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谢惜音作为侯府真嫡女,却被抱错,让谢怜替她享受了十四年的嫡女生活。她谨小慎微,处处讨好母亲,却被嫌弃小家子气,眼里只有谢怜这个女儿。就连定下婚约的裴钰都早就和谢怜苟合,骗她上战场只为夺她军功再抢走嫡女之位!浴火重生,谢惜音冷笑,母亲嫌她没规矩,谢惜音直接掀桌,那就都别吃了;裴钰提亲,谢惜音城门手撕婚书,有福之女不嫁无福之人;谢怜装可怜,谢惜音直接请来戏班子捉奸。这一世,只要她活着喘一口气,她必然要夺回自己本该拥有的一切,成为名副其实的侯府嫡女!眼看谢惜音艳冠全京,裴钰又动起歪心思,然而小叔冷厉着脸:“跪下,她是你叔母!”
边关秋山城,残阳如血。
马蹄惊起了漫天飞沙,谢惜音一身战甲被血色染尽,她单手攥住缰绳,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城门。
快了,再快一些!
她狠夹马肚,手中长戟扔挂着敌军的血珠。
城墙上,玄衣的男人夺目出众,他身形颀长,面冠如玉。
“裴钰!”谢惜音声音嘶哑,却难掩惊喜。
这一役她打了三天三夜,几乎全军覆灭,只剩她和几个部将。……
秦氏瞪大了眼睛,谢惜音回府以来一直是低眉顺眼的,这还是她第一回呛声。
向来视这铃兰院为瘟疫之地般的她,骤然跨过门槛,声色俱厉地喝道:“你就这样对自己亲生母亲讲话的?还有没有规矩!”
谢惜音冷然笑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母亲这般激动,怕不是被我戳中了痛处?”
她语调不高,却字字带刺。
秦氏脸色阵青阵白,这……这还是她从乡下找回的懦弱女儿吗?……
秦氏脸色骤然一变:“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你胡言乱语?”
一个乡野村妇带大的孩子,能攀上将军府这门亲,已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狂言,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
而今的岳阳将军府如日中天,即便是侯爷,也要礼让三分,这竖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母亲,我怎么胡言,如何乱语了?”谢惜音捏着婚书,冷嘲道,“将军府确实如……
房里果然有裴钰在!
门外,谢惜音紧攥拳头,恨不得冲进去手撕了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
但是她不能!
死有很多种,她所遭受的,若不能百倍奉还,有何意义。
谢惜音咬碎牙关,身后有脚步声接踵而至。
她狠狠掐了下手心,回头正好见到冬儿领着戏班子前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谢惜音深吸一口气,抬脚踹上房门。
‘……
京城的城门楼上,谢惜音迎风而立。
这里是进出京城的唯一要塞,往下鸟瞰,人流络绎不绝。
谢惜音垂下眼眸,死在乱箭之下的痛,隔世难忘。
正当谢惜音沉溺在回忆之时,不远处传来了秦氏的呼声。
“你个败家子,大张旗鼓地将这些聘礼搬来倒去,还嫌不够树大招风吗?!”
想必是冬儿回府闹出动静,将秦氏也招来了。
也好,来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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