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兮辄租了一座小而美的复古别墅,舷兮辄非常喜欢这里,
舷兮辄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着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
被灯光映红的门口的红木柜子,
而后饫迟出现在这昏红红的灯光里。
饫迟今天没戴眼镜,头发也梳下来,四六分,头发很长,若隐若现地遮着眼睛。
有点像三年前印象中的样子,
饫迟今天穿着一身修身黑**西装,很显瘦,全身除了黑绿色的手表,没有额外的饰品,给人感觉干净利落。
颇有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感觉,让人更觉得难以触及。
饫迟的耳朵好红,可能是灯光的作用吧,
其实饫迟一进门,舷兮辄就看到了饫迟脸上,担忧,凝重,眉头微皱,嘴巴紧闭的神情,
‘饫迟这是在担心我吗?但是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舷兮辄是一个非常相信直觉的人,疑心病非常重,是之前在原来世界被骗了那么多次留下的习惯。
饫迟走到凳子右边旁,蹲下来,手虚握着凳子的把手,
“兮辄,感觉怎么样?”舷兮辄看着饫迟担忧的看着她说,
“还行”舷兮辄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问了医生,医生说需要静养”饫迟的声音好轻,温柔,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你自己在这边住我不放心。”饫迟的声音依旧温柔,
‘不,不可能,这种狼狈样子不可能天天让饫迟看到吧,我的脸往哪搁,不,绝不可能’,
舷兮辄心里惊涛骇浪,幸亏虚弱能遮盖舷兮辄的内心,不至于表面表现出来。
“不用麻烦了,有阿姨呢,”
“这样吗?”饫迟发出失落的声音。
舷兮辄的手机响起,打破这一沉默。
舷兮辄拿起手机看,是舷父啊,饫迟见状,打了退出的手势,走出门去。
等门关上,舷兮辄才接起了电话,
“小兮啊,听说你摔伤了,怎么样,严重吗?”
罕见的接到舷父的电话,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是来关心我的吗?
“没事,小伤,很快就好了,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诶,听说饫迟去看你了,是吗?”
“是”
“好好和人家聊,知道吗?”
“嗯,好”果然不是纯粹地关心我啊,“爸,我吃了药,想睡觉了,先这样吧”
“等下,听说你都自己一个人住,你这不是胡闹吗?多亏昨晚你张叔给你留了一个人,你这样怎么照顾自己啊,
不如小兮,你搬去饫迟那里吧,刚好两周之后开学,你很多事情都没熟悉,
有个人帮帮你,总是好的,还有明年你们就结婚了,顺便培养一下感情,这样会更好。”
图穷匕见,绕来绕去,还是联姻的事啊。
舷父都这样说了,舷父掌管着舷家的大权,忤逆他,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没办法,舷兮辄只能照做了。
“好,我知道了。”舷兮辄乖巧地应答。
‘啊,又要和饫迟说话了,啊,好烦’舷兮辄起身,
“嘶”
好痛,听阿姨医生说最快两个月才能好,‘啊,还要好久啊’
舷兮辄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饫迟,
饫迟就这样坐着,怎么有种阴郁的感觉呢,不过这也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
舷兮辄扶着门框,用力地发出声音,
“饫迟”,
饫迟马上反应过来,忙过来扶着舷兮辄,
“兮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把医生叫来”
“不用,刚才爸爸打电话给我,他不放心我,想让我先住在你那里。”
舷兮辄不敢看着饫迟的眼睛,只是看着饫迟的袖子,双眼无神地说。
“那太好了,伯父说得是”
“麻烦了,那我明天搬过去。”舷兮辄转头。
“不用等明天,现在就可以过去。”
说罢,饫迟站在舷兮辄的左边,
竟然把舷兮辄抱了起来,很温柔,舷兮辄感觉躺在棉花里。
“你”
突如其来的,吓舷兮辄一跳,有点愤怒地看着饫迟,很快又消失了。
低着头,不再看饫迟,
自从舷兮辄决心放弃饫迟之后,就有意无意地想要远离饫迟,
所以突然的肢体接触,让舷兮辄突然恼怒了起来,
饫迟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闪已过的怒意。
‘舷兮辄你就这么厌恶我吗?要为宋舟守身吗?那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
在舷兮辄低下头的时候,饫迟轻轻笑了一声,很轻,很轻,躺在饫迟怀里的舷兮辄不注意也很难察觉到。
饫迟看着怀里挣扎舷兮辄,眼神阴狠,像是要把舷兮辄撕碎一样。
“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饫迟的手劲更大了一点,没有回答,只径直往外走,
舷兮辄也就不再挣扎了,
‘果然,上天从不怜悯我,我只是个提线木偶罢了。’
伤心涌上心头,舷兮辄闭上了眼睛。
饫迟看着舷兮辄明显伤心地样子,内心充满了**,以为她是为了宋舟,
‘舷兮辄,这只是开始,我要让你为你那时说的话,付出你应该有的代价。’
饫迟的怀里好软,还是那个森林深处香水的味道,好好闻。
可是现在的舷兮辄只会觉得更加烦躁。
到了,饫迟同样抱着舷兮辄下车。过了一会儿,舷兮辄感觉到饫迟进门,上楼,进门。
饫迟把舷兮辄放在了一个很软的床上。
“可以睁开眼睛了,兮辄”饫迟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
舷兮辄一睁开眼睛,就对上饫迟的眼睛,饫迟还弯着腰,距离好近,
‘饫迟的睫毛好长啊,自然法则嘛,雄性为了求偶,大部分的动物,天生会比雌性艳丽。’
舷兮辄思考的时候眼皮会耷拉下来,像是走神一样。
‘又走神了,又在想宋舟了吗?宋舟的样貌比我差多了,我的样貌,舷兮辄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
“兮辄,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可以叫我。”
“好,谢谢了。”舷兮辄有气无力地说着,
突然,饫迟把舷兮辄摁在枕头上,迫使着舷兮辄看他。
饫迟神情严肃,“不要再说麻烦,谢谢什么的了,我们明年就结婚了,不是陌生人。”
‘额,这是什么偶像剧剧情吗?’
“好,知道了。”舷兮辄也装作真诚地看着饫迟说。
听罢,饫迟才放开手,
“那你先休息,”饫迟边说边给舷兮辄盖被子。
饫迟关门后,舷兮辄才开始打量这里的环境,
这间房间好大,目测两米多灰色的床,
左边过两米左右,有一个比床还大一倍灰色和黑色两层窗帘的落地窗,
右边有一排黑色衣柜隔着,门口到衣柜的距离,应该有一个大衣帽室吧,
面前没有电视就是一面黑色的墙,墙后面应该还有空间吧,但是被衣柜挡住了,看不到。
‘通常一个人的私人空间,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看来饫迟也不像表面那么温柔吧。
不过也是,这个年纪能当上掌权人,没点深沉,手段是不可能的,好痛啊’
舷兮辄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