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上皇禅位以后》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江纸裴隽宣昀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第二日,京城里所有说书人就换了新章:【情窦初开,帝妃寝宫合云雨;心忧社稷,御史夜半听床头。】……
三年前我之所以当了这个贵妃,是因为怕宣昀后宫嫔妃多起来,误人青春不说,她女儿身的秘密迟早瞒不住。
所以迫切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极速抢占后宫的位置,补足空缺,让别人插不进手。这配置,舍我其谁啊?
作为我们友谊的一块儿砖,我当然是哪里需要哪里搬。毅然决然的投入了善妒贵妃这个岗位,一干就是三年。
本来我这个家世勉勉强强也是够当个皇后的,可是偏有那的嘴贱的参了一本,说我虽然也是官家小姐,可到底曾经沦落奴籍,实在低贱。
况且,我被认回江家之前曾是陛下的贴身侍婢,孤男寡女日夜不离,说不定一早就失了清白身子。否则怎会如此狐媚,引诱陛下为我虚置六宫?
想不到御史自视清高,心底却是这般龌龊,也只会张口闭口用清白诋毁女子,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并不生气,只提笔夜战写了画本子。
第二日,京城里所有说书人就换了新章:【情窦初开,帝妃寝宫合云雨;心忧社稷,御史夜半听床头。】
我不喜欢自证,我只喜欢看别人自证。
这下好了,轮到那个多嘴贫舌的御史一遍一遍向同僚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我解释不了我和宣昀的清白,正如他解释不了他没听过我和陛下的墙角。
我从前无比得意自己的反击,却没想到今天在这件事上栽了个跟头。早知道这些话会传到裴隽耳朵里,我当初就写得收敛点了。
现在我尴尬的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咳……传言而已,能有几分是真?你什么时候信这些了?」
裴隽轻笑一声,一步一步靠近我。他身上的酒气并不难闻,漾着他眼底微微泛着的水汽,像是两坛酒,仿佛要勾着人大醉一场。
要是三年前他肯这样对我笑,我一定能高兴得一夜睡不着。但是现在,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望着我的眼睛,声音里仿佛带着蛊惑:「娘娘的意思是,现在过得不好,所以便越发惦念从前,情不自禁了?」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直白?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胡乱点点头,不敢看他,脸红了一片。
裴隽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质问着:「江纸,在你心里,我就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以为你有多高明,不过是我蠢,可我不能总这么蠢下去吧?」
裴隽现在确实不蠢,因为他直接疯了!
他直接去了宣昀面前,请求陛下摒退左右。然后把我和他刚才的话全部合盘托出,一个字都没差的翻给宣昀听。
没想到他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一下给我整沉默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和诚实。
他好像能听到我心声似的,开口就是求死:「按大楚例律,请陛下赐罪。赐死臣……与贵妃!」
我人直接傻了,我只是想和你偷情,你居然想跟我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