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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注视里,白莹莹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叫我白阿姨?你这个小偷,你也配?”
小宝受了委屈,在原地嚎啕大哭。
杜晴朗一个箭步冲上前,双眼通红,她一把把白莹莹推开,怒吼道,
“别碰他!我的小宝绝对不是小偷!你这就是栽赃陷害!”
“贺嘉树,你还愣着干什么?叫警察来!”
看着她紧紧将小宝搂在怀中的姿态,贺嘉树皱起眉头。
自打重逢后,她就像一潭死水,除了钱,再没有什么能激起她的情绪。
但这一刻,她却姿态坚定,誓死捍卫她的孩子。
这样倔强的神情,让他有些许的动摇。
他顿了顿,正要开口,白莹莹却娇声道:“嘉树哥哥,这是我的生日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就我们自己解决吧。”
“既然小偷本人不承认,那就让我们找找证据!”
白莹莹冲着杜晴朗得意一笑,然后指着小宝怀里的小熊娃娃,
“他刚刚就是抱着这个娃娃上楼的,是不是被他藏到了这里面?”
杜晴朗被保安桎梏住,一把拖开,
小宝尖叫着挣扎着,往后退,
他拼命护着他的小熊,哀求:“真的不是我,求求你们了,这是妈妈送我的生日礼,不要动我的小熊!”
可他只有五岁,太过弱小,轻而易举就被推倒,被人抢走最心爱的娃娃。
听着小宝撕心裂肺的哭声,杜晴朗的双眼通红,疯狂摇头,沁满了泪水。
这是小宝第一次做透析手术时,刚好是他的生日,她怕他害怕,特意给他买的。
后来她忙着挣医药费,一天打三份工,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
小宝很乖,知道她在工作,就算害怕得不得了,也从来不打电话打扰她,只是抱着小熊迷迷糊糊睡去。
小熊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小宝最爱的东西。
可现在,小熊被贺嘉树撕得粉碎,里面的棉絮漫天飞舞,像是下了一场大雪。
白莹莹眼睛一转,继续质问小宝:“你到底把项链藏到哪里了?快说!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关进警察局!”
小宝吓坏了,哭得好委屈,“我没有!我不要进警察局,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杜晴朗心痛得快要死掉,她拼了命的挣扎,一口咬在保镖的手上,冲过去将小宝护在怀里,道,
“贺嘉树,白莹莹,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对付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男人目光深沉,没有说话。
而白莹莹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嗤笑道:“你这个女人,对前男友狠心,却这么心疼你的孩子!”
一旁男人的目光如芒在背,为了避免被怀疑,
杜晴朗只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爱屋及乌罢了,我那么爱小宝的爸爸,自然要好好对待他唯一的骨血。”
贺嘉树的眉眼顿时冷了下来,目光像冰一样冷酷刺骨,“好,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替你的孩子承担罪过!”
白莹莹靠在他怀里,提议道:“姐姐的身上我们还没查过呢。要不就让她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衣服给脱了,也能还她一个清白。”
小宝哭着喊不要,“妈妈,小宝去警察局!小宝去坐牢!你不要听他们的!”
杜晴朗看了看小宝,然后下定了决心,她死死的咬住唇,一件接着一件,脱下了衣服。
她仅剩的那点尊严,就如同身上的衣服一样,一点点被剥落。
寒风吹过,她忍不住打颤。
旁人起哄,“怎么脱这么慢?快点啊!”
不知道是谁等不及,开始带头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她身上的手越来越多,终于,她只剩下了最后一件蔽体的衣服。
杜晴朗颤抖着声音,对小宝道:“小宝乖,不要看,明天妈妈带你去你一直想去的动物园好不好?”
等小宝捂住双眼,她也绝望地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这时,贺嘉树猛然踢翻一把椅子,怒吼:“够了!”
人群散开后,所有人都看到,她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伤疤那样狰狞,在场的人无一不倒吸一口气。
有人疑惑:“这杜晴朗都经历了什么啊?她离开贺嘉树以后,不是去过好日子的吗?怎么变成了这样?”
与此同时,贺嘉树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正要给她披上。
杜晴朗要遮,却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她侧腰的伤疤,贺嘉树脸色剧变,瞳孔骤缩。
他身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伤疤。那是,肾移植后留下的痕迹。
贺嘉树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左肾做过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