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可可的《被虐死后,我掀翻了皇宫》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高潮迭起,让人流连忘返,萧慕卿萧慕远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不多时,轿厢被掀开一角,李娇娇缓缓下马车。她身着千金一匹的流云蚕丝外衣,一张红唇被朱砂洇地泛着黑红,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
第一章
我不记得自己是被谁弄死的。
只知道在最后一秒,我的胸前一阵痛,一柄冒着血光的剑从胸口戳出来,血色喷薄而出。
我的夫君裴怀之站在我身后张口大笑,“长公主殿下,如您所愿,这萧家的人都死绝了,可惜了,我还想再玩玩这个女人,尝一尝怀孕的女子滋味是如何!”
他露出一贯以来阴狠的笑,抓住我的衣领,打算再满足一下他变态的私欲。
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裴怀之扑过去,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折磨了我两年,既然我活不成了,你也别想活!
裴怀之惨叫一声吼,扯开我,掐着我的脖子狠狠地把我抵在墙上。
“你个死**,你知道你弟怎么死的吗?被长公主找了花满楼的女人,能让你死的这么干净,你应该跪下来给我磕头!”
胸口鲜血直流,我却感受不到痛。
两年前,我弟萧慕远一举中榜,登科进士,被长公主看上。
长公主荒唐无度,面首三千,我爹不允。
为了逼我全家就范,她将我许给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裴怀之。
众人皆知裴怀之威名远扬,却不知他私底下残忍暴虐,为了弟弟的前程,萧家的荣辱,我尽数扛了下来,花光了全部嫁妆,落得一身伤,就连挺着个大肚子,裴怀之也不肯放过。
我以为会等到萧慕远功成名就的那天。
可长公主朝秦暮楚,玩腻了,一脚踢开我弟,送他入诏狱。
我爹不服,登闻鼓诉冤情,她却联合帝王一纸诏书抄了我全家。
越过裴怀之的肩膀,我看到站在城墙上锦衣华服肆意颦笑的一男一女,嘴里的血止不住地往外喷,心里无比不甘——
若有来世,我萧慕卿定要手刃这两个畜生,让他们亲眼看着我踩着他们的尸骨,亲手夺去他们最在乎的一切,以此慰藉萧家数百个无辜冤死的亡魂!
......
再睁眼,我回到了萧慕远登科进士的那一天。
锣鼓宣天,红绸绵延。
我娘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我,“慕卿!你这孩子真是傻了,慕远中进士了,宫里面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你这头发怎么还没梳好,春蚕,赶紧带着**去梳妆,今儿个大日子,可不能丢脸,失了礼数。”
春蚕拉着我回了闺房,和前世一般着急忙慌地把我推到梳妆镜前,嘴里嘀咕,“**今天是高兴傻了吗?怎么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熟悉的光景在我眼前划过,忙碌的下人,在闺房前和我盈盈一笑便匆匆离去的萧慕远,我有点恍惚。
我爹虽不是朝中重臣,却做了一辈子的忠臣,和京中名门贵眷交情盛深,听闻我弟中进士后,纷纷前来道贺,我娘大摆宴席,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厨子操持。
特地请了丞相,听闻丞相家有个刚出阁的女儿,从小千尊万爱地宠大,是人人称赞的大家闺秀。
至于我,也给我相中了襄阳侯家的小儿子,虽不继承侯位,但襄阳侯府家大业大,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原本这将是无比顺遂圆满的人生,可惜......
我的思绪从一片吵闹中归拢,看着铜镜中梳着简单妆发的自己,转头柔声问春蚕,“还记不记得上次出街时,碰到长公主时,她的妆发?”
“记得呀,**,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我看着镜子,坚定不已,“我要她那个发型。”
春蚕有些难堪,迟迟不敢动手。
长公主李娇娇,是**唯一的妹妹,宫中最金尊玉宠的存在,年过三十未成亲,却面首成群,荒唐无度,服装妆发亦是大胆。
可纵使她的装扮冠绝京城,也无人敢仿,生怕和她沾了边,污了自己的名节。
偏偏陛下宠爱地紧,还为她网罗天下美男。
见春蚕没反应,我自顾自地拿过她手上的发簪,松了发髻,循着记忆中长公主的发型,仿了个七七八八,又挑出首饰盒里最耀眼的发簪装点。
刚弄完,门外传来声响,“长公主驾到!还不速速跪拜!”
我提着裙子,和匆匆前去的我娘撞了个满怀。
我娘是去迎客的,看到我的装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直跺脚,“你这是什么装扮!春蚕,你在干什么!快带她去换掉!让人看到你是不想嫁人了!荒唐!”
前面催的紧,她训斥我一顿,又马不停蹄地走了。
我素来乖巧,她以为我一定会听话,但这一次,我偏偏就要顶撞她。
当我顶着一头繁复的妆发出现在前院时,几乎所有的贵眷都噤声了,四下打量着我,相顾无言。
“臣女萧慕卿拜见长公主殿下。”我屈膝半跪在地上对着轿厢行礼。
不多时,轿厢被掀开一角,李娇娇缓缓下马车。
她身着千金一匹的流云蚕丝外衣,一张红唇被朱砂洇地泛着黑红,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眼早早在旁边等候的裴怀之。
此时的裴怀之,虽是一张少年**的脸,身上却有大将风范,故而上一世,长公主撮合我和裴怀之,坊间都以为是萧家高攀了。
我却一眼看到了裴怀之望向李娇娇的含情脉脉的眼神。
上一世,直到死前,裴怀之才告诉我,李娇娇之所以把我赐给裴怀之,全因为李娇娇负了裴怀之。
他抵在我的耳边,咬紧牙关:“在你弟弟没出现之前,长公主最疼的就是我,我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她却反悔,这一切都是你那该死的弟弟!”
“所以她把你赔给我,可是我就是要折磨你,这样她就能知道,除了她,所有的女人在我这里都是玩物!她就会知道,我最爱的始终是她!”
她为了平息玩物的怒火,让无辜的人成为玩物的玩物,而这一切,在他们的口中只不过是相爱的证明!
执权者搭造的荒诞游戏,却要用平民的命去填。
而这一次,她还是选择继续她的游戏,一双玉手搭上裴怀之递过来的掌心,半笑着开口问,向他引荐:“裴将军看眼前这个姑娘,果真是萧家的大家闺秀。”
前世我不懂长公主的暗示,可这一次,我却避开她的目光,悄然看向轿厢里。
此刻还没人知道,那位天子爷也在马车里。
这时,一道我没预料的声音突然出现。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臣子来迟,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萧慕远从我身边走出来,一袭白衣,主动上前挽住长公主的胳膊,竟然学起女儿家娇滴滴的模样,“长公主既来,为何不早通知,害的臣子匆忙之下竟无暇收拾。”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我分明看出来,他换了身全新的衣服。
可萧慕远素来爱玄色,鄙弃纯白,自觉白色不合他高雅的气场。
明明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因为长公主的到访心生不满,觉得玷污了萧家的门楣,便在房中不愿见,还是母亲觉得不妥,让人把他拉出来的。
怎么如今......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却从萧慕远的眼中看到了不属于这个时候的深沉、阴翳。
我便知道,他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