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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的穿越架空题材小说《穿越荒年,娇软美人驯服最野糙汉手册》是“辞山附子”的倾心之作,书中主人公是洛盈盈薛昭,小说故事简述是:明明做了三年夫妻,但记忆中两人像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第2章
泥巴墙,泥巴房,泥巴糊的灶台。
一进来好像都能闻到一股黄泥巴气味。
家具也没几件:一张缺了角的桌子,三把椅子。
其中一把还断了条脚。
门口的水缸里空空如也,米缸里面还剩少得可怜的半勺粟米。
洛盈盈走近一看,灶台上积着厚厚一层灰,木柜中摆着一个粗糙破旧的陶瓷碗,里面放着两个鸡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水池子里放着垒着一摞没洗的碗筷,不知放了多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馊臭味。厨房里面杂乱无章,满地的柴火和垃圾胡乱堆砌散落,本就不算大的房间里现在更是无处下脚。
墙壁上几处腕大的裂隙细碎延伸到整面墙,墙角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洛盈盈对着环堵萧然的家,感觉到心力交瘁。
开局半勺米,装备全靠打。
这一切也怪不了别人,大部分都是原主做的孽。
原本凭薛昭数一数二的打猎能力,他们一家子就算过不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起码也不至于过得这么凄惨。
但原主身体底子不太好,经常要花银子请郎中来调理身子。
她又三天两头地发脾气,有一点不如意就摔东西,又懒又坏,家里的活是半点不干,家里的吃食全进了徐仓和原主的肚子。
要不是徐仓把原主推了一把,现在柜子里那仅剩的两个鸡蛋都要给徐仓。
洛盈盈扶额无奈苦笑,原主也真是的。
她又绕到后院。可能是已经被打击得麻木,所以看见满地荒草也不觉得意外。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洛盈盈在院中转了两圈,骨子里面的华夏基因崛起,这么大的院子不用来种点花种点菜实在太可惜了。
种田属性大爆发,拿起锄头就是干!
她不知道从哪个墙角摸来半新不旧的锄头和钉耙,将袖子挽到手肘上,便开始除草。
不算烈的太阳从远处田埂渐渐升到头顶,现在又向后山密林出垂下。
阳光照在背上的麻布衫,汗水顺着挺巧的鼻尖低落在袖口上。她时不时抬手擦一下额头的汗珠,然后头也不抬的、一口气锄完了后院的杂草。
后院的景象焕然一新。
虽然没有作物点缀,但起码不是荒芜之象了。
洛盈盈兴奋的撑腰站起,忽然感觉一阵猛烈的头晕目眩,差点又倒在地上,幸好手疾眼快的用锄头支撑着身体。
身体像是一阵阵悬空,过了好一阵她才回过神。
汗水顺着袖口流到手腕下,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就刚刚那么一会儿,手掌心居然已经磨破了皮。
这身体比自己想象得要虚弱和娇惯。
彼时,忽然前院传来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洛盈盈,你给我出来!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尖锐爆鸣声是洛盈盈在上化学课时学来的形容词,她觉得用来形容这个女人的声音刚刚合适,绝对没有夸张的意味。
好像是......徐颍川的妻子刘灵绣。
刘灵绣见自己儿子出去好久还没回来,担心洛盈盈真要出了什么事,该不会赖在自己儿子身上吧?
她前来寻人。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自己聪明伶俐的儿子跪在洛盈盈的院子里。
薛家那个没娘养的小兔崽子还拿着鞭子站在一旁,不让仓儿起来。
洛盈盈居然让那小兔崽子欺负他的儿子!
她都快气疯了,一开口就是脏话连篇:“洛盈盈这个烂骨头的,她有本事冲我来呀!欺负我儿子算什么本事!”
才刚到人膝盖的薛生白被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惶悚不安、低着头揪着身上的衣服,不知所措。
不过一会,洛盈盈闻声款步而来。
她捂住胸口倚靠在门框,柳眉微蹙,一双云雾朦胧的眸子疑惑地望向刘灵绣。刚刚做了活,她的面色有些绯红,像是一揽春水浮清波。
不得不说,洛盈盈的模样生得真是好看,就算说她是地主家的千金小姐也没人怀疑。
薛生白见她来了,眼神粲然一亮,怯怯喊了声“娘亲”。
洛盈盈朝他一招手,薛生白瞪腿跑到她身后。
刘灵绣一看见洛盈盈,嫉妒油然而生,她啐了一声,破口大骂道:“洛盈盈,你别每天摆出一副狐狸精勾人的样子。你看看!你把我儿子搞得这么狼狈。”
洛盈盈还寻思着小孩就跪一会能有多狼狈,只见刘灵绣一把将徐仓攥过来,指着他膝盖上的那两块泥,像是示威似的给她看。
差点给洛盈盈气笑了。
衣服脏了也能叫狼狈?
原主都被这小孩害死了那算什么?
洛盈盈的眉眼间闪过一丝寒意。
“灵绣姐,你可能是误会了。”
“这孩子玩灶灰的时候我拦了一下,让我脑袋撞到石磨上了。我现在还天旋地转一样的晕。”洛盈盈扶着脑袋,娇弱地指着那块石磨。
上面还有一块半干的鲜红血迹。
一块是赫然血迹,一个是弄脏的衣服。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哪怕是伶牙俐齿的刘灵绣也被堵得哑口无言。
洛盈盈微微掩唇,眉眼间满是委屈,“我想着孩子犯错,罚跪一下便好了。不过灵绣姐要是心疼孩子,那就赔银子吧。”
说完,她掌心朝上。
舍不得人,那就舍银子吧。
刘灵绣瞪大了眼睛,将徐仓挡在身后:“你是穷疯了吧?这又是发了哪门子风?不轻不重的磕一下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你这是讹人!”
洛盈盈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捂着胸口装咳嗽。
忽然喉咙中上涌一股血腥味,洛盈盈预感不好。下一秒,喉咙中居然呕出一股血来。
她怔怔地看着满地鲜红,脑袋也是死机了好一阵。
薛生白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满地鲜红,哇地一声哭出来。
娘亲要死了吗?
他不要娘亲死!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落在沾满了灰尘和泥土的衣服上。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哭声来表达恐惧。
隔壁的王婶听见这边的动静,伸长了脑袋站在矮墙那头看热闹。
她耳朵不太好,没听清楚刘灵绣说了什么。只听见隔壁院中隐隐传来孩子的哭声,薛家那个小媳妇躬身身子,捂着嘴,地上吐了一大摊淋漓鲜血。
“哎呦喂,真是折寿呀!”
她一拍大腿,赶紧叫家中儿子去请郎中,又跑到薛家院子里对着刘灵绣痛心疾首地说:“本来这是你们两的事,婶子也不好说你,但是你怎么能把她气成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都是邻里乡亲的。”
“我......是她先敲诈的!”刘灵绣的声音没那么有底气了。
洛盈盈吐血是事实,刘灵绣饶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赢。
她目光闪躲,心虚不已。
难不成真是自己儿子把她推成这样的?
不就是撞了一下脑袋吗?
洛盈盈也没想到自己会吐血,索幸将计就计。她弱弱道:“婶子,是徐仓那孩子顽皮,撞了我一下,我脑袋磕在石磨上了。你别说她。”
别光说她一个人。
那不还有小的吗?
王婶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注意到被刘灵绣刻意挡在身后的徐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