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茶艺拉满,拿捏帝王心》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由西红柿66打造。故事中的叶锦意萧凛渊身世神秘,与其他角色之间纠葛错综,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冲突与挑战。这本小说情节曲折,紧张刺激,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与乐趣。是他将她困在这一片天地,却无法兑现当初的承诺。可笑的是,他本以为自己已掌控一切,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有些东西从来不在他的掌……。
宣纸太监手持明皇圣旨,立于侯府正厅中,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手捧御赐的锦盒。
叶锦意身着素雅长裙,跪于堂前。
太监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声音尖细却威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侯府嫡女叶氏锦意,温婉淑徳,才貌双全,堪为良配。今赐婚于豫王萧凛渊为侧妃,择吉日完婚,以彰朕恩。钦此。”
叶锦意双手高举,接过圣旨:“臣女叶锦意,叩谢皇上隆恩。”
太监将圣旨递到她手中,又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奉上锦盒:“这是皇上赐的翡翠如意一对,愿叶姑娘与豫王殿下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叶锦意低眉顺目,接过锦盒:“谢皇上恩典。”
圣旨已下,婚期已定,但喜庆之气终究没能真正在府中弥漫开来。
成婚前夜,侯府书房内。
叶承远交臂立于雕花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的一道陈年刀痕——那是北疆战场上为救先帝留下的。
叶锦意垂首站在他身后,听着父亲的叮嘱。
“锦意,豫王是最有望成为太子的人。”
他转身时,案上密信的朱批“康王私调北疆驻军”刺入眼帘。
他忽然抓起密信,纸页在女儿眼前簌簌作响,“你明日入府为侧妃,虽是屈居人下,但来日他登基为帝,你便是后宫之主。”
“北疆驻军少了三万人,粮草账目却分毫不差——康王这是在抽大周的血!你要明白,豫王如今缺的不是情爱,而是这把插进康王心口的刀。”
叶锦意抬眸目光扫过密信上“鹿鸣谷”三字:“父亲要我递这把刀?”
“不,是让你成为握刀的手。”
叶承远将密信投入火盆,火光腾起的瞬间,他忽然按住女儿肩头。
“明日你的嫁妆中会混入三箱古籍,夹层里是北疆布防图的拓本。豫王见了此物,自会明白侯府的价值远胜十万精兵。”
灰烬飘落在叶锦意裙摆上,她忽地轻笑:“父亲是要女儿用江山换凤冠?”
“是换叶家百年不衰的根基!”叶承远嗓音陡然凌厉,却在触及女儿眼底水光时僵住。
“若他实在对你无情,你也不必强求。但若他敢折辱你——”
只见他猛地背过身去,从暗格中取出一枚玄铁令牌,声音沙哑如砾石相磨。
“此物可调动叶家暗卫,若他待你如弃子,为父自会为你讨个公道。必要之时,为父可以让你"病逝"离京,保你余生安稳。”
叶锦意接过令牌,触到父亲掌心一道狰狞疤痕——那是三年前刺客毒箭留下的。
她双手颤抖,突然想起那夜父亲浑身是血却死死护住她的模样,喉间蓦地哽住:“父亲放心......女儿不会走到那一步。”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天色慢慢泛白,新的一日悄然来临。
成婚当日。
程月容为女儿梳头时,翡翠步摇上的东珠坠子晃得人眼花。
铜镜里,叶锦意看着母亲颤抖的手,忽然握住那支步摇:“娘,这珠子还是您大婚时戴过的。”
“意儿……”程月容的泪砸在妆奁上,晕开了螺子黛,“娘宁可你嫁个寻常人家……”
叶锦意反手将步摇插入发髻,金丝掐成的芍药花衬得她眉眼如刃。
“娘亲,您看这东珠——镶在凤冠上是尊贵,落在泥里就只能是死物。
女儿既要做凤冠上的珠,也要做能碾碎凤冠的锤。”
