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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不到10天,丈夫盛辰偷偷刷我的卡给影后前女友转钱,
甚至连我妈做手术的钱他也要转走。
剧组外,我跪着求他们把钱还给我:
「我妈妈不做手术会死的,求你们了,把钱还给我吧。」
还没等他们回答,前妻的黑粉持刀冲来。
盛辰为了保护前妻,居然推我挡刀。
我被刺入要害,抢救了一天一夜才保住性命。
妈妈也因为听闻消息,心脏病突发去世。
从病床醒来,我打给律师发小:
「帮我打个离婚官司。」
……
电话那头,律师发小陆远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离婚?慧慧,你认真的?这才几天啊......」
我嗓音沙哑,「认真的。」
虚弱地咳了两声,胸腔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刚挂断电话不久,盛辰就大摇大摆地进了病房。
他看到病床上虚弱苍白的我。
非但没有一丝心疼,反而不耐撇了撇嘴:
「你也不是伤得很严重嘛,意识还这么清醒。」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三次病危通知书,无数个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瞬间。
他一句轻飘飘的「不严重」就概括了。
曾经那个手破个皮都会心疼不已的竹马盛辰,真的早就变了。
我懒得理他,打开手机给发小发微信,交代他帮我准备妈妈的后事。
我是单亲家庭,从小是妈妈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
为了给妈妈换心脏,我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
钱都备好了,就等着手术了,却不想......
而把我被抢救的消息告诉妈妈的,也是盛辰。
他明知道妈妈有心脏病,还故意这么做,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见我不理他,盛辰的语气越发不耐烦,「潘慧,你别故意给我脸色看!」
「我看你也别住院了,去哪里躺不是躺,你回家躺吧。」
「病人刚进行大手术,缝合都没稳定,不可以出院。」
一旁的小护士看不下去,出声制止。
盛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斜睨了小护士一眼:
「你一个小护士懂什么?我是她丈夫,我说了算!」
我猛地睁开眼,怒视着他:「盛辰,你还是人吗?」
「我妈因为你死了,现在你还要把我赶出医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盛辰恼羞成怒,「你少血口喷人!」
「你妈心脏病发作关我什么事?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赖!」
「如果不是你告诉她我病危!要不是你把钱......」
我的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心口一阵阵抽痛。
盛辰不耐烦地打断我:「行了行了,别演戏了!」
「你妈死了,我心里也不好受。」
「要不是为了朵朵,我也不会......」
「南朵,又是南朵!」
我凄厉地笑了起来,「盛辰,结婚前你信誓旦旦地说会好好对我,」
「会照顾我一辈子,结果呢?你把我当什么了?」
盛辰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他把一个皱巴巴的礼品袋丢在我床上。
袋子砸在我胸口,一阵闷痛。
他居高临下,语气施舍:「好了,我特意买了一对耳钉给你,」
「这就当做给你的补偿了。你拿了补偿就不要计较了,」
「也别到处乱说朵朵坏话,这件事和她无关。」
「最近朵朵经济困难,我转她的钱,她以后会还的!」
扯开袋子,一对细小的银色耳钉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泛着冷光。
我见过这款,前两天南朵朵微博里晒图过。
配文是:这赠品耳钉款式我不喜欢,给某人废物利用了。
呵,原来我妈和我这条命,在他盛辰眼里,就值一对赠品耳钉。
要是平时,我一定和盛辰大吵大闹。
现在我懒得吵了,心如死灰。
对待**,有什么必要费口舌呢。
盛辰见我盯着耳钉不说话,以为我是消气了。
毕竟我一向这么好哄。
「朵朵现在事业上升期,一点负面新闻都不能有,你明白吗?」
他张开双臂如同往昔,想要拥我入怀与我亲近。
往昔我们隐秘相爱最为浓情的时候,李轩最爱将我拥入怀中。
他在我耳边低语:「慧慧,抱着你让我感到无比满足,」
「我希望能一生都把你拥在怀里,永不分离。」
而我,每当他拥我入怀,心中便盈满了甜蜜。
我时常觉得,在那一刻,盛辰是爱我。
然而,这次他要抱我时,我却不由伸手拦住。
看着盛辰皱眉,我轻声说道:「被捅了几刀,腹部伤口有些疼,不合适抱。」
盛辰的眼神闪过一抹愧疚,随即又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行了行了,别矫情了!不就是一点小伤吗?」
他顿了顿,又说:「朵朵让我来看看你,她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你好好躺着,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他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盛辰接起来说了几句,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最后挂断电话,眼神闪烁地对我说:「慧慧,我明天再来看你。」
「朵朵......她这几天被那天的血吓到了,」
「情绪很不稳定,我得去看看她。」
他说完,腿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门口挪。
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嗯,你去吧。」
我对南朵不陌生。
高中时,我默默暗恋着盛辰。
而他,眼里只有光芒万丈的南朵。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可谁知,南朵劈腿了。
盛辰歇斯底里地质问,换来的却是她轻飘飘的一句:
「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分手好了。」
年轻气盛的盛辰哪里受得了这个,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南朵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也是他最恨的人。
盛辰颓废了很久,我陪着他,安慰他,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他。
也是在那段日子里,他醉酒后把我当成了南朵,我们发生了关系。
醒来后,他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他说他会负责的,我是他这辈子都不能辜负的人。
如今,他为了他最恨的人,辜负了他最不能辜负的人。
他似乎被我冷漠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安,
但对南朵的担忧还是占了上风。
他丢下一句敷衍的「我一定会来的」,便落荒而逃。
我疲惫地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心口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冷得我浑身发抖。
伤口恢复得很慢,我在医院躺了一周才略有好转。
