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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礼河畔的小说《十万龙骑绕长安,陛下何故造反?》中,赵韵赵庸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赵韵赵庸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殿下宅心仁厚,自是胸襟宽广,可奴婢深受殿下大恩,若不识情知趣一点,旁人该说奴婢忘恩负义了。”……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其实赵韵知道老爹在担忧什么。
现在天下太平了,也就到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
老爹作为大夏唯一的异姓王,麾下披甲之士十万众。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管谁来当这个皇帝,麾下有老爹这样能够轻易动摇整个王朝根基的牛逼人物,只怕都是睡不着觉的。
所以朝廷对镇北王一脉下手,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新帝给他和长公主赐婚,并要求他亲自进京迎娶长公主,就是针对老爹的第一步。
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阳谋。
赐婚的圣旨一下,镇北王一脉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抗旨不尊,让朝廷占据大义的名分,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届时,镇北王一脉在失去大义的情况下,以三州之地对抗整个中原,必败无疑。
要么他老老实实的奉旨进京,但到达京城之后,什么时候能够出京,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了,或许他永远都出不了京城,或许新帝稍微有点良心,解除老爹的兵权之后会放他们父子俩团聚。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老爹在被解除兵权之后就病逝,而他也会不明不白的死在京城,父子俩在黄泉路上团聚。
这两种选择,不管选哪一种,似乎都是无解的死局。
面对这样的死局,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得担忧,这不奇怪。
本来赵韵也该担忧的。
但是......事情巧就巧在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没错,他是个穿越者,他比常人多了一世的记忆。
他前世生活的那个国度,有着灿烂的文明历程,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
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能在前世的记忆之中找到相似的影子,并从前世的历史经验之中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是他最大的底气。
他决定将老爹推上这个位置那一天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同时,他也早就开始了未雨绸缪。
从降生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熟悉了这个世界之后,他一共就只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搞兵权。
世人只知镇北王赵庸这些年南征北战所向披靡,战旗所向之处,敌人无不跪服,却鲜少有人知道,赵庸所有的战略战术,后勤谋划俱是出自一个异世灵魂之手。
他用了整整十年时间,一手将老爹从军中一名叫不出名字的杂号将军变成了镇北王,掌麾下十万虎贲之士。
第二件事则是搞钱。
香水,烈酒,肥皂,琉璃......这些从未在历史上出现过的东西,成为了赵韵在这个世界上积累原始资本的最大倚仗。
权与钱,是两个相辅相成的东西,有钱了,才能把权向上推,权有了,才能有更多搞钱的路子,赵韵一门心思扑在权和钱上,等的就是这一天。
赵韵沉思着,忽然闻见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
回过神来,他忍不住眉头微蹙,转头怒声道:“老家伙,信不信我把你酒葫芦给砸了?”
这话一出,小院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嘿嘿的笑声。
紧接着一道人影晃晃悠悠的进了小院,径直来到赵韵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说道:“听说你要去太安为质了,老夫过来看看笑话。”
看着眼前醉眼朦胧的人影,赵韵皱眉道:“你再喝得醉醺醺的,我肯定先把你变成笑话。”
“啧,怎么说老夫也当了你这么多年的老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能不能尊敬一下老夫?”中年文士说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那种劣质烈酒的味道,熏得赵韵直翻白眼,他捏着鼻子警告道:“纪元生,别逼我出手,以小欺大的事情,我真做得出来!”
听着赵韵的威胁,纪元生依旧一脸不以为意,继续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趁赵韵还没反应过来,瞬间将酒葫芦收到身后。
片刻后,那种劣质烈酒的味道消散了一点。
赵韵眉心稍稍舒缓,淡然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纪元生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慢条斯理道:“我就是来告诉你,你这次去太安未必是坏事。”
“哦?”
赵韵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问道:“怎么说?”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观察现在的大夏是个什么样子的机会,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纪元生一张口就准备长篇大论。
赵韵不耐烦的怒斥道:“说人话!”
“呃......”
长篇大论被赵韵打断,纪元生有些意犹未尽,“简单来说,你这次去太安,很有可能为镇北王一脉寻到一线生机。”
赵韵挑了挑眉,问道:“怎么寻?”
纪元生耸肩摊手,一脸理所当然道:“不知道,所以叫你去寻嘛。”
此话一出,赵韵额头上顿时青筋毕露,双手握拳捏得嘎吱作响。
见状,纪元生急忙摆手道:“别生气,老夫就是来提醒你有这个可能,至于怎么寻,老夫又不去太安。”
听着纪元生的屁话废话,赵韵用了很大毅力才压下心中那股揍他一顿的冲动。
纪元生絮叨道:“年轻人,气大伤身啊,要不...”
“滚!蛋!”赵韵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眼见赵韵似乎要动真格的,纪元生赶紧伸手阻止,“别动手,老夫会武功,你打不过老夫的。”
“呵呵呵。”
赵韵忽然平静下来,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
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桌子上的托盘,直朝老家伙头上砸去!
“死!”
对上赵韵狰狞的面容,纪元生神色大变。
下意识地先护酒葫芦,而后开始在小院里狼狈逃窜,一边跑一边大喊:“等等,这一次老夫真的没耍你。”
赵韵充耳不闻,一块托盘在他手里耍得虎虎生风,誓要将老匹夫打杀当场。
“老夫是你的老师,你这是弑师,是大逆不道,是大不敬!!!”
“再不住手,老夫就要还手了。”
“你死!”
纪元生狼狈逃窜,见赵韵当真没有停手的意思,找准机会一头钻出月门。
“你等着,有你求老夫的那天。”
回头放下一句狠话,纪元生的身影迅速逃走。
赵韵追到月门外,目送纪元生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夜里,脸色逐渐恢复平静。
他当然知道,老家伙特意跑来交代他,肯定不是为了说几句废话。
之所以恼羞成怒追杀老家伙,只是单纯的想揍他一顿而已,因为老家伙是真欠揍。
至于他说的那些屁话,赵韵才懒得深思。
老家伙是出了名的喜欢故弄玄虚,他说去太安有一线生机,那就先去到太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