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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猕猴”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外室子换嫡子?主母和离当王妃!》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楚稚谢妄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楚稚心头沉沉,声寒心更寒:“李温,我私以为你我情投意合,便甘心用嫁妆供养李府四年,可你……可你却……
但楚稚心中很明白,若这件事是真的,若李温真的能对自己的亲生的孩子下这样的死手,且他能在这四年来将这件事瞒得天衣无缝,正是说明他在动手前做了缜密的计划。
怕是若有同这件事有关联的人,都不能活。
楚稚一颗心在分明知晓真相的情况下禁不住地又猛烈地咚咚跳了起来。
猜测是一回事,证实是一回事。
如果她猜得没错,李扶桑这样有达官显贵护着的人都能出事,那产婆更是难逃一劫。
李扶桑死不了,是因为他没能力动人性命,但毫无人护的产婆……
手中握着的素白杯盏随着她的心跳声咚的一声落到桌上,她有些焦灼地朝着院外望去。
现在,就看如珠的了。
随着日暮降临,楚稚等地也越发煎熬,如珠这一趟去得委实太久,李温快就要从宫中回来了。
且她今日去老夫人那里闹了一通,虽在孙妈妈面前掩饰了过去,但保不齐不会打草惊蛇,至于老夫人起没起疑心,楚稚不知。
但楚稚知晓,老夫人是个能沉住气的,等着她自己跳脚站出来呢。
楚稚沉住心,知晓小丫鬟怕是不甘心空手回来,正四处寻法子呢。
酉时一刻,楚稚终于看见如珠踏着碎步走来。
楚稚又是深吸了口气,放在桌面上的手悄悄移到腿上握拳,她没出声,凝神望着如珠,眼神中还带有一丝妄图挣扎一下的期盼。
然,如珠接下来的话,彻底证实了楚稚的猜想,直接泯灭了她最后的希望。
“夫人!”如珠神色难看,道:“四年前给您接生的产婆死了!”
如珠的脸白了几分,道:“那产婆一家子都死光了,说是自四年前暮春尾声时,他们家起了一场大火,全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都没能活下来!”
楚稚猛地一怔,果然啊,果然!!
李温好狠的手段!
楚稚的脸刷地一下子变得惨白,心中尚存的一线希望在这一刻彻底被掀翻,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却又一副随时倒地的样子,吓得两个丫鬟连忙扶着她的胳膊,忧声道:“夫人,您这是怎的了?”
两个丫鬟的喊叫声在楚稚的耳边变得忽近忽远,她眼前一阵阵发黑,一阵急切的气直冲胸口,逼得楚稚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她眼中满是血丝,绝望悲痛的大喊一声,声音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她现在敢肯定,然哥儿和丞哥儿绝对不是她的孩子!
猩红的血顺着她的下巴滴在桌上,楚稚一把将桌面上的瓷杯茶具扫到了地上。
“李温,你不得好死!!!”
她的孩子啊!!!
楚稚一把抓住如珠的手,寒声道:“去,写信给我母家,让他们帮我查……”
话说到一半,楚稚就住了口。
查什么?
她能探寻到的线索全都被李温切断了,她现在只能从李温口中得知孩子的下落!
可他宠妾灭妻做到了这种地步上,楚稚又如何能撬开他的嘴?
和离?
没找到孩子之前,和离不是一个能逼问出孩子下落的办法,何况她更不可能如了那小娼妇的心,让她称心如意地坐上主母的位子!
敢动她的孩子,谁都别想好过!
楚稚沉了口气,抬手握住如珠颤抖着为她擦血的手,道:“去,去找当年,四年前……”
然哥和丞哥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他们尚在襁褓中的样子骗不了人,说明,这外室女生产的日子同她相差不了几日。
楚稚寒声接上:“京城的产婆就那么几个,你且去找我母家,将这里的一切告诉他们,嘱咐他们不要打草惊蛇,并让他们去寻寻四年前暮春时有哪些人生下过双生子,即刻就去!”
如珠吓得哆嗦着手,福身道:“奴婢这就去!”
楚稚阖眼深吸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尽了似得无力地坐了回去。
她好似垂暮老人一般无力地低声道:“派两个人去然哥和丞哥眼前盯着些,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回禀我。”
“找机灵些的,切记莫要在然哥眼前落下什么马脚。”
然哥,名为李蔚然,依照李温同她说的时辰,李蔚然是嫡长子,而丞哥,李蔚丞乃是次子。
长子是也,心思沉重敏捷,做事自然被次子谨慎许多,很多次,丞哥在她眼前说话失了分寸,都是然哥替他找补。
楚稚从前还觉得然哥这孩子太拘谨,何须在她这个母亲面前找补,现在一想,人家是怕说漏了嘴被她看出端倪。
眼前,如珠低声答应着,道:“夫人,还是先去换身干净衣裳吧,一会老爷就从宫中回来了。”
一听见李温要回来,楚稚眼前浮现出一阵恨意,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她的孩子也是李温亲生的,他怎就能下得去这个手!
楚稚不敢再往下去细想,依照李温这狠毒的手段,孩子能活着就是万幸。
“夫人,您脸色实在太差了,奴婢给您换身衬脸色的衣裳吧,免得老爷回来觉出什么不对劲。”
楚稚点头,任由如珠替自己换上了一身藕花绣今丝的长裙,刚换好,就听见外头传来两个孩子的叽叽喳喳的笑声。
“两位哥儿来了。”如珠低声道:“可要奴婢出去挡回去?”
楚稚轻轻摇头,“寻常是如何待两个孩子的,往后依旧如常,只是不要随他们的心意了。”
这两个孩子无论如何是不能避开的,不仅不能避开,楚稚还要上赶着迎上去,让他们以为,自己依旧被蒙在鼓中。
越是这样,她才越能有机会得到孩子的下落。
待如枝替她系好腰间的坠子后,楚稚揉了揉脸,低头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镜中,一个美人眼角眉尾满带疲态地望着她自己,好似水中仙一般仙姿鬓影。
镜中人顿了下动作,伸出食指挑着自己的唇角上扬,扯出一个微微的笑脸:“便是恨极了,也要笑。”
楚稚直起腰身,抬脚往外面走,下人的动作很是麻利,丝毫看不出楚稚掀过桌面的痕迹。
楚稚抬眼瞧见然哥和丞哥双双盘腿坐在椅子上,见了她出来,丞哥连忙笑着从椅子上爬下来着扑进她怀中。
“母亲,儿子来给您请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