盛辰一次都没来,只是发信息说最近工作很忙,需要出差几天。
我自然知道是假的。
因为就在住院的第三天,南朵就在频繁更新在海岛度假的微博。
照片的一角只有露出戴着婚戒的手臂一角。
但我一眼就认出,那是盛辰。
配文更是刺眼:「我的不开心,都会被认真对待。」
无爱何来恨,他从头到尾,爱的都只有南朵一个。
我出院回家,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吃了一半的蛋糕和两杯红酒。
走到卧室,我看到我的床上赫然躺着几根红色的卷发。
而南朵的标志性**浪卷发。
一股怒火在我胸膛熊熊燃烧。
我强忍着不适,打开电脑,调出了家里的监控录像。
这个监控是之前我想养猫装的。
后来盛辰以过敏为由逼我退了猫,监控也就我忘了和他说。
监控画面里时间是我抢救的晚上。
盛辰和南朵在我的床上翻滚,听到他们放肆的笑声和喘息声。
更让我心寒的是,在我病危,医院电话打给盛辰时。
他只是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真扫兴」。
南朵搂着他的脖子,不满道:
「哎呀,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家人,让医院打给她妈呗。」
「可是,她妈妈有心脏病,最近情况不太好......」
盛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
南朵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语气轻佻又恶毒:
「那这么容易出事,再说了,」
「她妈都没手术费了。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省得打扰我们。」
盛辰还在犹豫,南朵佯装生气起身。
他连忙抱住她,满口答应:「好好好,我让医院打给她妈妈。」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双手颤抖。
我一遍遍地播放着这段录像,仿佛一个受虐狂,沉溺于这凌迟般的痛苦中。
原来,她们真的故意想要我妈妈的命!
原来,我倾尽所有去爱的人,竟然如此冷血无情!
这时,门开了。
盛辰扶着南朵走了进来。
看到我,盛辰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慧慧,你感觉怎么样了?这么快就出院了吗?」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两人。
最后落在南朵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托你们的福,死不了。」南朵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娇嗔地往盛辰怀里缩了缩:「辰,你看她......」
盛辰搂紧南朵,语气带着一丝责备:
「慧慧,别这样这么难听。朵朵她也不知道会有黑粉......」
我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是我说话难听,还是你们做事难看啊!」
「在我的房子里偷情,还故意谋杀我的妈妈!」
盛辰脸色一变,下意识狡辩:「我们没有,你别乱说。」
我把电脑转向她们,点击播放。
屏幕上,正是南朵怂恿他对我妈见死不救的画面。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朵也看到了屏幕上的画面,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潘慧,你这个**!你居然敢**我们!」
我冷笑一声:「**?我这是光明正大地拍!」
「这是我家,我想拍什么就拍什么,你管得着吗?」
南朵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想打我。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没挡住。
被她一巴掌打得头晕眼花,耳朵嗡嗡作响。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我狠狠地咽了下去。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我扑向南朵,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啊!」南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拼命地拍打着我,尖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留下几道血痕。
盛辰见状,连忙冲过来想分开我们。
他一边用力掐着我的胳膊,一边怒吼:「潘慧,你疯了吗!放开朵朵!」
我死死咬住南朵不放,嘴里满是血腥味,却感觉无比的畅快。
盛辰怕伤了南朵不敢拽我,掐得我手臂几乎要断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脱力,但嘴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终于,盛辰把我狠狠地推倒在地。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阵发黑。
我挣扎着抬起头,看到南朵捂着脖子,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渗出,
南朵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颤抖,「怎么办啊,我好痛啊,」
「我后天就要去百花奖颁奖了,会被看出来的......」
盛辰心疼地看着南朵脖子上狰狞的牙印,对我破口大骂:
「潘慧,你这个疯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这是故意伤人!」
我冷笑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比起你们想害死我妈,这算什么?」
「我真后悔,刚刚就应该咬断她的喉咙!」
盛辰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想打我。
我毫不畏惧地瞪着他,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他吞噬。
「你打啊!你打死我啊!」
我嘶吼着,「反正我妈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打死我,正好下去陪我妈!」
盛辰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朵朵,我们先去医院。」
南朵却一把拉住他,颤抖着说:「阿辰,她拍到了......」
盛辰这才想起监控录像的事情,我眼看着他走去电脑前删视频。
我强忍着腹部撕裂般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腿。
我妈的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放开!」盛辰怒吼,用力踹我的腹部。
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有麻木和绝望。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指缝流淌,染红了地板,触目惊心。
可我依然不放手,指甲深深地嵌进他的肉里。
「想删录像?做梦!」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盛辰脸色骤变,他当然知道这段录像意味着什么。
如果曝光,他和南朵的事业也会毁于一旦。
他暴怒掐着我脖子,眼里的凶光让我不寒而栗。
