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小说《村霸抢我大学通知书后悔了》以何雯霞何俊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快乐汉堡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我让你跪,你不跪?!”我疼得发抖,浑身冷汗,双腿完全失去了知觉。极痛之下,我一口咬上了何雯霞的胳膊。她吃痛,对着我……
01
县长女儿抢了我的大学通知书,把我十二年的所有奖状踩进粪坑:
“县状元又怎么样?我爸是县长,抢你的通知书不是轻轻松松?顶你的名字上学我还觉得恶心呢!”
我去找校长帮忙,他碎我一口,把我恶狠狠推出平房,却被她知道了。
县长女儿带着一群人和棍子铁锨,把我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顿,打断了左腿,掰折了右手骨,把我挂在胸口的勋章扔进了粪坑:
“有娘生没娘养的完蛋玩意,还敢去告我的状!”
我哭着连滚带爬地抢回来,那可是我爸妈拿命换来的荣誉!
1、
1978年夏天,刚恢复高考,知了叫得聒噪。
县长女儿何雯霞考上了清华,县长胸口都带着大红花,穿着笔挺的中山装,何雯霞也穿着不合身的旗袍褂子,一副乖巧样子。
我站在门口,手心里攥着我的高考成绩单,明明是全省第一。
可我到现在还没收到通知书。
“哟,这不是咱们村的高材生嘛?”
何雯霞晃着手里那封盖着鲜红印章的通知书,大步朝我走来,嘴角勾起戏谑的笑:
“怎么,等你的通知书?哈哈哈哈,告诉你,它在我手上!”
怎么可能?我考得比她好十倍,凭什么?
我红着眼死死盯着他,声音都在发颤:“这本来是我的......”
“你的?”
她冷哼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土。
“你以为成绩好就能出人头地?你不懂这个社会围着谁转。”
“我让你帮我考试代考,你不肯,你装什么清高?”
她眼里全是轻蔑,慢悠悠地踱步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压低声音笑:
“最后不还是个没爹没娘的可怜虫?”
我咬紧牙,拳头死死攥着:“高考刚恢复,代考要是被发现,会取消高考资格......”
“滚!”
她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手上的指甲划得我脸生疼: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敢拒绝我!”
几个跟班凑上来,嬉笑着问:“雯雯姐,我们去哪儿玩?”
“有人前两天给我爸送了几斤牛肉,我们吃点好的。”
何雯霞甩了甩手,骂道:“打人真累。”
身后的女生为了巴结她,拳头和脚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按在水泥地上。
何雯霞俯下身,看着我狼狈的模样,低笑道:“知道姐的厉害了?”
她们笑闹着,踹了我几脚,才终于散去。
走之前,何雯霞朝我身上啐了一口。
我跪在地上,拳头死死砸在泥土里,眼前一片模糊。
这么多年,我拼了命读书,以为考上大学就能逃离这个鬼地方,可到头来一切都成了她的。
我躺在地上,身上像是散了架,嘴角的血一滴滴落在那张成绩单上,晕开一片暗色。
我又想爸妈了。
他们是军人守护着这个国家,牺牲之后连尸骨都不能归家,墓碑上都不能刻下真实的姓名。
可你们拼死守护的新中国,就是给这种**享乐的吗?
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想考出去,想摆脱何雯霞,可是后来,凭什么我的人生说没就没了?
我不甘心!
2、
通知书不见了,我只能去找校长。
那封信是寄到学校的,校长一定知道。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硬撑着往村里唯一平房走。
推开校长的门,校长正抽着旱烟,见到我这副模样,他微微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我只是死死攥着那张高考成绩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校长,我的通知书呢?”
屋里沉默了几秒,校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可能还在邮寄的路上吧。”
我心里一紧,强压下不安,哑着嗓子说:
“它是寄到学校的,能不能帮我找找?是不是掉在桌子缝里,或者别的地方?”
校长的笑意消失了,眼神变得冷漠:“不要得寸进尺。”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耐,“你这样咄咄逼人,不知尊卑,我可以让人扣你们大队的分!”
