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换嫁全集小说_夏婉枫陆远山完结版阅读

更新时间:2024-07-24 11:4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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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桂芬儿打造的《定要换嫁》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夏婉枫陆远山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夏婉枫硬给钱塞到她手里,咳嗽两声,“妈,没啥事了咱就回家吧,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儿呛得我……。

到了家,陆远山小心翼翼的把夏婉枫放在炕上。

夏婉枫推推她,“我又不是不能动,我自己来,你快去擦擦脸上的汗,整点热水,别受了风。”

一进秋月底,东北的气温就挺冷了,傍晚太阳就往山下走,起风刮的脸生疼,顺着脖领子就往里边灌。

陆远山摇摇头,坚持给夏婉枫放到最热乎的炕头,从炕上的大立柜里拿被子给她盖好了,捂的一丝缝隙不露,这才出屋。

裹得大蚕蛹似的夏婉枫艰难的抽出手来,大红的鸳鸯被面儿亮堂的晃人眼,她从空间里拿了两粒养生药丸扔进嘴里。

这玩意儿前世她都是当糖豆吃的,不然还真活不到夏春花创死她。

她打量着这间她还没有住过一天的新房。

可以看出陆远山没受伤之前,家里条件确实不错。

二十平米的屋子,一铺炕就占了一大半,不大的木窗框上刷着绿漆,阳光正从干净透亮的玻璃晃进来。

在这个人人都用旧报纸糊墙的年代,陆家的墙面都刮了大白,墙面有些许剥落的痕迹。

刚才陆远山拿被子的大立柜在炕梢那头贴墙放着,地上一把破了皮的折叠椅,堆着红色脸盆和红色鸳鸯的铁暖壶。

还有一架缝纫机在墙角那儿,盖着块红布。

屋子里所有的家具摆设,全都贴着红双喜。

“妈,那缝纫机拿来我用用咋滴啦?都是一家人,分啥她的我的?我嫁进来的时候一分钱彩礼没有,你给了她四百块彩礼我就不说啥了,那缝纫机摆着也是摆着,我就不能使使?”

窗外陆二嫂陈盼弟的不满,透过窗子冲进夏婉枫耳朵里。

“我知道你惦记大哥,可你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的,远水也是你儿子,他啥也没有,挣的钱还得给大哥看病。”

“我跟大嫂都是儿媳妇儿,我不说跟大嫂一样,使个缝纫机你干哈就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夏婉枫躺炕上没动地方。

“你吵吵啥吵吵?你大哥大嫂刚回来你就作妖!那缝纫机是你大嫂的彩礼,你大哥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要是真有个好歹的,那就是你大嫂的家底儿,你懂个屁!”

方丽娟的战斗力不是盖的,刘家堡子有名的泼妇,轻易没人敢惹,就是儿媳妇儿惹她不痛快她也照撕不误。

陈盼弟嫁给陆远水前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也挺泼辣,但跟方丽娟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大哥不是都说没事儿了吗,那我使个缝纫机还咋就不行?”

方丽娟撸胳膊挽袖子,“那也不行,你想都别想!你大嫂的东西你少惦记!我告诉你,既然进了家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敢搅和的家宅不宁,看我咋收拾你!”

陈盼弟气势被压,怂兮兮的转移战火,“我不问你,我去管大嫂要!”

腾腾腾的冲进夏婉枫屋子,门撞的咣当响,不等夏婉枫说什么,一看见夏婉枫苍白的精致小脸,自己气势就弱了两分,“大嫂,你的,”

夏婉枫关心道,“二弟妹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得劲儿?”

陈盼弟被这突然一句问的愣了愣,“我没有……”

“这几天是不是感觉小肚子坠坠的疼,后腰跟有锤子砸你似的,总想拉屎去了又拉不出来?还浑身没劲儿老想躺着?”

陈盼弟更愣,症状全对,“啊对啊,你咋知道?”

“每次来事儿都有这感觉吧?越来越严重了。”

陈盼弟奇的一拍大腿,自己来这屋干啥都忘了,抬屁股往炕上一坐就唠开了。

“对啊!你说的都对!哎呀妈大嫂你咋知道的?白天疼了晚上疼,可把我难受坏了,我又不能歇。”

有哪个儿媳妇儿来事儿就歇着不干活的,婆家人不说啥,外人也能埋汰死她了。

“我跟人学了一点医术皮毛,来我给你摸摸脉看的更准。”

陈盼弟听话的给自己手伸过去,夏婉枫认真道,“二弟妹你这是瘀血阻滞,再不治,不止影响你生育还影响身体健康。”

她一点没瞎说,确实是这样。

陈盼弟麻爪了,“那咋整啊?大嫂你快给我想招儿治治啊!大哥你都能治好,我这小病你肯定手拿把掐!”

夏婉枫笑笑安慰她,“别担心,发现的早好治,回头我给你整点药,你自己也多注意着,别吃凉的。”

看陈盼弟的神色夏婉枫又补了一句,“凉水也不能喝。”

正在心里想着喝凉水行不行的陈盼弟,有种被读出心声的尴尬,“啊我不喝。”

夏婉枫在她手上的两个穴位按揉,“好没好点?”

