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 棠儿谢昭》,火爆开启!棠儿谢昭是书中的男女主角,也是实力派作者青晨光年精心所写,文章精彩故事内容讲述的是:谢昭揽着我跃下高墙时,我听见林月柔在火把中尖叫「给我搜!那小**怀里揣着要命的东西!」4我把真账本浸在浆糊……
第1章
重生及笄宴上,庶妹泼来的酒藏着我前世的“穿肠毒”。
我反手扣住她腕间盐帮刺青。
当晚昭王扔来半块染血令牌「令尊书房有本要命的经书。」
后来他剖出鲛人骨护我破局时,盐商账簿里浮出三百海祭尸体。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1
我被冰凉的酒液激醒时,正对上林月柔带笑的眼。
「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她攥着空酒杯后退半步,嗓音甜得发腻,
「好好的衣裙都脏了......」
我低头看自己湿透的衣襟,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疼的。
这不是临死前的走马灯。
上一世也是这样,及笄礼上她泼了我一身酒。
我慌乱中扯断腰间玉坠,被满堂宾客笑作。
「商户女粗鄙。」
三日后,那个吃喝嫖赌俱全的赵家公子便上门提亲了。
但这次,我伸手的速度比脑子更快。
「妹妹当心!」
我一把扣住林月柔的手腕,就着她倾斜的姿势,把整壶酒全泼回她衣襟上。
青瓷酒壶「咣当」砸在地上,满堂寂静。
林月柔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我的蜀锦新衣!这可是爹特意从…」
「哎呀,这壶君山银针值二十两。」
我打断她,顺手把空酒壶塞进她怀里。
「记得赔给账房。」
宾客席传来压不住的嗤笑。
我转身就走,裙摆扫过她僵住的身子。
直到冲进后院,我才扶着槐树大口喘气。
指甲在树干上抠出血痕,却比不上前世记忆剐得疼。
被赵家折磨致死那晚,林月柔来牢里看我。
「姐姐还不知道吧?」
她拿金簪戳我溃烂的伤口,「你娘当年难产,是我娘亲手剪断的脐带......」
「轰!」
前厅突然传来喧哗,我猛地直起身。
「姑娘!」
丫鬟春桃提着灯笼追过来。
「门口有位公子说要见您,还、还带着赵家的信物!」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不可能。
这一世我明明没摔碎玉坠,赵家怎么会提前来提亲?
「那人长什么样?」我攥住春桃的手。
「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但腰上挂着半块青玉环,说是赵家祖传的......」
我转身就往前院跑。
隔着影壁,果然看见一道身影立在石阶下。
夜风掀起那人玄色衣角,露出腰间半块玉环——和我怀里的断玉严丝合缝。
「此物可是姑娘的?」他抬手晃了晃玉环。
我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听他轻笑一声。
「三日前我在护城河捡到的。」
帷帽下的嗓音清冷如碎玉,「姑娘若想要回去…」
「不必了。」我猛地打断他,「这晦气东西,公子留着当个教训吧。」
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压低声音。
「林姑娘」他说,「你昨日摔的那一跤......可听见有人喊“小心火烛”?」
我死死掐住掌心才没回头。
前世被赵家关进柴房那夜,确实有人踹开门喊过这句话。
可火舌还是吞没了我的裙角。
2
我僵在原地,后背沁出冷汗。
夜风卷着那人身上清苦的药香,混着前世记忆里焦糊味往鼻子里钻。
柴房梁柱坍塌的轰响仿佛还在耳畔。
「公子认错人了。」我抬脚往门里跨。
「我昨日没摔跤,更没听过什么火烛。」
帷帽下传来一声轻笑。
「子时三刻,后巷槐树。」
他忽然往我手里塞了块冰凉的东西,「带着你怀里那半块玉来,除非你想再见赵家人。」
玄色衣角一闪,人已消失在巷口。
我摊开掌心,半枚青铜令牌硌得生疼。
借着灯笼光,隐约看见「漕运」二字。
春桃凑过来倒抽冷气,「姑娘!这不是私盐贩子身上才有的......」
我猛地攥紧令牌。
前世林家被抄家,罪名正是「勾结盐商。」
父亲在狱中呕血时还在嘶吼「那批官盐是被人调包的!」
「姑娘?」春桃扯我袖子,「要告诉老爷吗?」
「拿纸笔来。」我转身往闺房走。
「再去厨房要一碟核桃酥。」
三更梆子响时,我蹲在后巷槐树下数蚂蚁。
那人来得悄无声息。
「林姑娘比我想的胆大。」帷帽掀开半角,露出截白玉似的下巴。
「核桃酥里塞**这招,对付护院还行。」
我攥着簪子的手一颤。
特意让春桃要核桃酥,就是为了药倒后门护院。这人连我院里的事都清楚?