我心里猛地一沉,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校长,求求你......你是下乡知青,你知道读书有多重要,我这么努力......”
“起来!”校长皱起眉,伸手把我拽起来,语气森冷,“结局已定,你改不了!”
我的心像是被人一刀刀剜着,猛地抬起头:
“可是我的分数足够了!前几年这成绩稳稳的!今年我也超过了分数线十几分,凭什么没有我的通知书?”
校长避开我的目光,声音淡淡的:
“人家超常发挥了,名额就那么多,你认命吧。”
“可是——”
“你省省吧,自认倒霉。”
我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
“他们这样是违法的!冒名顶替高考通知书是要坐牢的!今高考刚开放,查的肯定严!”
话音未落,校长的脸色唰地一变,一把将我往外推去:
“滚出去!老子造孽了来你们村下乡!”
我猝不及防,被他推了个趔趄,跌出门外,重重摔在地上。
夜风吹来,我蜷缩在操场边,望着地上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心里一片冰冷。
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如果爸妈你们还在,看到我变成这样,你们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我恍惚地爬上了一架拖拉机。
灯火昏黄,远处的县城若隐若现。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多年拼命读书,到头来却连自己的未来都守不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身后忽然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我猛地回头。
是何雯霞。
她不光带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女生们,还带着几个混混,步伐凌厉,脸上带着暴怒,一步步朝我逼近。
“长本事了,竟然敢去找校长告状?”
何雯霞冷笑,眼神阴鸷,“是不是活腻了?”
3、
几个小混混一拥而上,按住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何雯霞骂骂咧咧,嘴角挂着嘲弄的笑,“谁让你天生就是个天煞孤星,连自己爹妈都克死了?”
我脑子嗡地一下炸了,怒火冲上心头,猛地抬手推了她一把。
她被我推得踉跄了几步,瞬间勃然大怒,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转头吼道:
“给我把她按住!”
何雯霞冷笑,捏着我的下巴往上一提,“我倒要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让这个滚人给我跪下!”
我咬紧牙关,不肯低头。
何雯霞脸色一沉,从脚上扯下一只破洞袜子,狠狠塞进我嘴里,一脚踩在我的头上:
“磕头!”
我死死抬头瞪着她,眼里满是恨意。
何雯霞脸色彻底冷了,眼神阴鸷:
“行啊,还挺硬气。”
她招了招手,旁边的小弟抄起一把铁锨,对着我的小腿狠狠砸下!
咔嚓!
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我整个人剧烈地抽搐,眼前一黑,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让你跪,你不跪?!”
我疼得发抖,浑身冷汗,双腿完全失去了知觉。
极痛之下,我一口咬上了何雯霞的胳膊。
她吃痛,对着我踹:
“滚人!松口!”
但我还是死死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不低头!
何雯霞被我激怒,抓着我的衣领又是一拳砸在我肚子上,我疼得干呕,但就是不松口。
混混们见状,狠狠朝我的下巴砸了一拳,血腥味瞬间充满口腔。
我终于支撑不住,松开了牙关,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滴落。
何雯霞揉着胳膊看着我狼狈的模样,满意地笑了:
“怎么,不硬气了?”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咬成这样,我爸能给你送进去?!”
她伸手在我身上乱摸,忽然摸到我脖子上的一块小铁牌,顿时来了兴趣,一把拽了出来。
月光下,那枚陈旧的勋章散发着微弱的光。
“早就听说你身上藏着个宝贝,原来是这个。”
何雯霞拿着勋章翻来覆去地看,对着月光瞧了半天,嗤笑道:
“就这块破铁?你倒是护得紧。”
我眼睛猛地睁大,拼命挣扎,但腿已经废了,根本动不了。
“还想抢回去?”
旁边的小混混狠狠一脚踩在我的左胳膊上。
咔嚓!
左臂断了!
剧痛让我冷汗直冒,四肢冰凉,但我却死死盯着何雯霞手里的勋章——
那是我爸妈用命换来的东西!
