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五个月前,她和宋钧平一起吃饭,偶遇了宋崇州,因此知道了宋崇州和宋钧平的关系。
最后一次是一个星期前,红喜街路口,也是这辆车,车窗落下,她看到了宋崇州。
男人的眸光在晦暗车厢内明灭,看不清神色,只觉得那姿态矜贵又疏离。
像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问:“秦小姐,来找小平?”
宋崇州和宋钧平差不了几岁,身上的气质却天差地别,和宋钧平难掩的吊儿郎当不同,宋崇州稳得像高山,沉稳大气,看似温和,山顶却又覆盖寒雪,让人望而生畏。
秦舒意天然的对长辈有敬意,又是这样厉害的人物,虽然刚听了男友那样的话,在宋崇州这样堪称‘温和’的目光下,尖锐的话在喉咙翻了几翻也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体面道:“唔是。”
“那同我走?”
秦舒意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愕然抬眼。后者只是淡然平和的看着她,语气温润:“下雨了,我送你。”
男人平和淡然的语气和现在重合,又不太一样。
秦舒意回过神,疏离客气的喊了声:“宋生。”
她向来是个理智的人,上一次那样的场面,她都不会迁怒去得罪宋家人,现在就更不会了,她向来恩怨分明,只不过对于宋家人,她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好感。
秦舒意不知道宋崇州为什么会停下来叫她,她也没想要交流什么,抬步准备离开时宋崇州却下车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随着日光几乎笼罩了她整个人。
秦舒意不算矮,165的身高在南方女性中可以算是高的了,此刻依旧被面前的男人衬得十分娇小。
他穿着一身合身的手工定制西装,手腕上是估不出价格的腕表,骨节分明的长纸上捏着一个缎面礼品小盒子。
有点眼熟,秦舒意认出是那天宋钧平拿出来给她赔罪的那个礼物。
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解。
宋崇州声线平稳:“小平前几天掉在我车里的,女款的手链,我想,应该是送你的礼物。”
有女朋友的人,买一条女款手链,送谁自然不言而喻。
秦舒意先是恍然,原来这辆车是宋崇州的,而后才听进了这句话的意思。
她抿了下唇:“宋先生,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这句话落下,余光似乎看到宋崇州唇角无端起了几分弧度。
再看过去时,男人却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大概是错觉。
秦舒意不想再停留:“如果宋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