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馋我的身子了?”
“陈江河,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的身子你想都别想!”
“咱们俩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别总想着拿你的井水来犯我的河水。”
“等回了江城,咱们趁早就把婚离了,一拍两散,各自安好,你放心,我们苏家在江城也是有头脸的大户,答应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这穷乡僻壤的地界我早就待够了,你还指望着我这身娇肉贵的给你这个土坷垃当一辈子媳妇呢。”
急躁不耐烦的女声带着几分特有的娇媚传入了陈江河的耳朵里。
陈江河霎的眼前笼起了黑雾般,头痛剧烈,胸口也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着,喘不上来气。
忽的,那股力量不见了。
他的身体犹如卸下了千斤重的铁架子般轻松,眼前的事物也清晰了起来。
只见,女人妩媚诱人的身姿只被一层白色的薄薄的宽大的男性汗衫遮挡着,若隐若现,可奈何这汗衫有些短,女人那**笔直不带一丝赘肉的**就那么露了出来。
纵使是把湿柴火,也架不住这样的猛火啊。
陈江河嗡的一下上了头。
我踏、马这是在哪啊?
“陈江河,你装什么傻,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不想和我离婚,可咱们之间是云泥之别,横在咱们俩之间的身份阶级就是一架天梯,你这辈子也爬不上来。”
女人那清冷又带着妩媚的面庞勾起了几分嫌弃,见陈江河硬的跟个木棒槌似得不说一句话,叹了口气,“我真庆幸自己不会跟你过一辈子。”
说完,女人爬上了铺着草席的土炕,钻进了被窝后,脱下了身上的汗衫,光溜溜的,又把汗衫娴熟的甩到了陈江河的脸上,“赶紧关灯睡觉,明天我二哥还要来,你不许给我丢脸!”
陈江河的脑袋被带有女人体香的汗衫套住,他一把薅下,一脸懵逼的坐在土炕沿边。
良久,屋里寂静一片,只有女人微弱的打鼾声。
陈江河定了定心神后,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颇有年代感的房子,头顶着是杨木粱,背靠着是土泥墙,脚踩着是红砖地。
屋里摆着的家具少之又少,两个矮樟木柜子,一个带镜子的黄木衣柜,还有一张吃饭的木桌子和几把破木椅子。
土泥墙上除了一个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还在坚守岗位的破吊钟外,就只有一本阳历了。
1980年7月5号20:08分!
除此之外,饭桌上还摆着一碗豆酱,半盘花生米,几根黄瓜几个苞米面馍馍和大半瓶白酒。
把日子过成这样?
就在陈江河忍不住吐槽的时候,他的大脑好像被打开了一个阀门,如同洪流般凶猛而来的记忆侵占了他。
“老子可是响彻国内外的医学教授,怎么能穿越到这样一个怂包舔狗身上呢?”
陈江河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比起“穿越”这个离奇狗屁的事情,他更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穿越到了这样一个舔狗怂包身上。
原主在80年代的农村也算得上是个中上等人,因为他老祖宗那代在皇帝身边做过大御医,所以传下来了不少医书秘方,原主也算是生在医学世家,想当年家里也趁过几个子,也做过地主,可都说富不过三代,打他爷爷那辈,家里就挨了批,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可好在祖上传来的医术还在,原主也学了不少皮毛,十里八村的背着个药匣子给人看病,糊弄了几个钱,在人均吃不饱穿不暖的农村,他顿顿还能弄上点小酒喝。
原主倒不是贪酒的人,可正应了那句话“哥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他可不是寂寞吗,这美娇娘娶进家门三年了,别说美滋滋的圆房了,那是连人家的脚指头都没碰上一根。
这就好比你把一条春情正发的公狗锁在笼子里看着外面的小母狗晃悠。
看得到,吃不到,那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要说原主娶的这位美娇娘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她名叫苏月娇,江城人士,实打实的城里姑娘,长的漂亮还有文化,说话俗气又带着几分文艺,骨子里更是颇具小资情调。
按她的话说,要不是落在了农村,她吃饭可都不是用筷子的,得用刀叉。
苏月娇的父亲大小是个在官场上混的,母亲家里也有势力,舅舅在省里做秘书工作,接触的人非富即贵,手里的人脉四通八达。
就是这样一朵凤凰花,却在三年前下了乡。
按理说,她这样的身份,只要家里动动手指头,就不用下乡受苦了,可有时候,命运这个东西是什么手段都拗不过的。
头她下乡的消息传下来之前,她父亲因为某些工作上的原因接受了调查,她家怕这个节骨眼闹出什么新闻来,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按兵不动,忍痛割爱,让她顺应安排,去了小河村。
贫寒落后的村庄突然落入了这样一朵镶着金边的娇艳花朵,不知道多少人男人眼里泛出了侵占的目光,都想嗅一嗅这城里姑娘和农村姑娘有什么不同。
可苏月娇这朵花可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到的。
知青点的男知青刘文富也是江城人,家里多多少少也沾点势力,兜子里有点钱,供销社的橘子罐头馋的别的知青直流哈喇子,可偏他,顿顿饭都能配着一瓶罐头吃,偶尔还能来顿肉的拉馋。
刘文富自认为以自己的家庭身份可以勾一勾苏月娇的花蕊,来一场猛虎细嗅蔷薇,可苏月娇是个高傲清高极其自我的女人,见刘文富跟个癞蛤蟆似得粘着自己,直接当着所有知青的面,扇了他两个巴掌,让刘文富颜面扫地。
这一举动,直接掰断了她那些追求者爱的橄榄枝。
原主对于苏月娇也是心动已久,垂涎不已,可看到刘文富的下场,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可偏他有这个艳福。
一天夜里,众知青聚会,苏月娇在聚会上喝了不少酒,带着朦胧醉意的她和同队的女知青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原主出于保护爱惜之情,忠心要当护花使者,不仅替苏月娇解了围,给她撑腰,还关怀备至的要送她回女知青宿舍。
半路上,苏月娇醉的晕乎乎,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蕊,原主见了,起了私心,本想就着苞米地来一场粉红的回忆,可谁知道被同在苞米地找回忆的生产队队长给抓了个正着。
就这样阴差阳错,原主和苏月娇的红绳被月老系个了死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