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小说《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由著名作者夏棠倾心创作。故事围绕着主角夏棠夏袅袅展开,描述了一段令人心动的爱情故事。这本书充满热情和浪漫,让读者沉醉其中。“啊!”夏袅袅尖叫了一声,“你们这群贱民知道什么?分明是夏棠那个贱婢搞的鬼,才会让本小姐......”……
第2章
午时三刻。
夏棠被脱光外衫拖到刑车旁边时,侯府外,已聚了一圈凑热闹围观的百姓。
侯府半炷香前已放出消息,要处刑贱奴,游街示威。
他们认出了夏棠,悄声议论。
“野鸡终究还是当不了凤凰啊。”
“是啊,前几天她那及笄宴办的多豪华?扭头就被扒出真实身份来......一个马夫之女,也配占着侯府小姐的位置?”
“你们说当初侯府嫡女为何失踪,会不会是这野鸡的家人故意抱走的?临死之前良心发现,才说出真相?”
“呸!这种狼子野心的混账会有良心?嘶——”
榭棠眸光幽幽转动。
不带任何表情的,死寂的瞳孔,宛若僵尸一般,落在那聊的正热的大汉身上。
似一壶盛了千年的冰泉,从天灵盖直浇下去,从头凉到脚尖。
那大汉被这眼神给刺到,后背升起津津冷汗,瞬间只觉毛骨悚然。
立刻闭嘴,不敢再言。
夏棠收回眼神。
沉默的,低垂着首,青丝散乱,一身亵-衣,浑身是血。
不哭不闹,安静的恍若得了失语症一般。
身后的仆从朝她后腰踹了一脚,“墨迹什么呢!快点!”
夏棠被踹的身子趔趄,险些摔倒,扶着马臀才堪堪站稳。
只是一直藏在袖中的、被夏袅袅踩断的那半枚簪子,簪头,扎入了马臀某处隐秘的穴位之中。
她被卖入军中当军技后,为求苟活,日日婉转承-欢。
也曾从那些粗暴的士兵口中,知道这些马儿特殊的穴位、筋脉。
谁能想到,那些夹在污言秽语之中,曾让她痛不欲生的东西,有朝一日,也会拉她一把。
夏棠伸出双手,任由仆从将自己绑上刑车。
站在门匾下的,伺候乔氏多年的嬷嬷,眼底闪过一抹不忍之色,劝道。
“夫人,她纵是犯错,也不至于此啊。”
“若是老爷和世子回来了,只怕......”
乔氏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回来了又如何!”
她直勾勾地盯着夏棠那惨白的脸,眼底泄出藏了多年的恨意,。
“当年我袅袅出生就被人抱走,我痛的肝胆欲裂,恨不得立死而去!可他们干了什么?他们抱了这么一个贱种抱到我床上,让我把她奶大,还说她干系着侯府的荣华富贵......”
“我呸!”
“侯爷升官那是因为侯爷办事稳妥得陛下看重,我儿高中探花那是我儿十年苦读的结果,我这些年赚了这么多银子,那更是我自己经营得当!”
“跟一个贱种有什么关系?”
“好吃好喝养了这么多年,如今我的心肝终于回来了,她不好好守着奴才的本分,她竟然敢跟袅袅抢簪子?”
“今日若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她往后如何长记性?“
“你放心,便是侯爷回来了也不会怪我。“
“一个无用的摆件罢了,我母家可是江南乔氏!“
嬷嬷见她已入癫狂,不敢再劝,只是担忧的眼神,落在那面无表情的夏棠身上,眼角狠狠一跳,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
第一盆馊水泼过来时,像打开了闸门的开关一样。
烂菜叶子顺着夏棠的脸颊淌下,冲散了她脸上那一层血渍,露出了曾经纵马游京,不可一世的侧脸。
腥臭的味道让她微微皱眉,心底,却又流过诸多感慨。
上一世,临死前,她浑身发臭,却嗅觉尽丧。
只看得清那些人厌恶又鄙夷的表情,却闻不到半点味道。
马革裹尸死去,这副脏污的身子连地府都不愿收,谁曾想,再睁眼,竟会回到十六岁这年,回到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
上一世,是她的噩梦。
这一世,便是侯府的噩梦了......
......
刑车驶过第一条街时,马臀上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滴到青石铺就的地砖上,很快便被烈日晒化。
马儿走起路来,一高一低。
但众人都没有察觉到。
烂菜叶子、臭鸡蛋壳、脏污的裹脚布、还有攒了几日的馊水,尽数泼到夏棠身上。
夏棠闭着眼,在心中默数时间。
......
刑车驶过第二条街时,两排高高的茶楼顶层,俱都拉开了窗户。
往日里聊天喝茶的贵女公子们,支着栏杆,将手中的糕点沫子纷纷扬扬从空洒下,糊在她脸上,说着慢条斯理又满含讥讽的话。
“哟,野鸡出来巡街了?”
“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的贱种,当初竟敢跟本小姐同座一桌喝茶?恶心死人了!回去便将茶碗砸了茶桌烧了!省的染了这贱婢的脏病!”
“回头给侯府下个帖子,咱们姐妹得好好安抚安抚那位真千金,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怎能不委屈呢......”
......
刑车驶到第三条街时,马儿身上因为来回走动触碰、逐渐扩大的伤口再也绷不住了,哗啦扯开一条长缝。
烈马嘶鸣一声,痛苦将理智淹没,不再听从马夫的指挥,猛地朝人群中撞去——
“啊!这马疯了!”
“我的腰!我的脚!别推我啊!”
本就自发围观、混乱不堪的现场,被一匹疯马彻底搅乱。
疯马横冲直撞,拖拽着身后的刑车,专朝人群最密集处拱去。
端着沤水盆的百姓被撞断了腰。
扔菜叶子的幼童被撞飞到墙上。
摆在路边的小食摊,整个摊板都被顶飞,面粉刀棍混杂出去,滚烫的油锅被撞翻,油水四溅,喷-射在挤挤攘攘的百姓中,不过瞬间,已哀嚎遍野......
刑车之上,身体摇摇晃晃的夏棠,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她用手中的簪子,解拷了手腕上的绳索,揉了揉酸痛的双手,而后顺着颠簸的侧辕,爬到了刑车的正前方。
那里,驾车的马夫已被甩下马车,胸口狠狠挨了两脚,生死不知。
与此同时......
一辆漆黑的,内敛的,却气势逼人的宽大马车,从街角缓缓驶来,赶车的马夫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勒紧了手中的缰绳。
夏棠视力好,远远看清了那马车上的徽标。
她眼底暗芒一闪,又往马屁股上扎了一下,接着调转缰绳,逼着马儿朝那黑色马车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