收起来,就看到霍斯年轻飘飘地从她手中拿走。
宋今禾一惊,“你做什么?”
霍斯年懒懒地回答,骨节分明的手指拎着那米白色高跟鞋,“开胶了,我替你扔了。”
鬼他妈开胶了!
她这双鞋子还是顾时霖花了好几万买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霍斯年把车停在路边,打开窗户,把她那双鞋子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带一点拖泥带水。
宋今禾气的差一点想爆粗口,可想到现在还在霍斯年车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后还是决定咽下心里的这口气。
直到车子到了她家楼下,她打开车门,直接离开。
连头都没回。
霍斯年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背影,那双眸子反而越发深邃。
真是长了本事,连他都不搭理了。
霍斯年靠在驾驶位上,手机按了开机,苏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年哥!你可算接我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鬼知道两人正在楼上玩的好好的,他抽什么疯非要下去和顾时霖谈生意。
谈生意也就罢了,还让他加急去一家什么功能鞋店取拖鞋!
“谁想不开绑架我?”霍斯年回了他一句,眉眼瞥到房子亮起了灯,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那是,您谁啊,绑架你,你还不摊子给人家掀了……”
苏恒给他拍马屁。
霍斯年懒得搭理他,嗓音冷漠,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和顾家的生意不用再谈了……”
“为什么?”
他记得霍斯年刚回国的时候,还特意告诉他多关照一下顾家。
霍斯年眉眼微凉,声音里无端嘲讽,“掌权人品行不端……”
*
宋今禾回到家,把大衣脱掉给了阿姨。
脚上的拖鞋分外合脚,好像比她自己买的还要舒服。
她不准备换,刚准备抬脚进去。
就听到头顶传来讽刺的声音,“这么晚了还知道回来?”
许祉安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打的一丝不苟,走廊的灯打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冷漠矜贵。
他手里还拎着一双女士拖鞋,看起来很新,吊牌还没拆。
宋今禾垂下眼眸,早就对他的话免疫。
两人同在一所屋檐下,之前她叛逆的时候觉得许祉安说话难听,还和他打过架。
后来反应过来觉得委实没必要。
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才是最好的。
就看到许祉安慢条斯理地走下来,把手里的鞋子扔到她脚下。
她懒得搭理他。
“今天陪彤彤逛街,她多买了一双……”
是一双漂亮的淡粉色兔耳朵拖鞋,搁在以前,她从外面回来,迫切需要换上一双舒服的鞋子。
但今天,她并不需要。
宋今禾脸上没什么表情,“谢谢,不用。”
她连看也没看,直接忽略他的动作,抬脚就准备上楼。
许祉安看到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有些许难看。
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嘲讽。
“你今天又去给顾时霖跑腿了?他让你去你就去?你知道他今天是去准备给霍斯年谈生意的吗?”
“霍斯年,从小就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他性子嚣张跋扈,要是因为你在那儿,影响了生意,到时候怪的不还是你?”
宋今禾瞥了他一眼,语气凉薄。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都能左右霍斯年的生意了?”
许祉安被她怼个正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今禾回来了?”
丁婉清从厨房里出来,还端着刚做好的甜点,“你别生气,你祉安哥也是担心你……”
许祉安看到她出来,唇角微扯,脸上的不屑越发明显。
宋今禾抬脚走过来,瞥到她盘子里的奶糕,声音满是嘲讽,“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以关心之名,行伤害之事。
她又不是许祉安他妈,需要处处让着他。
“我刚给你做了奶糕,你尝尝……”
丁婉清把小叉子递给她,“特意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