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留校资格,骑行前往**。
导师却打爆了我的电话,问我为什么要用抄袭的论文陷害蒋月月。
上辈子,为了留校我跟蒋月月竞争留校资格。
导师说谁先发表论文谁留校,我泡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研究。
蒋月月先提交的论文跟我的一字不差,我成了人人喊打的抄袭狗。
我想要解释,导师出面发言一锤定音说我抄袭蒋月月。
室友说我读博以来用抄袭抢占她的奖学金名额,用百草枯毒死了我。
再睁眼,我回到了拿到留校资格这天。
[现在的就业形势这么困难,这个资格是学校给课题组的,你跟月月今年都毕业,你俩公平竞争,谁最先在顶刊发表论文,谁就有资格留校。]
导师端着刚泡好的咖啡一脸正义的说着,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用眼神询问着我的意见,见我要张嘴说话,他赶忙说:[既然你俩都没意见,那么这个方法从今天开始执行,公平起见我来监督。]
导师上辈子对我很好,在研究上指导我,在生活上帮助我,对我如兄如父,没想到最后他亲手把我推进万丈深渊。
我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镜托的重压感让我意识到这居然不是一场梦。
我又活了一次。
导师留下一言不发的我,把蒋月月叫走,说是要指导论文。
上辈子,蒋月月看起来跟导师不熟,很少找他讨论论文,压根想不出来他俩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可没想到蒋月月居然是导师养在老家的私生女。
回到宿舍,舍友张帆听到这个消息,她边吃周黑鸭边对我说:[你那个学妹,一无是处,肯定比不过你,一个研三的学生能写出来什么学术垃圾,不像你硕博连读8年发了多少论文。]
她的饭搭子赵芸芸也说:[你导师对你那么好,他特别喜欢你这个唯一的博士生,估计是怕外人说直接给你名额不好,走走程序罢了,到时候留校了记得请我俩吃饭。]
看她们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却犯了难。
我家有产业,我不是非留校不行,但爸妈不想我辛苦的做生意,便让我争取留校。
上辈子,传出来抄袭的消息后,我尝试去解释。
可导师亲口说确实是我抄袭了蒋月月,让我背上了骂名,8年来的所有学术成果全都被否认,硕士学位也被撤销,我也被张帆毒杀。
张帆觉得是我一直以来用抄袭的论文抢走了她的奖学金名额,便逼我喝下百草枯,一想到临死前的肝肠寸断的痛感,一股凉气从脚底袭来。
蒋月月是导师带的研三学生,平常沉默寡言,但人缘很好,朋友很多,很少跟人争抢。
跟她相比,我就像天之骄女,出身好,能力强,干什么事情都喜欢当卷王。
我当时也以为,导师提出让我俩公平竞争,也是为了走流程堵住外面人的悠悠众口。
我把自己泡在实验室里,夜以继日的做实验,不眠不休的守在设备旁测数据。
当我敲完最后一个字把论文定稿发到编辑邮箱时,却收到了退稿邮件,他们还给学校发声明说我抄袭。
怎么可能,整个知网乃至学术界没有人在这个领域研究过,我能抄谁的。
我致函编辑部,却得知蒋月月提前两个小时交的论文,跟我的论文一字不差。
我含辛茹苦的研究成果一时间成了她的,可她这一段日子明明在忙着毕业旅行,我压根没在实验室见过她。
我还没找到她问清楚,她却恶人先告状的在朋友圈阴阳我“没想到我一个学术垃圾还会有这一天。”
下面有人评论,她就说有博士学姐是学术妲己。
很快,熟悉的人就知道是我抄了她的论文。
我是这一届唯一一个博士,我俩还在竞争留校资格。
学生本就讨厌抄袭,特别是论文抄袭,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威胁朝我袭来。
“严查,指不定她之前的成果也是抄的。”
“原来博士这么好读,多抄抄就行了。”
“她要是留校的话,教学生什么东西,教学生怎么抄吗?”
他们的三言两语就否认了我8年的努力。
我看着实验室的瓶瓶罐罐跟那些昼夜不停的仪器,难道是因为实验室安装了摄像头,才会出现这个问题。
那这次我不在实验室做实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我连忙打给我爸,让他给我租一个其他学校的实验室。
这次我远离学校,看蒋月月怎么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