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空的《媚朝纲:庶女毒心》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邬辛夷楚天璇,讲述了:屋子里面,除了她睡着的这一张床,就只有床头的一个柜子了。这个环境,是如此的熟悉。这、这分明就是她之前寄居了十年的农家……
第6章
杨氏还特意回屋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对着镜子左看右瞧,她也不算老,而且很是丰满,比起王小小那青涩的小蹄子可说是多了几分韵味。
当然,杨氏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她不指望那仙人似的白衣公子能看上她,她看上的,可是那个跟在白衣公子身后管家模样的男子。
跟着大户人家的管家,也比要跟着赵武这没心肝的强上百来倍啊!
王小小更是将自己平时舍不得戴的宝贝首饰都拿出来,统统戴上。杨氏看到她花枝招展的模样,一边在心里暗骂她不要脸。一边又注意起她那些贵重的首饰,思量着,以后她该怎么想法子把这些东西弄到手。
邬辛夷瞧着这两个各怀鬼胎的女人,只觉得热闹。
赵武自然也察觉出来自家两个婆娘不对劲,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便对白衣公子说道:“小户人家婆娘些,不懂礼数,公子莫要见笑。”
白衣公子未开口,倒是旁边的黑衣男子不动声色地上前,将赵武隔开:“无碍,还请带我们去厢房。”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赵武。
赵武一双眼睛顿时被那锭银子点亮,忙不迭地说:“好好好,我带你们过去。”
便带他们一行人去了自己那个单独的院子。
跟在白衣公子身后的几位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也跟了过去。邬辛夷这才发现,这些黑衣男子衣裳的下摆也有莲花纹样。不过是玄青色丝线所绣,那妖娆的图案,随着他们的走动,若隐若现。
倘若不是邬辛夷离得近,恐怕也难以察觉到。
这图案,似乎在哪里看到过,邬辛夷心中一沉,莫非他们是血莲宫的人?若真是,那在他们走之前,赵家怕是要遭到灭口。
传闻,血莲宫亦正亦邪,十分神秘,行走江湖从不留下痕迹,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都死了。
奇怪,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是她改变了什么事情?
其实周家的死活与她无关,她大可以趁现在一个人逃出去,可陈氏和她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氏也跟着陪葬。
邬辛夷前思后想,一咬牙,决定去找那白衣公子。若他们不是血莲宫的人最好,可若他们真的是......
想好了计策,邬辛夷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溜进赵武的院子。
四周扫视了一圈,院子里没人,邬辛夷蹑手蹑脚地推开白衣公子的房门走进去,忽然听见哗啦啦的响动,忙扭头看去。
玉石般沁凉的的眼眸正静静地盯着她,那一头乌丝逆着烛光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一些发丝沾了水汽,紧贴着他未着寸缕的上身,半遮半掩,惹人遐想。
盯了她片刻,他又兀自继续沐浴,似乎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掬起一捧清水落在肩上,晶莹的水珠顺着性感的锁骨滑落,溅起清脆的声音。
冰肌玉骨,说的恐怕就是这样的美人儿吧。
邬辛夷正呆傻,忽然,眼前白光一闪。男子已经披上了白色外袍,一步一步朝着邬辛夷走来,青丝上的水珠滴落在白袍上,一点点透出皮肤的颜色,显得极为诱惑。
逆着光,邬辛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樱红色的嘴唇勾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邬辛夷咽了咽口水,这才回过神来,脑子飞快地转起来:“婶婶叫我来看看公子还有什么需要没,冒犯了公子,还请原谅!”
“姑娘冒也冒犯了,可有什么补偿?”白衣公子低声笑了笑。
补偿?邬辛夷有点蒙,原本她想的,一个男的被看,算不得吃亏,寻常人都不会计较,可这人倒好,竟像个大姑娘似的要什么补偿。
“我瞧姑娘脖子上的玉佩很是特别,可否送给在下?”
说话间,人已经逼到了跟前了。
邬辛夷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如此近距离地与那双泛着冷光的琥珀色的眸子对视,她有些发怵。
“这......”
她反射性地捂着脖子的位置,这玉佩是娘留给她的,平常都藏在衣服下面一般看不到,或许,是今天给他倒茶的时候,弯下腰,恰好露了出来被他看到了。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公子......我还是给你其他补偿吧。”
“也好。”他低下头来,呼吸就萦绕在她的鼻尖,磁石一般魅人的嗓音弄地她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那他日,我再向姑娘讨要别的。”
邬辛夷紧张得竟然不能动弹,只能心中哀叹这白衣公子着实是个妖孽。
“公、公子行走江湖,可曾听过血莲?”
