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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愿也看向宋以珩,其他人打量着她的脸色,都乖乖闭上嘴,不敢乱说话。
她起身把宋以珩拉进屋子里,对众人说道:“我弟弟来了,还不让个座?”
大家腾出空位,宋以珩坐到中间位置,姜时愿、宁嘉序分别在他身旁坐下。
宁嘉序刚戴上生日帽,系在下巴上的带子就开了,他烫伤的手不方便,姜时愿便习惯地伸出手,隔着宋以珩为他系好带子。
有人故意说:“愿愿现在有两个弟弟呢,不能只关心一个不管另一个吧?”
“宋以珩是昨天过的生日,愿愿送他的礼物是什么啊?和送嘉序的比起来,哪个更炸裂?”
姜时愿送他的礼物是一块名贵的新手表,宋以珩看到同样的手表也戴在宁嘉序的手腕上。
宋以珩不由地心里一沉,因为姜时愿昨天曾说送他的礼物是独一无二的。
可宁嘉序手表上镶的钻却格外亮,也格外耀眼。
宋以珩沉默地低下了头。
宁嘉序在这时提议玩酒桌游戏,他今天生日他最大,凡事听他的,“就玩投杯球,投不中的人要罚酒。”
宋以珩从来没玩过,他连输三次,罚酒六杯,在最后一杯递过来时,他实在喝不下。
姜时愿按下他的酒杯,说道:“差不多算了,少罚他一杯嘛。”
“做姐姐的果然心疼弟弟噢!”有人笑道,“行,看在愿愿的面子上,最后一杯就算了。”
可到了宁嘉序投球失误,他就要被罚酒时,姜时愿直接替他说:“阿序今天感冒了,不能喝。”说完,她拿起宁嘉序的罚酒仰头喝下,“我是他姐姐,我替他喝。”
一连喝了九杯,姜时愿都面不改色。
宋以珩却绷紧了下颚。
他明明今天也感冒,她是知道的,却没有为他做这些。
等游戏玩到一半,生日蛋糕被送了进来,宁嘉序立刻停下游戏许愿吹蜡烛,切了第一块先端给宋以珩:“从今以后我和阿珩就又住在一个屋子里了,你以后要多帮兄弟。”
宋以珩抬手去接蛋糕,宁嘉序烫伤的手一抖,蛋糕直接掉在宋以珩干净的衬衫上。
“对不起,阿珩,我不是故意的!”宁嘉序赶忙帮他擦拭,反而将奶油蹭了他满身。
“不要紧,我去卫生间里洗洗就行了。”宋以珩走出包厢,摇摇晃晃地摸进了走廊里的厕所。
刚一进去,身后就跟进来三个高大的身影,宋以珩警惕地退后,“你们想干什么?”
三个大男人冷哼着打量他:“穿一身名牌,还戴着这么贵的表,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他们明显喝醉了,把宋以珩围了起来。
“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扒下来卖钱,他敢反抗,就给拍照发网上!”
宋以珩很生气,他一个人根本不是这三个大男人的对手,但还是直接一拳砸了其中一个,趁机想跑,剩下的两个一把抓住他拖进了最里面的蹲位里。
他试图大叫,却被狠狠地捂住了嘴。
“直接把他衣服都脱下来!”
“还有那块表!让他光着出去!”
宋以珩愤怒又绝望,在被他们扒了个干净的时候,厕所反锁的门突然被砸开。
姜时愿冲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狼狈的宋以珩,转身捡起地上的空酒瓶子,朝着几个男人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