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安》这书还算可以,林春描述故事情节还行,程知月阿安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他喃喃道:“天子耳目,晓事如镜,是谓天镜......你不是我女儿,你是谁?”我摩挲着左臂胎记,“知月真的是侯爷女儿,其余……
3、
我就这般成了义父门下一条恶犬。
在世俗眼里,阉人已然不算人,而给阉人做活,就只能当犬了。
可我当犬当得比谁都积极开心,脏活险活抢着做。
为了替义父拿到一则情报,我曾潜伏在一户人家里倒了三个月的夜香。
义父夸我吃苦耐劳。
他不知道,倒夜香可比饿肚子挨打舒坦多了。
如此渐渐得到义父看重,我成为他座下首席。
一年前,他着手重建天镜阁,命我做他的副使,司京城情报刺探。
数十年前,先帝初登基,朝局正动荡。
先帝着人建立天镜阁网罗情报,助其以雷厉手段整顿朝堂。
人人闻之,风声鹤唳。
后来政局清明,天镜阁逐渐荒废不用。
而今众皇子窥伺储君之位,结党成风,这时候义父再兴天镜阁,不难猜出背后主导。
我接到命令,不敢懈怠,一年来起早贪黑,经营天镜阁小有成就,还顺带利用手中资源查清楚了我的来历。
令我瞠目结舌的来历。
国之肱骨,归远侯府。
想不到我一个泥腿子还有个富贵根儿。
我如实呈告给义父。
出乎我意料,义父令我认祖归宗。
“你真没传达错义父的意思?”我向义父派来的太监阿安再三确认。
义父任我做天镜阁副使的原因,我心知肚明。
一来我确实有这等能力。
二来我无亲无势,对他绝对忠诚,绝不会将私利牟给外人,便是出了事也方便他把我甩开。
可我若有了颇具地位的父母亲族,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阿安瞧出我的疑惑,“你去侯府安几个钉子,盯着归远侯的动向,也是好事一桩。”
原来义父打的是这个主意。
确实,住在侯府,接近权贵,对天镜阁的发展有利无弊。
我利落点头,见阿安神情淡漠,禁不住逗他:“阿安,快给本侯府小姐行礼。”
他无语地别过头去。
我故意长叹一声,“可惜呀,进了侯府就不能像现在那般自由了,我得去天香楼和几个相好的姑娘告个别,叫她们别想我。”
果不其然,阿安恼火地看我一眼,走了。
啧,对付没根的太监嘛,提起花楼就是往人身上扎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