陈盼弟真感觉肚子舒坦了不少,惊喜道,“诶?真好多了!谢谢大嫂!大嫂你太厉害了!”

“没事儿你就多按这两个穴位,对身体有好处。”

夏婉枫打了个哈欠,陈盼弟忙道,“大嫂你刚从医院出来,还给我看病,赶紧歇着,我去给你整点饭。”

没等夏婉枫再说什么,乐滋滋转身开门。

“哎呦喂!”

一开门,趴在门上听声的方丽娟跌了进来,陈盼弟惊讶,“妈,你搁这儿干哈呢?”

方丽娟站起来拍拍土,一点都看不出尴尬,“没啥事儿,我就来看看。”

“啊那你看吧,我做饭去了。”

陈盼弟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走时候还不忘关好门,来干啥忘的一干二净。

等陈盼弟走了,方丽娟对夏婉枫道,“你二弟妹就那样人,她说啥你都当放屁,她人不坏,就是好掐尖要强,沾点小便宜。”

说白了就是有点虎,没看她大儿媳妇儿几句话就给哄的嘴丫子都翘飞了。

“我知道,妈,我没生气。”

“行,你先歇着,妈跟盼弟做饭去了。”

“诶呦喂大哥你搁这儿折腾啥呢?那鸡蛋哪是那么祸祸的啊。”

“你啥都不懂,我要给我媳妇儿蒸鸡蛋糕儿!”

“啊给大嫂啊哈哈哈哈,妈你看你大儿子,蒸鸡蛋糕儿俩鸡蛋一大瓢水,我来我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不成鸡蛋汤了,你去陪你媳妇儿去,别在这捣乱。”

陆远山傻乐呵的端了碗热水进屋,高兴的和夏婉枫说,“媳妇儿,等会儿吃饭你就有鸡蛋糕儿吃了,溜儿滑,可香了!”

夏婉枫心中一暖,原来陆远山出去是给她做鸡蛋糕儿了。

夏婉枫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来,上炕躺会儿。”

“啊?哦。”

陆远山脸又红了,还是听夏婉枫的话躺到她身边去。

躺的跟站军姿似的,平躺着,手脚绷得笔直,手指紧贴着裤缝,眼睛瞪得像铜铃,呼吸都不会了。

夏婉枫看的憋不住乐。

“放松,睡会儿,等会儿我叫你吃饭。”

陆远山吐出一口气,“我不困,媳妇儿睡。”

陆远山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他是记忆停留在六岁阶段,不是傻子,前二十四年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这会儿有一个既漂亮对他又温柔的女人在身边,还是他媳妇儿,他很难不心动。

心动着心动着,就睡着了。

夏婉枫在药里放了安眠的成分。

夏婉枫听见沉稳的呼吸,转头一看,陆远山身体已经放松下来,那双纯真的黑眸遮盖住,五官的凌厉感更明显了。

耳边是陆远山沉稳的呼吸声,外头是婆媳二人风风火火的做饭声,期间夹杂着几句拌嘴,吵闹又温馨,这种家人之间的和谐氛围,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在她放弃几十年后的如今,体会到了。

夏婉枫趁着这会儿没人,起身给陆远山针灸。

亮闪闪的银针在陆远山的头上晃动着,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夏婉枫回忆起前世听说的陆家的团灭,太惨。

陆远山是第一个死的。

陆家兄弟姐妹一共六个,陆远山是老大。

夏春花卷钱跑了后,他脑袋里的旧伤复发,没抢救过来。

老二陆远水在马场做工被马踢断了腿,老三陆远画为了给二哥治病,铤而走险去黑市做生意,让人当投机倒把给抓了,戴高帽子游街,蹲了笆篱子,和人起冲突在里面被打死。

陆小四偷偷进山打猎,填补家用,被狼掏了,找到人的时候,连个全尸都没有。

一连失去三个儿子,陆母急火攻心,跟着去了。

陆远水来不及治病,瘫痪在床。

陆小五和陆小六兄妹两个才十五,陆小五还是个病秧子,家里只剩下陆二嫂和陆小六支撑着。

当年冬天,陆远水腿伤恶化,陆小五得了急性肺炎,家里又拿不出钱看病,陆小六背着家里人,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光棍,换彩礼钱。

即使这样,陆小五还是没救回来。

陆远水不想再拖累妻子和妹妹,趁人不注意,半夜偷偷爬出去掉井里淹死了。

陆小六日子过的也不好,老光棍对她非打即骂,后怀孕难产,一尸两命。

就剩下个陆二嫂带着她和前夫生的儿子,疯疯癫癫的,靠国家补助和捡垃圾供孩子上了大学,就没了。

那个孩子后来成了夏婉枫的助手,她也是从这孩子嘴里知道了这些事。

夏婉枫揉了揉额头,陆远水是什么时候出的意外来着?好几十年过去,她有点记不清了。

“婶儿!方婶儿在家吗!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