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会乐忠于磋磨裴沅,可没多久就腻了。
大概是我心存侥幸,试图唤回殆尽的爱意。
可到头来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跳梁小丑罢了。
是我遇人不淑,是我错付一腔深情。
如斗败的公鸡不再骄傲。
整日不出宫殿,不见任何人甚至是北冥渊。
几番过后,北冥渊恼了,不再自讨没趣,我倒是落得个清净。
冬日来得措不及防,岁暮天寒,冻得人直发抖。
我正烤着火,忽闻前堂传来兵刃相见的声音,
不禁疑惑,直至身边宫女来报。
「宴席上驸马刺杀皇帝未果。」
一瞬间血冲大脑,踉跄跌倒,耳边只剩下「刺杀」二字。
为何通往前堂的路那么远,明明片刻之事啊。
跌跌撞撞闯入宣承殿,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大将军此时毫无尊严被人踩在脚底。
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脸上的易容人皮已然不在,
新月公主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怔愣在原地,是灵魂深处的那张脸。
北冥渊发现了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连挪动脚步都难。
见状,北冥渊只当我是害怕,纡尊降贵上前将我护在身后:
「贵妃不必害怕,乱臣贼子已经拿下。」
抬头望向裴沅的方向,分明看到他对我轻轻摇头,眼里尽是毅然决然。
我怎会不懂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