转眼间到了辰时三刻,豫王府的四抬珠轿已停在侯府侧门,八个佩刀侍卫如黑铁般立在轿前。
叶承远站在朱红门廊的阴影里,看着女儿被搀上轿辇。
秋风卷着银杏叶扑簌簌落在那顶水红轿帘上,像极了幼时她扑进他怀里时,发间沾着的碎金桂花。
“意儿……”程月容的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坠。
叶锦意隔着珠帘为母亲拭泪,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娘,我会常递家书回来。”
叶承远忽然重重咳嗽一声,他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掐住虎口,面上却冷硬如铁。
“侯府的女儿,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可话音未落,一片银杏叶落在他肩头,惊得他指尖一颤。
那年她高热不退,他握着她的手在佛堂跪了整夜,檐角铜铃响时,她睫毛上凝的霜花也是这样簌簌地落。
“父亲。”叶锦意忽然掀帘望过来。
他猝然转身避开那道目光,喉结滚了又滚,突然扯下腰间从不离身的青玉螭纹佩。
那是他弱冠时祖父所赠,刻着“叶氏永昌”四字。他一把塞进轿中,声音沙哑:“若真到了绝路……摔碎它,保全自己。”
叶锦意指尖触到玉上残存的体温,蓦地想起七岁那年坠马。
父亲将浑身是血的她抱在怀里,那枚玉佩的螭纹硌得她生疼,却听见他第一次在人前哽咽:“锦意,抓紧它,就像抓紧为父的手。”
昨夜说的那般宏伟,今日却让她只保自己的命,嘴硬心软的老头……虽是这样想着,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马蹄声起,程月容踉跄着追出半步,却被叶承远铁箍般的手拽回。
“月容,”
“你以为我舍得?当年先帝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叶家守的不是龙椅,是江山安稳’。
如今康王母族与狄戎暗通款曲,若让他们掌了权……”他指尖猛地攥紧,枯叶碎成齑粉。
“叶家满门忠烈的牌位,怕是连灰都剩不下,别追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盯着女儿轿辇消失的方向,喉间滚了滚:“为父何尝不想你顺遂一生......可叶家,绝不能毁......”
秋风卷着这句话散入云霄,朱门缓缓闭合的阴影里,一滴泪砸碎在青石板上。
轿至王府侧门时,管事嬷嬷突然拦路:“侧妃既无封诰,按王府旧例,当从角门入!”
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袖口隐约露出半截金丝缠花镯。
陪嫁丫鬟春莹正要开口,叶锦意便微微抬手示意稍等,接着在春莹的搀扶下稳稳下轿。
水红嫁衣掠过青石阶,她笑吟吟展开圣旨金线刺绣的那一面对准嬷嬷:“皇上御笔亲书——着以侧妃礼迎娶,嬷嬷想违旨不成?”
“老奴不敢!”嬷嬷慌忙跪倒,却仍梗着脖子,“可礼部定例......”
“礼部定例可写着要拦圣驾赐婚的轿辇?”
叶锦意将圣旨徐徐卷起,金芍药纹在秋阳下灼人眼。
“本妃今日偏要走侧门正阶,嬷嬷要拦,不妨血溅婚轿?”
争执声惊动前院,萧凛渊本在廊下与礼部官员寒暄。
他蹙眉望向侧门,目光扫过那顶水红轿辇时忽觉蹊跷。
“开侧门正阶。”他忽然开口,玄色蟒纹靴碾过满地枯叶,“父皇赐婚的旨意里,可有角门二字?”
“王爷!侧妃入角门是祖......”嬷嬷话音未落,已被萧凛渊冷眼截断:“今日是父皇亲自指婚,你口中的祖制,是要压过皇命?”
众人噤若寒蝉。叶锦意转身的瞬间,发间步摇掠过他喉间,低声如耳语:“王爷这番忠心,倒是给侯府留足了体面。”
萧凛渊面色未变,心底却冷笑——这女子分明嘲讽他逢场作戏。
他看向叶锦意,似要看穿她的心思。
然而,叶锦意却并未给他更多的时间,说完那句话后,她便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从容,仿佛方才的对话不过是她随手抛下的一粒尘埃,不值一提。
萧凛渊拂袖离去前,忽然想起她嫁衣上的金线芍药,那花纹可是像极了刑部卷宗里的毒草图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