「令牌还你。」我把东西扔过去,「赵家的亲事我不认,盐商浑水我更不蹚。」
他接令牌的动作突然顿住。
我怀里半块玉环不知何时滑了出来,正跟他腰间那半块拼成完整的阴阳鱼。
「林姑娘确定要撇清干系?」
他指尖摩挲着玉环裂缝。
「三日前你落水,可不是意外。」
我瞳孔骤缩。
重生那日我确实在护城河旁醒来,鞋底还沾着河泥。
春桃说是我不慎滑倒,可衣领处有道撕裂的痕迹......
「令尊三日后要运二十车绸缎去临州。」
他忽然逼近一步,「走官道要过黑风峡,走水路必经青龙湾,你猜哪条路上等着盐帮的人?」
我喉咙发紧「你想要什么?」
「令尊书房有本《妙法莲华经》。」
他往我袖中塞了卷地图,「明晚子时,我要经书封皮夹层里的东西。」
更夫梆子声由远及近。
「等等!」我扯住他衣袖。
「你究竟是谁?」
他反手握住我手腕。
虎口有层厚茧,是常年握刀才有的痕迹。
「谢昭。」
他往我掌心画了个「谢」字,「姑娘若被抓了,报这个名字或许能保命。」
我甩开手冷笑「凭你?」
「凭我是当今圣上第七子。」
他弹了下我腰间半块玉,「虽然......是个死了生母的闲散王爷。」
我头皮一炸。
前世新帝登基时,确实有个昭王因谋逆被赐死。等等,算时间现在他应该还在封地。
「咚!」
墙内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谢昭猛地揽住我的腰翻上槐树。
粗粝树皮擦过脸颊时,我听见墙根下传来林月柔的声音。
「搜仔细点!」她嗓子尖得刺耳,「我亲眼看见那小**往这边跑了!」
杂沓脚步声逼近槐树。
谢昭的气息喷在我耳后「林姑娘,令妹可比你勤快多了。」
我咬牙摸出发间银簪。
正要往下跳,他突然按住我肩膀「看东墙根。」
月光下,林月柔的丫鬟正往护院手里塞钱袋。
那护院袖口露出半截刺青,莲花托着个「盐」字。
「现在信了?」谢昭的声音带着讥诮。
「你猜令妹许了他们多少钱买你性命?」
3
安全脱险后,我按谢昭说的去了父亲的书房。
我攥着拓印纸的手心全是汗。
父亲书房里檀香呛得人头晕,窗外梆子声刚敲过三更。
铜锁「咔嗒」落回原位时,我听见廊下传来灯笼的吱呀声。
「老爷说今夜要诵经。」
管家苍老的声音越来越近。
「去取《金刚经》来。」
我闪身躲进紫檀屏风后,怀里刚拓印的账本硌得肋骨生疼。
前世直到抄家,我才知道林家二十三家铺子早就成了盐商洗钱的幌子。
「奇怪,这锁头怎么是开的?」管家举着烛台推门进来。
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我摸出谢昭给的迷香筒,突然瞥见案头《妙法莲华经》的封皮——他说的夹层!