「潘慧,你最好别逼我,」
「你现在也算无亲无故,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我曾经以为,他是我的依靠,
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扼杀我的生命。
我快要窒息了,意识开始涣散。
眼前浮现出妈妈慈祥的脸,她温柔地笑着。
轻抚着我的头说:「慧慧,妈妈永远爱你。」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闺蜜林琳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她眼睛还带着红肿,像是哭过。
我动了动手指,林琳猛地惊醒。
看到我醒了,嚎啕大哭:「慧慧,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
虚弱地笑了笑,想安慰她,却发现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来。
林琳连忙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
「到底怎么回事?」
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林琳那天刚好回国,得知我出院在家,便来我家找我。
她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就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一进门,就看到盛辰慌张地站在我旁边,地上满是血。
林琳吓得尖叫一声,盛辰拉着南朵慌忙跑了。
留下我躺在血泊里。
还好林琳及时拨打了120,不然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林琳狠狠地骂了一句:「那个狗男人!出轨居然想杀人灭口!」
我心底最后一丝对盛辰的留恋也彻底消失。
盛辰和南朵,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琳琳,你去我家一趟,帮我把电脑拿过来。」
林琳一愣,「慧慧,你还想干什么?你别想趁我不在做傻事啊!」
她以为我又要寻死觅活,吓得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扯出一抹苦笑,「放心吧,」
「我还没那么傻,我要告他们!我要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林琳这才松了口气,却又担心道:「可是你一个人在医院......」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陆远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我在这里守着慧慧,你快去吧。」
林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慧慧,你有什么事就喊陆远,我很快就回来。」
林琳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陆远。
他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粥,递给我。
「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流食。」
我接过粥,默默地喝着。
陆远一直静静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
「慧慧,你打算告他们吗?我可以帮你。」
「告,当然要告!」
我放下碗,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但就这么告他们,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突然,我想起南朵说的百花奖颁奖典礼。
我连忙拿出手机查了一下,
颁奖典礼就在后天,而且是现场直播!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要送南朵一份「大礼」,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林琳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却发现监控视频被删得干干净净!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盛辰。
「你还好吗?」
盛辰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愧疚和心虚。
我冷冷地说;「你放心,没惩罚到你们之前,我不会死。」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盛辰才又开口,
「慧慧,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打断他,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我妈已经死了,你再多的对不起也换不回她的命!」
「慧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
我冷笑一声,「你能把我妈的命补偿给我吗?」
盛辰恼羞成怒,「你别张口闭口的你妈妈的,**死说不定是你克的!」
「盛辰!」我几乎尖叫出来,浑身颤抖。
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电话那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
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慧慧,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小时候刚出生,爸爸在赶回来见我的路上出车祸去世。
邻居那些碎嘴的婆娘就说是我克死了爸爸,说我是天煞孤星。
我为此伤心很久,换上了重度抑郁症。
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害死了爸爸。
就连班里的同学都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天煞孤星。
是盛辰冲过去揍了那些嘴贱的同学,说:
「不许乱说,潘慧是福星!她才不克人,谁说我打谁!」
他以前护着我,现在却用戳我痛处的话来攻击我。
我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监控视频被删了,我一时陷入了困境,但我绝不会放弃。
陆远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见我挂断才开口:
「慧慧,我有个朋友精通网络技术,或许可以帮你恢复视频。」
希望的火苗再次燃起。
陆远很快就联系到了一位技术高手。
对方表示可以尝试恢复视频,但需要一些时间。
我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陆远带来了好消息。
技术人员经过一番努力,成功恢复了监控视频。
我颤抖着手,看着视频里盛辰掐我的那一幕,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在陆远的陪同下,我立刻去警局报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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