“哦?你知道血莲?”
白衣公子状似淡然地拉开距离。
“嗯,我听村子里的大夫说,说这血莲有益气补身的作用,吃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我姐姐快要生了,我想这东西要是不难找,我就给我姐姐弄两株来,也好保她和胎儿健健康康!”邬辛夷故意装作天真无知的样子睁大了眼睛。
白衣公子闻言,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这红魔山上的血莲,一千年才能开出一朵,却被你说得好像一文不值似的。”
“啊?一千年?那不是等到死也不行?哎,算了,还是给我姐姐找找人参什么的吧!”
邬辛夷摆出一副失望的神色,心底却是打起鼓来,血莲宫神秘无比,世人皆不知他们是为了守护血莲而存在的。
她也是上辈子在宫中听一个高人说起。
而这个人,却对血莲的事情知道得这么详细,看来必是血莲宫的人无疑了。
“唉,我们家的人书读得少,什么都不懂,公子莫见怪啊!今天我婶婶还跟我们说,公子服饰这样华丽,必定是盛都的达官贵人吧?我们家境贫寒,全靠那几亩田地收租过活,我姐姐又要临盆了,还望公子走的时候多给几两赏钱啊。”
邬辛夷有意装作对什么都不知晓,只是贪图一点小钱财的样子,就是希望这些人能看在他们只是些无知村民的份上,不要下杀手。
“自然。”白衣公子目光飘向别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邬辛夷走出院落,正好遇见面含春色的杨氏朝这边走过来,手中还提着食盒。
一股肉香味从食盒中飘出来。
杨氏用丝帕捂着她那张涂抹得红艳艳的厚唇,压着嗓子娇滴滴地问道:“辛夷,那公子是否休息了?”
邬辛夷身子一抖,心想这声音也太渗人了。她这才刚刚演了一场戏,要是杨氏又进去乱说话出了什么差池,那可不行。
想到这,她回答道:“刘婶婶,公子说他睡下了。这公子好生奇怪,我就想问问他还有什么需要,他却将我撵出来,说他只喜欢男人,这是何意?”
杨氏听了这话,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邬辛夷还怕这料不够猛,又说:“我出来的时候,他身边亲近的那个黑衣人还拿刀指着我,叫我别勾引他主人,否则一刀砍了我。”
“这......”杨氏明显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咬了咬嘴唇,一跺脚:“唉!真没想到......呸!”
“怎么了杨婶婶?”邬辛夷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又上下打量一眼盛装的杨氏,故意冲着赵武歇息的屋子提高了声音:“咦?杨婶婶怎么穿得这般好看?还抹了胭脂?”
“你......你小声点!”杨氏脸上泛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邬辛夷却越发大声了:“杨婶婶,你可是要往那公子的房里去?杨婶婶真是个热心肠,大半夜了还给公子送吃的来,赵叔叔可都没这样的待遇呢!”
杨氏气得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听见自己男人房里有了动静,更是吓得拔腿就走。
“诶,杨婶婶你怎么走了,公子在屋里呢!我引你进去!”邬辛夷拉住杨氏,嘴角噙着笑意。
“放手!死丫头!”杨氏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故意要给她找麻烦。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死丫头心眼这么多。
纠缠之间,杨氏一甩手不小心将食盒摔在了地上,一直肥溜溜的鸡腿掉了出来。
杨氏赶紧心疼地将鸡腿给捡起来,用袖口擦了擦又放回盒子里:“这是给你叔叔送的,你给他拿进屋去,就说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啊。”
说着,便将食盒硬塞到邬辛夷怀里。
哼,溜得倒挺快,邬辛夷翻开盖子,叼着一只鸡爪慢悠悠地啃着望赵武的房里走去。
正好,这时赵武也打开门:“辛夷?我怎么好像听见你婶婶的声音?”
“喏,这是婶婶半夜穿得花枝招展来给您送的宵夜,这鸡爪就当我的跑腿费了。”邬辛夷同样学着杨氏,把食盒望赵武怀里一塞,转身走了。留在赵武在原地细细回味刚才那句话。
白衣公子坐在桌板,喝着茶水,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的,嘴角抑制不住泛起愉悦的笑意,这少女着实有趣。
身旁的黑衣男子皱起眉,不解地问道:“公子,为何刚刚故意摒退在下,若是那女子有心来害公子......”
“不会的,凤族之人,怎会行鼠辈之事。”白衣公子用食指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