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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次睁眼,我却没死。
是一个当地的老翁救了我,幸好他熟悉这种蛇毒,给我磨制了解药,挤出了毒血,敷上解药,我才活了过来。
他惋惜道:“可惜啊,我虽然能救活你,但你的孩子,我实在没办法了......”
我摸了摸肚子,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心碎不已:“没事的,他一定是去更好的人家了。”
我拨打了救援队的电话,希望他们能把我接走。
他们听到我没死,一个个都兴奋得不行。
他们所有人都来接我了,除了陆斯言。
我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为什么不来?是为了照顾孟今夏吗?
大家察觉到了我的失望,赶紧替他找补:“佳佳姐,陆队长他最近挺忙的......”
我摇摇头:“不必提他了,我们赶紧下山吧。”
回到实验室之后,我却发现我的工位被孟今夏和陆斯言霸占着。
而我的同事们,正在对她阿谀奉承——
“今夏!恭喜你啊,程佳佳死了,这实验室主管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哼,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其实我们一直觉得你更厉害!凭什么她能占着这个位置!”
“今夏,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上级了,要多多关照我们啊!”
而陆斯言则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今天是你升职的日子,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大家纷纷欢呼雀跃,祝福他们——
“今夏,陆队长跟你还真是般配,现在那个碍事的死了,你们终于能修成正果了!”
孟今夏微微一笑,害羞地躲在陆斯言的怀里。
“你们别瞎说,我跟他的事还不一定呢!”
陆斯言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有什么不一定的?我已经跟家里人说好了,过几天就去你家里提亲。”
同事们纷纷欢呼:“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喝喜酒!”
看着他们幸福热闹的氛围,仿佛我才是那个外人。
可明明当初,这个实验室是我历经艰险组起来的,他们都是被优化的工人,我于心不忍,给了他们工作岗位。
平时他们要请假,我都是能批就批,把活也揽给自己做。
这么多年,他们对我竟然没有一丝感恩,竟然说我是个碍事的人,死了正好。
我心痛不已,小腹也传来难以忍受的阵痛,我疼得蹲了下来。
我体内余毒未清,又经历了流产,还不能完全适应这种打击。
偏偏这时,孟今夏起身,把我工位上的东西全部扔进火炉。
“既然我坐上了这个位置,那程佳佳的东西自然就要销毁了,大家没意见吧?”
大家纷纷附和:“没意见!”
我看到这荒唐的一幕,气得无可奈何。
我工位上的文件明明都是实验室的重要资料!她却随意销毁!
我强忍着阵痛,赶紧冲上前,把文件从火里捞出来。
“你疯了!这是我们实验室整整三年的成果!就快到了验收的环节,你怎么能把这些全部都扔了!”
但文件已经化成灰了,全部被毁了。
大家看到我的出现,纷纷惊呼:“程佳佳!你没死?”
陆斯言震惊不已,看着我的身影久久无法平静。
孟今夏看到我,双眼更是瞪得很大,瞳孔都要冒出来了。
她震惊地指着我,声音都在颤抖:“程佳佳!你不是死了吗?”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是啊,我差点被你害死,但是结果不如你所愿,我没死,我活过来了。”
陆斯言虽然惊讶于我的出现,想问问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为了维护孟今夏,愤怒地对我喊道——
“程佳佳,你胡说什么?今夏生性善良,在实验室她连只小白鼠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害你!”
“她不敢杀小白鼠,却敢杀我!”
孟今夏吓了一跳,生怕我把真相说出来,赶紧钻进陆斯言的怀里。
“程佳佳,我知道你因为我和阿言的事,对我早有怨气,也时常在实验室针对我,但我怕阿言担心我,所以都忍了!现在你又在他面前污蔑我,我......我真的快冤死了!我要以死明志!”
陆斯言听到这话,心疼的不得了,摸了摸她的头发。
“程佳佳,你竟然针对她,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冤枉她!你太过分了!”
我委屈大喊:“我针对她?我什么时候针对她了?你知道吗?当时我们一起进了洞穴,她被蛇咬了,我为了救她,帮她打蛇,她却突然调转蛇头,我因此被咬了三口!”
孟今夏听到这话,竟是心虚地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瞎说!我没有!”
我就这么被推到了火炉上,整条手臂伸了进去,火势蔓延到我的胳膊。
“啊——”
我痛得把手臂拿出来,我的皮肤已经被烧红了,布满了红肿的水泡,最严重的地方已经焦黑。
烧伤处传来阵阵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扎,疼痛难忍。
我惨叫连连,可他们不仅没有同情我,反而在奚落我——
“哼,你污蔑别人,就该是这个下场!”
我痛得不行,赶紧拽住陆斯言的衣角。
“陆斯言......帮我叫救护车,快——”
陆斯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冷道:“想让我帮你叫救护车?行啊,但你要先承认,你刚刚是在污蔑今夏!”
我听到这话,心脏咯噔一下,像是被利爪揪紧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我没有污蔑她!我说的都是实话!”
陆斯言却狠狠把我甩开。
“你觉得你编的东西会有人信?今夏胆子那么小,连小白鼠都不敢摸,怎么可能会调转蛇头去害你!你既然这么执迷不悟,那就自己叫救护车!我们走——”
随后,他揽住孟今夏,离开了这里。
同事们纷纷上前跟着他们走了,在走之前,还要奚落我一番——
“哼,就算你活过来了又怎样?现在的主管是孟今夏,你还是赶紧提着东西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