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他很绅士,尊重女性,没想到这副好看的皮囊下,藏着的也是不堪的灵魂。
我压抑着出声,“薄远乔,别碰我。”
他不听,勾了勾嘴角就朝我亲下来。
他量我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他。
就在我几乎快要崩溃时,旁人突然疑惑地说了一声,“那边那位,是贺家少爷吗?”
贺家老爷子,临市的一把、手,而薄家的一个大项目即将要在临市展开。
也就是说,贺家可以决定薄家的项目能不能真的展开。
薄远乔唰的一下回头看向旁人所指的方向,眼睛都亮了。
在薄老爷子还没宣布薄家继承人时,他要努力的做好每一个项目,为自己加分。
沈家的人脉在京市遍布,但还没伸到临市。
他要亲自去走一趟。
他找服务员开了店里最贵的酒,拿着酒瓶和酒杯起身要走。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他从沙发上拽起来,“你和我一起。”
我是他的新婚妻子,他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去敬一杯。
我晕头转向的被他拽着走到了贺家少爷的面前。
“贺少,久仰大名,我是薄远乔。”薄远乔殷勤的递上酒杯。
贺少却直勾勾的盯住了我,没有搭理薄远乔,而是对我说,“我知道你,沈黎。”
我不知道我这么出名。
薄远乔立刻接话,“贺少,你认识我太太?”
“你太太?”
贺少怔愣一瞬,随后突然笑了一下,“听说你结婚了,原来是和沈黎。”
我有些发懵。
薄远乔立刻送上酒杯,“贺少,初次见面,我和我太太敬你一杯。”
我在薄远乔的示意下也举起了酒杯。
可贺少也只是看了我们一眼,说了句,“抱歉,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宜喝酒。”
他拒绝的理由称得上荒唐,明明他自己面前就摆了酒杯,明显喝了几口。
霎时间,我觉得薄远乔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两个度。
就在我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想远离战场时,后背却抵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一股熟悉的薄荷香环绕在我的四周。
我还没回头,就看到贺少突然起身朝我这边走过来,他有些埋怨,却很亲热,“薄纵,你迟到了。”
我僵硬的转过身,薄纵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他的眉眼漂亮而深邃,薄远乔只像了他万分之一。
他垂眸看下来时,有种神佛普度众生的悲悯感,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
他盯着我的时间很长,长得让我难熬,因为薄远乔还在我身后。
就在我的心跳狂跳不止时,他终于移开目光,和贺少打了招呼。
两人亲密的说了几句话,贺少端起杯子和薄远乔碰了一下,喝光了酒。
薄远乔丢掉的面子,在薄纵的面子下,找了回来。
但这让薄远乔的脸上更没有面子。
在薄纵回来之前,大家都说薄家的继承人之位非薄远乔莫属,但现在看来,他的赢面没那么大。
他费尽心思想接近的人,却和薄纵关系匪浅,也不知道薄纵的背后还有多少他够不着的人脉。
薄远乔明显的生气了,和薄纵打过招呼就要带着我离开,但薄纵突然端起了酒杯。
他的目光扫过薄远乔,然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结了冰。
他说:“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他的祝福对我来说简直是诅咒。
一杯酒在我手里像烫手的山芋,我却一饮而尽。
“谢谢小叔。”
我放下酒杯,径直离开走向洗手间。
冲进隔间,我一阵狂吐,吐出了晚上吃的药,也吐出了酒,更想把经历的一切恶心事吐出来。
薄纵早就走出来了,所以他可以三年都不出现。
被困在回忆里的人只有我。
昨晚那些装模作样的狠话,在他眼里也都是笑话。
我正要起身离开,门外却突然传来林悦的声音。
“沈黎这个**一无是处,也就胜在命好,有个当官的爹,要不然乔哥才不会和她结婚。”
换做之前,我肯定会被气的火冒三丈,冲出去给她一巴掌。
但现在,薄远乔捏着我的七寸,我动弹不得。
我坐在马桶上静静地等待,本想等林悦发泄完就离开,可林悦的下一句话,却让我握紧了热血翻涌。
“她爸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可以直接帮忙,临死前非要把沈黎这个**托付给乔哥,一家子**。”
**。
我砰的一脚踢开了隔间门,冲出去,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林悦的脸上。
林悦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