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一直不减的古代言情小说《被将军休妻后我怒了》,书中代表人物有冉冉上官宇宋锦棠,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知名大大“露水”的热销作品之一,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主要讲述的是:在外征战两年半,真以为自己腰杆硬了,能僭越礼数,挑战我的耐性和自尊心?撂下这句话,我不顾他面色铁青,转身回了自己卧房,提……
第一章
夫君自边关带来一个英姿飒爽女将士,说他们有出生入死的情谊,誓要结为夫妻。
他执着我的手眼含歉意:
“夫人,她不肯做妾,从此与你同为平妻可好?”
后来,他视若真爱的女将军,在沙场上砍了他的头向敌军投降。
一人叛国,全府遭殃,皇帝怒极,派人将将军府上下抄了个一干二净。
被充作官妓的前一天,他唯一的亲妹妹,哭着来求我替她做主。
“好嫂嫂,你回来吧,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嫂子。”
我任由她跪在脚边低三下四乞求,优哉游哉地躺在榻上吃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冰鲜荔枝。
“当初你们一家人用尽下三滥手段逼着我签休书时,怎么没想到会有今日?”
【1】
出征两年半的丈夫带着宋锦棠回府的时候,我正在厨房亲自为婆母熬药。
他甚至来不及脱去战衣,就领着她来见我,要替她求一个名分。
“夫人,我与锦棠自战场相识,一见如故。”
“我已向陛下求娶了她,从今往后,你们同为平妻,理应和睦相处。”
他说这话时紧紧执着身旁女子的手,深情缱绻的模样,一如出征前新婚那晚对我的许诺。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年前他匆匆带兵出征,留我一人独守新婚夜。
“冉冉,我上官宇发誓,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个妻子。”
我原以为他心怀家国颇有抱负,不想他两年间便在沙场上与他人情投意合,更是蹬鼻子上脸,指着我这个正妻给她名分。
见我的脸被烟囱的灶灰熏得黑一块儿,白一块儿,宋锦棠面色倨傲、居高临下地看向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寻常妇道人家就是小家子气,以为抓住男人的胃,便能抓住他的心。”
那张脸英气十足,没有京城贵妇们的娇俏,小麦色的皮肤飒爽利落,那是久经沙场历练的最好证明。
好一个豪迈不羁的女将士,上来就对我这“俗妇”一通训诫。
上官宇以赫赫军功从陛下那里求来圣旨一道,不是为了爵位名利,是为了给那女子一个名分。
他要娶宋锦棠做平妻,从此和我这个将军夫人平起平坐。
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们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似乎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第三者。
刀光剑影中立下的山盟海誓,尸山血海里生出的深情厚谊。
如此伟大,如此“高尚”。
我这个洗手作羹汤的俗妇,当真是配不上了呢。
“上官宇,你似乎忘了,当时对我父亲承诺,一生一世只我一人。”
见我重提旧日誓言,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
“冉冉,我已求了陛下赐婚,母亲也允了,你就别耍小性子了。”
“从此你主内,她主外,你们和平共处,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我嘴角漾起一抹讥讽的笑。
“要么她做妾,要么你我和离,这事没得商量。”
带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言不发就向我这个正牌夫人讨要平妻的名分。
他到底哪里来的脸,在这里说两全其美的鬼话,还拿什么皇帝的赐婚圣旨来压我。
在外征战两年半,真以为自己腰杆硬了,能僭越礼数,挑战我的耐性和自尊心?
撂下这句话,我不顾他面色铁青,转身回了自己卧房,提笔便开始写和离书。
他都向皇帝求了赐婚,我在这里只会碍他们的眼,倒不如和离一了百了。
笔还没拿稳,房门就被匆匆推开。
“夫人,药还没有熬好呢......”
府里的丫头小心翼翼来请我回厨房。
上官宇走了两年多,我就帮着他照顾了两年多病危的老母亲。
那药是我花了大价钱寻来的神奇方子,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奇效,老夫人原本久卧病榻,如今在我照顾下将养了两年多,面色红润与健康的寻常人无异,时不时还能下地走动些。
只是那熬药之法繁琐细碎,府中只有我一人学了。
“我可担不起你这句夫人,熬药这种事,随意叫个丫头片子做也无妨。”
【2】
从前我当他上官宇是我一生归属,贤夫良婿,也将老夫人视作自己的亲生母亲,事事亲力亲为。
如今他另觅良人,我无需再多此一举,付出一些不必要的真心。
我将府中由我带来的金银细软摆件细细收好,只待上官宇下朝回来签下这和离书,便可一走了之。
午膳时分,我正在自己房中吃着,房门却被老夫人和妹妹敲响了。
堂前我与上官宇的不愉快传到了她们耳中,大约也是来劝我大度的。
“这两年多实在是委屈了你,如今战事告捷,宇儿回来了,你也算有个依傍了。”
“宇儿带回来的那女子,我也见了,”老夫人握着我的手,哄孩子一般。
“处处都不及你,可抵不过宇儿喜欢呀!”
“听母亲的意思,是准许了这门亲事?”
