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快。
回到舒家后,我便被叔母禁足,囚在别院。
她捏着我的庚帖,面前是鲜红的嫁衣。
她劝我宽慰:
「我知你嫌弃叔公年纪大,但你嫁过去几年,待他死后便可享受快活日子。」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不好,全都不好。
我父兄皆是战死,死后封赏嘉奖全都落到我的身上。
偌大家业惹人觊觎。
我要怎么眼睁睁看父兄拿命挣来的家业为他人作嫁衣裳?
叔母没再劝说,她只提及两日后公主生辰,谢长陵也会去。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天子为公主择婿。
可临走前,她说,舒菱,从前有谢长陵护你,可他从未真正与你交换庚帖,定下婚约。
都道故人心易变,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你也该认命了。
我固执地抿着唇,用手背擦掉眼泪,却自知无法反驳。
因为就连我也无法解释。
谢长陵,如果你当真喜欢我。
那又为什么,从未想过来府中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