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盖好瓦片,底下那人蓦地仰头,漆黑的眸子锁住我:“下来。”我哪里敢不听,忙不迭下来,直接翻窗进了他屋子。起身开门的于希直听到身后的动静,一脸无奈:“又不走正门。”
我追凶到青楼,闯入花魁闺房,没看到凶嫌,竟撞见了未婚夫。
四年不见,于希直轻裘缓带,修眉俊目,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看清是我,他清冷的神情陡然化开,不惊反喜:“星沅。”
青楼重逢,我可只有惊,没有喜。
犹记得数月前,于伯母来信,说我退婚未遂、远走黄州后,于希直多年未娶,也无姬妾通房,只一心苦读求功名,终于在去年高中传胪,求了一道外放黄州任知府的圣……
我给星池和彩玉赎了身,将她们安顿在驿馆,先给京城家中传了信,准备等公事一了,亲自送星池归家。
出了星池暂居的屋子,我看到于希直的小厮引泉提着药箱,引着郎中匆匆而来。
我一惊:“引泉,谁病了?”
他停住脚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任大**一刀柄攮在我家少爷小腹,这么快就忘个精光,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面上一烫:“我……也去看看他。”
他……
我爹和于伯父是同乡,二人入京赶考时一见如故,约定结为儿女亲家,所以,我一出生,两家父母就交换了生辰帖。
后来,我爹外放黄州府光济县做知县,于伯父在南都翰林院供职,两家人天南海北的,少有交集。
直到星池失踪,我发疯找了一年,却一无所获,心急如焚之下,病倒了。
阿娘见我病入膏肓,就哭着告诉我,崔后手下的潜龙卫密报独步天下,如果能入职,或许会有星池的消息。……
歇了一日,我的刀法竟然真的有所进步。
于希直又建议,说我的目标是进入天阁,那么武试只需过线,文试才是重点,他愿意亲自教导我。
他五岁开蒙,十二岁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且是秋闱第一,是科考一途难得的天才。
我从善如流,第二日就抱着书箱站到他院子门口。
卯时,晨光熹微,我的敲门声打破寂静,开门的引泉打着呵欠:“任**,你太早了吧。”
“我……
七日后,我自己去了于家退婚,于希直听了我的来意,甚至没有派人去请于家父母,直接拽着我去了他的院子,眉目沉沉:“理由?”
“我想去黄州找星池,又不想耽误你,便只能退婚。”
他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不冲突,即便是婚后,我也不会介意你外任黄州的。”
“我介意,”我语气平静,“而且,我的外任申请被驳回了很多次,是于伯伯的授意吧。”
他眉头一皱:“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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