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春写的《无良贵女摇金钗》这本书都非常的棒,是比较完美的一本书,江岁华霍重九给人印象深刻,《无良贵女摇金钗》简介:霍重九见她不肯说,又问。“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江岁华。”她沉默片刻,言简意赅地开口,并不想跟霍重九有太多沟……
霍重九他注视着女子那道弯似弓月的双眉,一时有些发愣。
“公子,此女过分蹊跷。”
红鳐戒备地看着地上的女人,不俗的容貌,价值不菲的衣装首饰,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便是富庶人家的千金,可这些门户都有丫鬟随从,又怎么会狼狈坠河?
实在蹊跷。
可疑的又何止是这些。
霍重九视线侧移,少女左肩的衣物被划开,整齐的切口下露出翻卷的皮肉,伤口边缘已然被水泡得发白,显得狰狞可怖。
但凡是有头脸的人家,无论嫡庶都有仆妇随侍左右,不会轻易落水,即便不慎落水,肩上的伤又从何来?
霍重九看着少女那张越发苍白的脸,神色不定。
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或许是个麻烦。
但他霍重九从来就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也不喜欢半途而废。
既然已经将人救了上来,就万万没有将人放在这里等死的道理。
“带走。”
夜深,目之所及皆是浓稠的墨色,唯有坐落在河边不远的小屋还往外透着微弱的光亮。
江岁华是被烛影晃醒的,睁眼的瞬间,墙壁上晃动的黑影让她下意识拔出头上的宝石簪往身侧刺去,动作干脆利落,带着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狠劲儿。
只可惜,那尖锐的宝石簪还没来得及划破皮肉,便顿在半空中不得寸进。
霍重九抬眸看她,眼底带着诧异。
少女冷冽的双眉在昏暗的光线中警惕的皱起,霍重九正要开口解释,耳侧一阵冷风袭来,又是一招偷袭。
但因为左肩受伤,这一掌挥来的力气显然小了许多。
霍重九不费气力将江岁华两只纤细的手腕捆在掌心。
“恩将仇报?”
听见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江岁华僵硬地转头。
与梦中蒙面持刀凶神恶煞的刺客不同,面前的男人棱角分明五官俊朗,看向她的眼中有探究也有好奇,却独独没有杀意。
她直视着男人的同时,余光也在环视着四周。
桌上摆放着绷带与药粉,摊开的油纸将火光映得油亮,男人衣摆湿漉漉的,鞋面脏污。
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并不是来杀她的刺客,而是她的救命恩人。
“怎么不说话?”
感受到少女放下戒备,霍重九也松开了她的手腕,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她眼前晃了晃。
江岁华没有搭理他,只揉了揉被他捏得发疼的手腕,掌心的发钗却没有插回发髻。
“我要是坏人,你现在应该漂在曲城的河面,而不是睡在这张床上。”霍重九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却又觉得这小女子处处防备,十分对不起他的一番善意。
江岁华垂眸,身上的衣物没有被更换,却已干了大半,显然是房间里那盆烧得正旺的火的功劳。
霍重九粗放地用木棍拨弄得木柴劈啪作响,温暖的火焰带起火星子溅在他的袖口,他却浑然不察。
“能用得起这么名贵的纸,想必也是有脸面的人家,怎么身边连个得力的看护也不带?”霍重九手里捏着两张信纸,指节在纸面细碎的金箔上摩挲着。
火光闪烁的纸面,隐约可见字迹。
霍重九只是随口一问,不曾想江岁华脸色巨变,猛地挣扎着下了床去抢夺他手里的信纸,连原本握在手里防身用的宝石簪也脱了手,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给我。”她声音略带沙哑,急切到毫无顾忌地去掰他的手指。
霍重九微微愣神的功夫,手里的东西便已被对方拿了去。
江岁华急切地打量着信纸,果真看见其中一张信纸边缘嵌着金箔,细碎的金箔在火光映射下闪烁着曜目的金光,她唇角紧抿,翻来覆去地将两张纸看了又看,脸上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既要你入京安住,又要你从速逃命,孰真孰假?”霍重九将手伸在火盆上,灼人的热意将掌心烤得滚烫。这两张信纸是在将江岁华抬进屋子时不慎从腰间掉出的,他本想将信放回原处,可见信纸被水浸得软烂,他便替人烘干了。
至于内容,他自然知晓。
两封信,其中一封字迹端正言辞亲切催促少女上京安住,另一封却只写潦草地写了四个字。
“有变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