「什么人?!」
烛光猛地转向屏风。
我咬牙滚进书案底下,却撞翻了青玉笔洗。
「老爷的书房也敢闯!」管家抄起门闩,「来人」
「喵…」
凄厉的猫叫突然炸响在房梁。
墨汁淋漓的账本「啪」地摔在管家脚边,黑猫叼着半截腊肠窜出窗户。
「晦气!」管家踢开账本,「快把这畜生撵出去!」
我趁机翻出后窗,却被墙头青苔滑了脚。
「拓印少了一页。」
阴影里伸出只手拽住我腕子,「你爹把真账本藏佛经封皮里了。」
谢昭的脸在月光下白得瘆人。
他单手拎着我翻上墙头,玄色披风裹着浓重的血腥气。
我盯着他袖口暗色水痕「你受伤了?」
「管好你的账本。」他把一摞拓印纸拍在我怀里。
「少的那页记着三月十七青龙湾沉船,这才是盐商要灭口的证据。」
我心头突地一跳。
前世正是这天,临州传来林家货船沉没的消息,十七个伙计无人生还。
「你怎么会知道......」我转头时,正撞见他喉结上蜿蜒的刀疤。
那道疤我见过——在昭王尸身的画像上。
他突然捂住我的嘴。
墙根下传来衣裙窸窣声,林月柔带着四个婆子堵住去路。
「姐姐半夜偷男人,不如让妹妹帮忙?」
她仰头笑得甜腻「赵公子要是知道你这般孟浪......」
「妹妹说的是城南赵家?」我晃了晃拓印纸,「可他今早刚因私盐案下了狱,你不知道吗?」
林月柔脸色骤变。
我趁机甩出袖中迷香,却被谢昭按住手腕。
他指尖弹出一粒石子,正中远处巡夜人的铜锣。
「走水啦!!」
整个林府瞬间沸腾。
谢昭揽着我跃下高墙时,我听见林月柔在火把中尖叫「给我搜!那小**怀里揣着要命的东西!」
4
我把真账本浸在浆糊里时,手抖得差点打翻陶罐。
「姑娘真要这么做?」春桃哭着裁宣纸,「老爷发现会打死您的......」
「他更怕被盐商打死。」我将假账本摔在案头,「去请父亲,就说我抓到家贼了。」
卯时三刻,林月柔踹开我院门。
「姐姐藏得好深啊。」
她指甲掐进我拓印的账本里,「昨夜闹贼,偏生你房里多了二十张洒金宣」
「砰!」
父亲一脚踹飞门边花架「怎么回事?」
我掐红眼眶举起假账本「女儿守夜时撞见妹妹在书房偷账册,追到后巷却被盐帮的人打伤......」
「你胡说!」林月柔劈手来夺,「这分明是伪造的!」
我顺势松手,账本「哗啦」散开。
伪造的盐商密信飘到父亲脚下,落款是盐帮二当家周阎王。
「三月十七,沉船灭口。」
父亲捡起密信的手直哆嗦,「柔儿,你上个月非要我去青龙湾运货......」
林月柔突然指着我尖叫「是她栽赃!昨夜她跟野男人在书房。」
「父亲不妨看看这个。」
我掏出谢昭给的盐帮令牌,「今早城东铺子抓到的伙计身上搜出来的。」
令牌「当啷」砸在青砖上,背面刻着林月柔的生辰。
父亲踉跄着扶住门框。
这个曾为盐商鞍前马跑的男人,此刻终于看清刀架在谁脖子上。
「禁足!给我禁足!」他踹翻林月柔,「城东铺子交给棠儿管,谁敢求情就滚出林家!」
我接过对牌时,瞥见林月柔唇边诡异的笑。
她在笑什么?
直到走进城东铺子后院,我才明白那笑的含义。
「东家,这是近三年账册。」老掌柜眼神躲闪,「那个......东数第三块砖您要亲自瞧吗?」
青砖撬开的瞬间,我几乎呕出来。
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五具孩童尸体蜷缩在墙洞中,最小的手腕还系着祈福红绳。正是三月十七沉船失踪的船工家眷。
「谢昭要的是这个?」我抖开尸体怀中的密信,「盐帮与知府勾结贩卖私盐,沉船是为灭口......」
「东家!盐商的人把铺子围了!」
院外突然传来惨叫。
我反手将密信塞进灶膛,却听见熟悉的冷笑。
「姐姐好手段。」
林月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可惜你算漏了两件事。」
她一脚踹开院门,身后盐帮打手的刀还在滴血。
「第一,父亲从来不敢违抗盐商。」
她踩住老掌柜的手,「第二。」
寒光闪过,我袖中暗弩对准她眉心。
「第二,」我扣动机关,「我从不信死人能重生两次。」
弩箭擦着她耳畔射穿盐帮灯笼的瞬间,谢昭的暗卫从天而降。