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9
我将新制成的媚药,上呈到佟掌柜面前。
他找人试药之后,单独见了我。
“我喜欢聪明的女子,但不喜欢心思太重的。”
他眯起眼,斜睨着我。
我匍匐在他脚边,连声音里都带上了颤抖:“佟掌柜,求您怜惜,我只是害怕,不管是半夏姐姐,还是连姐姐,他们任何一个都能轻易的要了我的命。”
我莹白的面庞上泪水涟涟,琥珀的瞳孔在夕阳的映衬下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佟掌柜打量了我许久:“从前竟未发现,你竟是货真价实的西域美女。”
“掌柜的,您也知道,我们这一脉,在中原从来都是玩物罢了。”
佟掌柜勾唇笑了起来:“聪明的玩物,很有意思。”
“可玩物再聪明也终究是玩物。”
我抬起面孔,对着他灿烂一笑:“我不只是玩物,先前呈给您的媚药,您想要多少,我便能制多少。
甚至,我还可以为您做一些其他的药物,让您的贵客们,只尝一口便终身离不了。”
佟掌柜挑起了我的下颌:“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我挑眉一笑:“不,是我给您一个机会。
一个富甲天下的机会。”
10
三个月后,佟掌柜娼馆的蚀骨销魂丸,在京中的纨绔中流传。
传言那小小一枚药丸,便能登顶极乐。
只此一家,供不应求,价值万金。
而我,也成了娼馆新的主母。
所以,我让手下打开关着莲娘的地牢时,没有一丝阻碍。
听到动静,莲娘抬头看我,那目光中的怨毒,都快要溢出眼眶了“**,原来这就是你所求......”
一个大力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话。
“我所求的,只是我姐姐的安息,可是她被你吊起来,毒打致死,怎么能够安息呢?”
我将她吊了起来,手和脚都捆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跟我姐姐死时的姿态一模一样。
我抽出藤条,一下一下的抽打在她身上。
我了练习了很久这样的力道,才能在表面几乎看不出伤痕,但是让疼痛蔓延至骨髓。
我听着她的惨叫,心底却没有快意的感觉。
我的姐姐死了,无论我再如何千百倍的在仇人身上返还她曾受过的痛苦。
她都再也回不来了。
等我想通这一切的时候,莲娘已经被我抽晕了过去。
地牢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是秦若昭。
“姐姐!”
“叶婉玉!你这个**,早知如此,不如当初我就应该将你直接沉塘!”
秦若昭喘着粗气看着我,即便是愤恨令他的容颜扭曲,也不影响他的俊美。
是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能将我姐姐,骗到这里的呢?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将一颗药丸喂进了他的嘴里。
“秦管事,吃了蚀骨销魂丸,怎么不在房里,却要来这地牢乱晃呢?”
“胡说八道,你......你......”
“好美......”
秦若昭的眼神涣散开来,他对着我痴痴的笑了起来。
我指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莲娘他说:“公子若想尽兴,尽可前去。”
秦朝咯咯的笑了起来,面色潮红犹如恶鬼般扑向了莲娘。
我将衣裙撕破,哭喊着从地牢中冲出来,对着看守呼喊:“秦管事,疯了!”
等佟掌柜带着人将秦若昭从莲娘身上拉起时,莲娘已被他活活掐死了。
莲娘身上,被他啃咬出齿痕,深可见骨。
同我姐姐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佟掌柜红了眼眶,仵作告诉他,莲娘腹中,已有一个成型的男胎。
我瑟缩在他怀中,心有余悸的添油加火:“秦管事这样冷静自持的性子都酿成此等大错,这药效是否太过迅猛了些?”
“可掌柜您明明下过令,每一丸都登记在册,那秦管事的这一枚,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莫非......”
佟掌柜的脸色越来越白,将我摔坐在地,亲自拿过藤条,用尽全身力气的,抽在秦若昭身上。
直至将他抽的皮开肉绽,除了脸,身上再无一处完好。
才脱力般,将藤鞭扔在了地上。
“拖去清风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