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说的话,你每一个字都给我记清楚了,然后这辈子烂在心里。”贺之言虽笑着,却如同坟墓之中爬出的恶鬼般,让人无路可退。
“我是受北川集团总裁所托来找他的私生子池鱼,而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就是池鱼的。”他的话让廖亚森震了半天。
而贺之言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陷入一场巨大的深渊之中。
“可是真正的池鱼早就死在了那艘偷渡船上了,所以,你来代替他吧。”
随着那些黑人大汉们陆续的搜查着,即将就要走到他的身边,廖亚森内心那道防线也在一点一点的塌陷。
本该是一口拒绝的话,却还是变成:“为什么是我?”
终于,在那大汉们走到廖亚森身边的那一刻,贺之言出手将他一把拥在了怀中。
而站在贺之言身边的那群人也是快速的抵在了黑人大汉的面前,冰冷的枪支缓缓露在了外面。
仿佛男人一声令下,就能在那些人的脑袋上打出无数个窟窿。
“因为,你们很像啊……”贺之言低头见他削瘦的身子带着丝颤抖,眸色中涌动着巨大的黑暗。
翌日。
扬着优雅钢琴声的高级餐厅内,只见一个男人垂着眸子握着镀银的刀叉,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
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少年,则是廖亚森。
他紧抿着唇,看着自己一身廉价破旧衣服,再到那紧捏着的刀具中,倒映着他一脸灰尘的狼狈,陷入了沉思。
直到贺之言将那切好的牛排递到了他的面前时,他才有些缓过神来。
“准备的怎么样了?”他复而又抬手替廖亚森倒了杯红酒,然后托着下巴,目光带着冷冽的看向他。
廖亚森身子一僵,终是无声的点了点头:“池鱼在轮渡上和我说过他不少的事迹,包括他和他母亲之间的事情以及幼时的回忆。而这条项链则是池鱼母亲留给他的信物,让他回去找到他的父亲。”
贺之言那修长的指尖缓缓抵在了桌面上,不紧不慢的敲着。
他微眯着的眼眸带着一丝阴鸷:“是你的母亲留下来的信物,以及让你去找你的父亲。明白了吗?池鱼。”
廖亚森顿了顿,大抵是过往那灰暗的五年着实泯灭了他太多所谓的良知,眼下的他,真的太想逃离这永不见天日的地方了。
咬紧了下唇,再次抬眼间,他半笑着将那切好的牛排放入口中。
细腻的肉质同他之前啃的那些难咽的硬面包,简直形成了天壤之别。
他必须,要抓紧这个机会!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再也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
贺之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精致的眉骨之间透着一丝凉意:“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一生都会处在云端上,前提是,这场戏你得给我演好了。”
廖亚森按捺住了狂跳着的心,缓缓举起了那高脚杯,轻碰在了贺之言的杯子上。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终于,他就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