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琳被打得呜呜叫,双颊肿得高高的,像个猪头一样。
她想说,虽然你有一个红军爷爷,但你的母亲是资本家,这不就是资本家的**。
可这话却说不出来,只因她一抬头,便能同林羡那双幽深而又锐利的眼神镇住了。
此刻,她毫不怀疑,林羡想要她死。
见吓住了人,林羡松了一口气,这口帽子,可不能由着这个熟知她家里情况的胡琳传出去。
“最好是这样,要是被我听到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污蔑我这个老红军家属,我倒是要找公安为我评评理,你这到底是什么成分,敢有这个胆子造谣!”
闻言,郭玉兰的脸色瞬间变好了许多,连忙道:“没错,这可不能随便污蔑,大家都是去同一个地方的知青,需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才是。”
“是啊是啊,都是一起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实在是被吓怕了,那几年的沉重,如今还深深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阮红豆也站出来说了一句:“胡同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事实到底怎么样,不是你一个外人随便说的,如今你说错话,林同志只是给了你两巴掌,要是外人可不一定有这样的好心,往后胡同志还是注意些为好。”
见状,林羡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恶狠狠地瞪着胡琳。
“我,我错了,日后再也不乱说了。”
说这话的时候,胡琳心中恨得不行,林羡这个**什么情况,她一清二楚,还在这里装,要不是——等着吧,日后有她好看的。
林羡是什么人呐,看惯了人情冷暖,见她这模样,也不在意,日后?日后她会让他们看看,她是不是好惹的。
“还有一件事!”
见众人的目光移向自己,林羡苍白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胡琳:“我脑袋上的伤,是你过路之时故意绊倒的,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有可能会留下疤痕,胡同志,你赔!”
“凭什么——”
这会儿,胡琳惊讶得瞪大双眼,控诉着出声。
“凭什么,就凭你绊倒我,受伤不要钱啊!”
郭玉兰也跟着道:“就是就是,林同志说的不错,她受伤,这药还是阮同志给的,下车后还得去医院看看,林同志多好看的一个人,要是毁容了该怎么办?”
“给钱,两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这么多!我没钱!”
林羡不耐烦了,脑袋还一抽一抽地疼,她烦躁地出声:“我不想和你讨价还价,要是你不给,咱们去见乘警,下车了去找公安同志评评理,若不是阮同志借给我药,我差点儿就死了,就两百块我还嫌少呢,再说还有你污蔑我的话,现在我改主意了,三百。”
虽然,原主的确没了,害了原主一条命,哪儿能这么简单就算了,三百块只是利息。
“你.......林羡,别太过分,这么多钱我没有,再说了,我不会故意绊倒你的,你胡说。”
“四百,你要是不给,我就去报公安,你这属于故意杀人未遂,你想清楚了,给钱还是去劳改!”
林羡已经闭上眼睛,一副没得谈的模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张小脸上面无表情。
见她态度这么强硬,胡琳心中的恨意已经快要冲天,但她不能去见公安,无论她怎么说,故意绊倒林羡这件事她逃不掉。
一分钟后,胡琳咬着牙出声:“我给。”
掏钱的时候,胡琳心在滴血,她们下乡到北省,安置费有五十,剩下的钱还是那人给她的,自己一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