我挑挑眉,不以为然地抱起手臂,不动声色拒绝了她递过来的蜜饯果子。
“是呀,陛下亲自赐婚,也没有别的办法。”
“怎么没有别的办法,和离就是最好的办法。”
一听我要和离,老夫人脸色大变。
“冉冉,你怎的如此不识大体,”她的脸色阴沉了几分,语气中带着训诫与敲打。
“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你如此不依不饶,小肚鸡肠,和离了又有哪家要你?”
上官宇的亲妹妹上官莹年方十四,还不知道夫婿的婿怎么写,却在一旁冷言冷语地嘲讽起我。
“不过是娶个二房,嫂子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和离这话让我哥听了去,当心他一纸休了你,让你沦为弃妇无处可去。”
“胡说什么!对你嫂子放尊重些!”老夫人假意呵斥道,又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这两年多你主持府中诸事,无一不用心。从此他们夫妻在外征战,你便在府中料理家事,我们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岂不美哉。”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表明上是在安慰我,实际上处处警告我,离了将军府,我再无别的去处。
他们似乎忘了,我嫁进将军府之时,正逢老将军新丧,将军府失了势大不如前,差点沦落到家徒四壁的境况。
是我十万两雪花银的嫁妆砸下去,精心修葺翻新,才有今日的荣光风貌。
上官宇在外出征的这两年半,府中众人的饮食起居,吃穿用度,桩桩件件,全是我用娘家带来的嫁妆在补贴着。
吃我的穿我的,还要往我心上扎两刀。
真是好脸色给多了,让他们觉得我当真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老夫人,我敬您是长辈,您的胡话我权当没听见。”
我打量着上官莹清高的表情,拉了拉她身上新制的青花瓷纹样软襦裙,眼神玩味,语气轻蔑:
“穿着嫂子给你制的新衣,来说嫂子的不是。”
“小姑子这礼数实在太差,是从你朝三暮四的哥哥身上学来的?”
“还是老夫人您遗传的劣质品性呢?”
上官莹被我气得脸颊通红。
“你——我、我脱下来还给你便是了,谁求你给我做衣裳穿了!”
“嘘——”我将食指贴近唇边,极尽嘲讽之能事。
“我若是被一纸休书轰走后,也不知小姑子的新衣谁来制、府中的开销谁来付?”
“小姑子头上的翡翠珠钗,玫瑰金簪,还有这耳上的东海明珠,不如也一并摘下来给我?”
“嫂子只怕沦为弃妇后,无银钱可花,流落街头啊!”
听见我理直气壮的回击,陪嫁丫鬟琳琅站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
吃人嘴短的道理,连丫鬟都懂得。
上官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瞪着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拿自己大捷归来的哥哥当挡箭牌。
“我哥哥这次可立了大功,朝廷的赏赐少不了!以后他会给我买千百件漂亮衣服穿!”
她气急败坏挽住老夫人的手臂,“娘亲我们走,不要在这里平白受气了!”
老夫人的脸色也是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临走不忘在我耳边撂下狠话:
“如此猖狂,顶撞长辈,不知礼数!明日我便要让吾儿休了你这个蛮横泼妇!”
【3】
这几日宋锦棠已搬进西厢房。
听闻上官宇在陛下面前对她诸多美言,陛下因着她的军功,破天荒封她为当朝第一位女将军。
我在房中备了上好的点心,邀请她来茶话一番。
出阁前我深得母亲教诲:夫君心变,最先遭殃的总是女子。
我并非找她来兴师问罪,或是同她争风吃醋。
而是想告诉她,上官宇这般朝秦暮楚的男子,实非良人。
征战沙场的女将军,或许一时被情爱蒙蔽了双眼,也是常事。
却没想到此番前来她依旧傲慢,决计不拿正眼瞧我,反倒先入为主,劈头盖脸地训斥起我来。
“我为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与你这样的寻常女子,身份天上地下。”
“能与我共事一夫,是你的荣幸,懂么?”
言语间满是对我的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整日在这深宅大院中娇养着,怕是只学会了些下三滥的算计本事。”
她一把将我递过去的清粥打翻在地上,笃定我在粥中下了毒要害死她。
“那些阴险伎俩,我劝你别在我身上用。”
陪着上官宇在沙场征战两年半,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这样的娇弱闺阁女儿。
她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她呢。
我根本不惯着她,随手端起桌上一杯热茶泼在她脸上,吓得她惊叫出声。
还未成婚便鸠占鹊巢,纵使她有天大的军功,在我眼里也只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我这个正妻还没说话,你这小三倒是叫得挺欢。”
泼茶还不太过瘾,我正准备扇她一巴掌,上官宇却刚好赶来,英雄救美地将我的手拦截在空中。
“冉冉!她于朝廷有功,你怎能打她?!”
右手被他死死攥住,我抡圆了左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好,那不打她,打你这个负心汉。”
“冉冉,我知道你还生我气。”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对不对......”他握着我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似乎下了巨大决心一般:“新婚夜抛下你出征,是我不对,我与你同房便是!”
宋锦棠在一旁语气泛酸道:“将军真是体恤女子心意,我们征战沙场的女子,如何能体会十月怀胎的幸福?”
“夫人真是好福气呢,能与将军有爱情结晶。”
听见自己的爱人生气,上官宇连忙又举起三根手指发誓,讨好般地哄她:
“待她有了身孕,我此生再不留宿她房中!”
“锦棠,你莫要怪我,这也是我尽一个丈夫的责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