“呵,宝贝得很?”
何雯霞捏着勋章,冷笑一声,朝旁边的粪坑努了努嘴,“那就让你尝尝它的滋味。”
话音刚落,她手一松,啪嗒一声,勋章掉进了那满是污秽的坑里,瞬间没了踪影。
“有本事去掏啊!”
何雯霞双手抱胸,满脸戏谑。
周围的小混混顿时哄笑起来:
“这东西不是命根子吗?怎么不去捞啊?”
我死死盯着那个黑漆漆的坑,脑子嗡嗡作响。
爸,妈......
你们拼死换来的勋章,被人扔进了粪坑,而我却无能为力。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的身体比我更快一步动了起来。
脚下一滑,从拖拉机上滚了下去,狼狈地跌倒在地上,随即用仅剩的右手撑地,朝粪坑爬去。
四周瞬间安静了一秒。
“她不会真去捞吧?”
小混混们惊呼出声,又嫌恶又兴奋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何雯霞捏着鼻子,眼神满是不屑:
“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滚人,真晦气。”
臭气熏天,污秽翻滚,我却像是看不见闻不到,双眼只盯着那片黑水,手在里面胡乱翻找。
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片滑腻的污泥,我顾不得恶心,继续在其中摸索,哪怕四肢无力,哪怕剧痛钻心,我也不肯放弃。
因为那是爸妈留给我的东西,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荣耀!
他们死了,连墓碑上都没有名字,连骨灰都无法落叶归根。
这个世界欠他们的太多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这枚勋章,可现在我连它都保不住了?
我抬起头,校长和县长就站在我面前。
校长的脸上是震惊和迟疑,而县长何俊,则是一脸冷漠。
四周彻底安静了,小混混们也没再嚷嚷。
我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给他们哭着说了实情。
校长的嘴巴张了张,看着我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动摇。
但还不等他开口,县长已经冷笑出声,打断了我的话:“哦?你说我闺女冒名顶替,有证据吗?”
我一怔,愣愣地看着他。
“没有证据的话,都是你自己的臆想。”县长神色淡然,眼里甚至带着一丝戏谑。
没有证据?他们当着全村人的面拿着我的通知书耀武扬威,现在却要我拿证据?
我气得发抖,嘶哑着嗓子吼出来:“校长,你明明知道的!”
校长的目光闪躲了一下,随即脸色一沉,低声骂道:“够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县长,语气谄媚地笑了笑:
“县长您放心,这个学生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既然她已经出现臆想症状,那我这就安排人开个精神病证明,让她彻底安静下来。”
我的大脑轰然炸裂,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
4、
我把脑袋狠狠磕在县长干净的布鞋上,磕得额头生疼,却顾不上这些。
耳边,是何武华的狂笑,“脏死了,你把我爸的鞋都弄脏了!”
校长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我:“还不道歉?”
县长的女儿何雯霞得意地笑着,挽着她爸的胳膊转身就走。临走前,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冲我轻飘飘地道:
“同学六年,我原谅你诬陷我了。”
我已经被她欺负六年了。
学校里,她抢走我的卫生带,我狼狈地缩在座位上,裤子和凳子上全是血。
她还特意叫来了男生,让他们围观我的窘态。
我哭着报警,警察来了却只是淡淡一句:“人家是县长的女儿,你自己安分一点吧。”
我松开了早已被血浸透的手掌,露出掌心里紧紧攥着的东西——那枚被我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勋章。
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爸妈能回来吗?
我能不被何雯霞欺负吗?
我能拿回我自己的通知书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半条命,一点点爬到了驻兵办的。
天已经黑了,我的手掌磨得血肉模糊,连爬都爬得不稳。
哨兵看了半天才发现地上竟然趴着个人,喝道:“这里是军事驻地,不得擅闯!”
我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把掌心的东西扔了出去。
那枚染了血迹、带着恶臭的勋章,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哨兵愣住了,快步上前捡起勋章,目光落在上面的刻字时,神情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