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上一世扶持软饭硬吃的侯府世子上位,落得财破人亡。重活一回,她只想独自享受生活,看软饭男一家鸡飞狗跳。可没想到软饭男也是重生者,此生还想逼她下嫁。柳月初无奈,只能自寻夫君。她的计划很完美,选中一个“濒死”的夫君,跟他双宿双飞几年,然后喜滋滋等候守寡。若夫君能提前完成前世的大业之举,她还能混个国公夫人当一当。可夫君怎么越活越精神?也没有短命迹象啊!“濒死”夫君:原本不屑认回皇帝这个亲爹,可阴差阳错有了媳妇儿,是不是要重新规划一下未来?但规划未来之前,必须先振夫纲。他情绪再稳定,也受不了她眼神中的担忧。他也不知自己干了什么逆天的事,让她恨不能连下葬的墓地都选好了
重生后的第一眼,柳月初就看到空中的纸鸢断了线。
纸鸢是柳月初父亲留下的无价瑰宝,价值连城。
她曾许诺,谁捡到纸鸢就嫁给谁,哪怕对方是一个乞丐。
前世捡到纸鸢的是魏公铭,于是她履行诺言,带着十里红妆下嫁。魏公铭也从破败潦倒的侯府世子一路平步青云,成为权倾朝野的大齐重臣。
她以为自己是贤内助,是他不可缺的灵魂根骨;……
袁厝。
他是魏公铭的发小。
他二人的母亲是闺中密友。魏公铭母亲高嫁镇宁侯,袁厝的母亲选了一个普通的工部小主事,清水衙门,日子平平。
前世魏公铭一直瞧不起袁厝,笑他诗书满怀却无处施展,还不如街边干活儿的木匠更有用。
可柳月初一直看好这个人。
袁厝的日子虽不富贵,却格外潇洒,时不时游历写几篇游记描述各地风俗吃食趣闻轶……
魏公铭在外人面前自当要体面,但不包括柳月初。
他知道后续会发生的一系列大事,务必争功扭转困境。可争功之前,他总要有银子周旋,才有机会在高官贵人们面前说上话。
好比他知道半个月后有雪灾,却连存储煤炭粮草的银两都没有,而且这话似梦呓乱语,跟任何人说都不会信,还以为他是疯子,唯独柳月初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所以无论自身情感还是利益,他都要娶到柳……
柳月初端坐于马车之内,神色悠然地看着他。
她淡青墨彩蜀锦长袄裙,外有兔绒披风。耳畔垂了两缕南红水滴坠,衬得皮肤比羊脂玉还白。她发髻插了一根红翡簪,清幽雅淡,她没有过多修饰,好似初春雪中的冰凌花,让人挪不开眼眸,又不敢肆意的触碰她。
袁厝的心漏了一拍,深吸了几口气。
他向前迈了三步,于五米的距离前停下。
柳月初态度和煦,似聊家……
前有螳螂捕蝉,自家人却是捕蝉黄雀。
柳月初听了这话不怒反笑。
父亲乃家中老大,姑母行二,两位叔父没什么本事,就靠啃父亲的名声作品度日了。
前世她嫁了魏公铭,魏公铭声势大起,三叔父的儿子沾光得了个工部闲差,只挂个名字领空饷;四叔父的女儿从侯府出嫁,攀上了伯府的小公子做填房。
那时她一旦与魏公铭争吵,魏公铭就摆出帮衬柳家做的桩桩……
作者:拔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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