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爷……您饶了奴婢吧……”芙蓉暖帐中,锦衾翻涌,少女的喘息声娇弱无力,按耐不住地求饶。“不……不要了……”琉璃的话音分明已带了哭音,男人却置若罔闻,带着酒味的气息打在琉璃雪白的脖颈上,惊起一阵阵的颤意。像雨打花蕊,像海浪拍涯,总归无论是花蕊还是海岸,都是逃不脱走不掉的,只能被动地承受狂风暴雨的洗礼,直到风停雨歇。痛极的时候,琉璃也想在男人汗湿的薄肩狠狠咬上一口,叫他也流血知痛,叫他肯放自己一马。可男人是金尊玉贵的天潢贵胄,她琉璃只是祁王府的一个卑贱婢女,哪怕男人只是破了块皮,她都得用整条命来赔。世上人命的贵贱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琉璃只有一条命,她赔不起。于是只能含泪忍着,直到男人尽了兴,散了酒气,倒在一旁沉沉睡去,她才能起身。可是还不能走。琉璃眼角发红,腰肢疲软得快直不起身,勉强披起她被男人粗暴撕破的桃红色里衣,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到床边跪下,为她被男人占了身子请罪。不知道过了多久,琉璃的两条腿都跪的麻木了,床上的男人才有了动静,在琉璃惊慌的目光中悠然醒来。萧长祁从宿醉中醒来,甫睁开眼,就瞧见有个瘦瘦小小的影子在他榻边跪着,像只没人要的幼猫般缩成一团。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他暼了一眼,也没叫人起来,而是径直起了身,在外头守夜的太监今安听见里头的动静赶紧小跑了进来,也是一眼就看见在地上跪着请罪的琉璃。“这是怎么了?”今安语气讶然,听昨晚屋里的那般动静,不像是琉璃没伺候好爷的样子啊。琉璃低垂着头,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地板里去:“奴婢有罪,昨晚脏了爷的身子,还请王爷恕奴婢冒犯之罪。”萧长祁已经穿好了衣裳,一身绛紫色银丝绣云纹锦衣,玉冠束发,眉眼浓烈,龙章凤姿。听闻琉璃的话,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不由得挑了起来,露出些玩味,伸出一手勾起琉璃白玉似的下巴,看到一张怯生生的芙蓉面,杏眼通红,分明是做可怜状,萧长祁却生生从这张脸上看出几分媚色来。杏眼水光潋滟,鼻头圆润可爱,连唇色都那般楚楚可怜,是朵开到一半的娇花,半是清纯半是娇媚,天生就是出来媚惑男人的。太不安分。他浅嗤一声,甩开了手,道:“你倒是与常人不同。这还是头一个爬了爷的床不哭哭啼啼求爷给个名分,反而说是自己脏了爷身子的人。”萧长祁昨晚虽然喝多了,但也不至于意识全无,把自己强拉人上床的事给忘个一干二净。且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的无耻小人,做不出真顺着这丫鬟的话把事都推出去的行为。不过就是睡了个自己府里的丫鬟,随便给个名分就是了。又想起昨夜的酣畅淋漓,萧长祁本打算给人个妾室的位置,可一转念想到她不安分的脸和那故意引他兴趣的话,又消了念头。他素来不喜心思深重的人,也爱多想,觉得底下跪着的丫头不老实,便觉得一个通房的位置都是她高攀了。“等会你去正院给王妃磕个头,再让今安给你找个院子,拨个丫头住着,平日里安分些,别自作聪明的耍些小心思。”许是想到昨晚琉璃的服侍还算让他满意,萧长祁难得提点了一句。只要她日后乖乖的,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过个两三年,再提拔她当个妾室也不是不行。今安见王爷都这么说了,琉璃还是木愣愣的跪在原地,动也不动,不由得着急的轻轻踢了她一脚,嘴上暗示道:“琉璃姑娘这是欢喜得傻了吗?还不赶紧谢恩。”琉璃缓过神来,慌忙跪倒在地,对萧长祁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却不是像今安想的那样欢欢喜喜谢恩,而是声音颤抖:“奴婢……奴婢不想去后院。”“哦?”萧长祁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怎么?看不上一个通房的位置?”男人看似含笑的语气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冷酷,若是琉璃真的敢点头,萧长祁会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知道,太贪心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琉璃惊慌失措的摇摇头,张口道:“承蒙王爷厚爱。奴婢只想做个奴婢,不敢奢望其他。还请王爷收回成命。”萧长祁若有所思,忽而不辨喜怒问道:“你不想当本王的女人,是嫌弃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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