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杀叛国投降的权臣。这一次,轮到付苍晨。当她出现在付苍晨面前,男人忽然发狂地抱紧她:“阿离,你还活着!”是啊,她想,她是重生了,却重生为一缕剑魂。为复仇和杀戮而活。
是早上接的线报:原本打算穿越云国边境,悄悄遁入燕国求得庇护的东离前宰相楚茗一家,在羽州城外的别院遇害。
“二十七口,无一幸免。”
望着背对自己不动声色的女子,绮罗悄无声息叹一口气。
“一如当日东离大将白琅家的灭门惨案,现场遗留的痕迹,依旧是墨色珠子,琉璃牡丹。”
“公主。”绮罗迟疑着开了口,却是欲言又止。
墨珠琉璃,牡丹花…………
是夜,大雨如瀑。
疾风骤雨中,有墨黑的身影,穿透夜色,走到月华殿明亮的灯火下。
一把掀开斗篷,黑袍下是一张瓷白而秀美的脸。迎上德姬的目光,女子嘴角牵起一丝微笑,“知道我要来?”
“也该回来了不是吗?”德姬从棋盘上抬头看她一眼,“羽州虽远,但对你,也不过是几步之间的路程而已。”
区区十二个时辰之间,趁了夜色而去,杀人于无形,而后又悄无声息遁回炽日……
镜湖城。
屹立在高山之上,仿佛仙境的镜湖城。
离茵望着城门上那三个因战火的洗礼而显得有些沧桑的大字,一时失神,只觉恍若隔世——
也确实是隔世了。
当年初入镜湖城的时候,她还是年仅七岁的女娃,离开时,也不过才二八年华……十年光阴荏苒流过,再回首,却已经隔了前尘旧梦,望不见来时路。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十年,世间再无顾……
“我师父告诉过我,有一种失传的幻舞,可以镇魂。”
其实她不会镇魂舞,但那一刻,不知怎么——许是因为不肯消匿的执念,许是一丝挣扎着求生的欲望,她试着用自己的理解去跳那传说之中的舞蹈。然后,她发现自己的魂魄,真的就没有在风中散去。
飘飘荡荡,浮在半空,看叛军们从宫门外冲进来,看那为首的头领洋洋得意的笑,看他们把遍地的尸骨堆积在一起,而后在殿宇周围架了柴草,泼油,纵火…………
“我也一直在找你。”付苍晨吻着离茵的额头,这样说。
沙漏悉悉索索流过,他终于相信,怀里的女子,真就是一段生魂。看得见,摸得到,可以揽在怀中,却没有半点分量——
她轻得,像一片天际飘下的羽毛。
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的面上蒙着黑纱,月色下望去,只有眉间寸余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
一双如漆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她问:“你的竹笳跟谁学的?这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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