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亚森低眸看着颈上的那条刻着鱼字的星形项链,脑海里全是五年前那奄奄一息的男孩。
池鱼,既然你已经不在了,那么你的人生,就交给我吧……
……
飞往北城的国际航班。
廖亚森看着窗外那陷入云层之上的风景,阳光穿透了一切的白云,直直的洒落在了他的眼底。
仿佛一场灰朦的梦,此刻全然翻篇。
“先生,您的毯子。”空姐带着甜甜的笑意,将那毯子细心的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又递上来一杯温热的牛奶。
廖亚森一愣,下意识便就看向坐在他一旁的贺之言。
只见他闭着眼正在休息,白日里所有的冷冽和强势此刻都隐匿在了这一刻。
不得不说,贺之言当真生了一幅神明皆妒的皮囊,纵然他所做的事情可恨至极,却依然让人厌恶不起来。
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
廖亚森撇了撇嘴,正打算喝下那杯牛奶时,却猛地被一旁的贺之言掐住了手腕。
温热的牛奶洒在了那薄毯上面,廖亚森有些恼怒的看着那依旧闭着眸子的贺之言,道:“你做什么?”
“你对牛奶过敏。”贺之言的声音带着点哑意,可是捏着他手腕的力度却在不断的上升。
廖亚森有些吃痛的想要抽离,换来的却是男人粗粝的一扯。
牛奶瞬间洒在了贺之言那昂贵的西服上,贺之言终于睁开了眼。
随即凌厉的剜了他一下:“如果你就是这样对待接下来所要演的戏,我想你可以继续缩在那天桥下面,等着哪天被砍了手脚去喂狗。”
廖亚森被他恶劣的话语激的有些愤怒,可是却又突然想起,贺之言告诉过他,池鱼小时候曾在池家住过一段时间,包括他的一些喜好。
其中一条便就是对牛奶过敏。
怪不得那个空姐会给他一杯牛奶,搞半天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略显歉意:“对不起贺先生,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贺之言并未松开他,目光却是透过他看向了那隐匿云层之中的太阳,带着一丝深意:“到了北城,你但凡犯了一次错,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廖亚森的心一惊,他虽知道这一趟回国必然是在豺狼虎豹中谋生,但是却没想过这么点小细节都可能成为致命一击。
察觉到了的廖亚森死咬着下唇,贺之言轻轻的笑了开来。
眼中好似又多了一抹柔情与安抚般,抬起手落在了他那唇旁。
指腹缓缓的擦拭着被他快要咬出血的下唇,曼丽的嗓音带着道不尽的诱惑:“不过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出事。”
廖亚森的眼中倒映着的是他那放大数倍的面容,愣了半响,然后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许久,贺之言才松开了他。
拿起纸巾缓慢的擦拭着身上的西服,然后再次闭上眼休息。
经过刚刚那一出,廖亚森是没了心思再去想什么了。
眼下他还是睡觉为好,免得一会儿旁边这个笑面虎又指不定考验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